“還有一事,蕭承雖在人間,魂魄卻夜夜遊歷大千世界,我推演不出他覺醒多少,想必蕭啟宣用了秘術遮掩。林頤回人間後,你也不可掉以輕心,那隻猲狙......若太過頑皮,你可教訓一二。”

說起白降,秦纓也有些為難,其實按她所想,完全無需這隻獸。

耐不過師兄師姐行事周全,將未來因果推演殆盡。

天道森嚴,又如何能容忍這些周全。

不過是與她糾纏最深的蕭承也一併走的這個路子。

秦纓思索片刻,有些事,不可說,不可說啊。

“接住。”

秦纓說罷便暈了過去,不是她不想多透口氣。

而是餘光瞥見烈陽後藏著一個人影,正探頭探腦,眼皮一跳,索性就此沉睡。

連馳瞬移過去,急忙接住,本打算橫抱回去,想起林頤離開鬼界時與他耳語,便覺燙手,想鬆開又覺得不太合適。

想了一會,施術將對方托起,平放在頭頂,轉身背對太陽,準備施法回去。

“請等一等。”身後聲音傳來,連馳聽也不聽,施術起飛。

聲音的主人彷彿早已猜到,提前閃身過去,擋在前面。

頭頂活人的連馳只好停下,冷冷道:“何事?”

“那個......我有一事相求。”

一個腳踩風火輪,頭頂蓮花髮髻的半大小孩,支支吾吾道。

“我並非天界之人,三太子求錯了人。”

連馳說罷,便要趕路。

看對方一直盯著頭頂的林頤,又施法將林頤放了下來,扛在肩頭。

這樣,就不會引起誤會了吧......

“連馳!你別當我不認得你,以前你隨地藏菩薩講經時,我也去過忉利天。”哪吒跺跺腳,惱怒道。

雖然他只是去看個熱鬧,晃了一圈,無甚好玩,便離開了。

連馳沒有理他,雙指並起,念出咒語,飛到半空。

忽然身後靈力襲來,連馳偏身躲過,停住身形。

若只有他自已,完全無需理會,可帶著林頤,便有些束手束腳。

連馳沉下臉,“三太子方才為何不現身?”

哪吒落在身旁,手指攪動,有些難以啟齒,“秦纓那傢伙,太嚴肅了,我不敢說。”

見連馳瞥了他一眼,又要起飛,連忙道:“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就是一起隨她逛逛,你放心,我絕不會打亂她的生活,就是聽說人間挺好玩的,我想去看看,可自從秦纓下世,通道就關了......”

哪吒說的沒錯,佛魔之爭在人間戰場已至白熱。

秦纓本就帶著任務下世,為了防止天界之人攪擾,佛殿以末法時期為由,將通往娑婆世界的通道關閉百年。

短短百年,在天界也不過十幾年,無傷大雅,也就沒有反對之聲。

哪吒是個例外。

喜歡熱鬧的他畢生所願就是在三千大千世界閒逛。

本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娑婆世界這麼小的一個地方,而且還是觀音那個冰塊臉的道場。

秦纓與蕭承之事他聽說後。

當時就熱血沸騰起來,覺得有秦纓的地方,肯定少不了熱鬧,早想跟著下去一探究竟。

只是這個主意立刻就被家裡反對了,傷心欲絕的他只能多方打聽秦纓如今在何處。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前陣子聽聞幾個仙友說曾在鬼界見到了文殊菩薩的禪杖——慧止,他一拍腦袋,立刻就想通了為何慧止會在鬼界。

這不,今日忽然覺得天邊震動,走近一看,是天罰。

掐指一算,便算到秦纓的凡身在此處,就偷偷摸摸躲在天邊等待。

本想跟秦纓打個招呼,思及她的脾性,定不會讓自已摻和這件事,這才等她沉睡,反手來求連馳。

連馳總比秦纓好說話吧。

而且他本來也就是奔著熱鬧去的,他才不想體驗什麼凡俗生活......

“不能。”連馳冷冷吐出兩個字,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畏懼。

“那我就一直跟著你,反正我帶著氣運,我走到哪,她就倒黴到哪,你要是答應,我可以收斂道韻,不耽誤你們。”哪吒咧開嘴,死皮賴臉道。

連馳眯起眼睛,準備將他打退,想起肩頭還扛了個人,又熄了火。

掐指推演一番,想想這會兒能找誰絆住這個小破孩,越推演臉色越難看,一言不發盯著哪吒。

“別算了,我來之前都算過了,佛殿正在開法華盛會你不知道吧,你搖不到人的。”哪吒豎起食指左右晃動,笑嘻嘻道。

“換副樣子,海底一程結束,你離開。”連馳鐵青著臉,說完就開始趕路。

這地方並非人間,嚴格點說,是離三十三天最近的西海之巔。

一路趕回海底,少說也得一整天。

連馳不敢耽誤,運轉靈力,往海邊飛去。

“海底那多沒意思,我想跟去妖界......”哪吒嘟囔著抬手換了副樣子,緊隨在後。

海底頂殿上。

汪磐大喇喇席地而坐,身後鱷軍有樣學樣,也三兩成堆,高談闊論。

藍遠山不敢離開,席地而坐,不時扭頭看一眼殿內。

晏毫知道自已走不出去殿門,大搖大擺在殿裡走來走去。

反正自已提了條件,條件一日不成,自已就一日不動手。

知道藍遠山也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不時趴到門口,對外面做幾個鬼臉。

藍遠山內心平靜,老烏龜,困也要困死你。

知道晏毫能讀心,藍遠山毫不掩飾的釋放自已的惡意。

晏毫偷雞不成蝕把米,越聽越氣,最後氣的扔了個杯子。

隨手扯了塊布揉成兩團塞到耳朵裡,手揣到袖子裡,閉上眼睛冥想,耳不聽心不煩。

杯子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虞沉坐在床邊,神色擔憂。

老鮫人王虞峙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只有心臟處不時傳來的波動能安慰到他。

聽見杯子落地的聲音,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盯著虞峙發呆。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

白降趴在崖邊的石塊上,又餓了。

“咕嚕嚕”,“咕嚕嚕”......

腹中聲音不停傳出,他餓的咂咂嘴,無語望天,對昨天的愛搭不理有些後悔。

一邊期待著大戰發生,這樣他的口糧就有了。

一邊恨自已太高傲,為什麼不先談條件,應該要半個月口糧,吃了再說。

離離坐在一旁,撐著下巴長吁短嘆。

不時扭頭向後掃一眼,沒有變化。

一觸即發的大戰就這樣停滯了。

原因竟是一個並未在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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