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神界竟有幸存的神君!天樞門眾人無不驚駭地想。

此事若昭告天下,又該引起怎樣的動盪?

渡劫期老頭整個後背都溼了,他剛剛直視神顏,可有冒犯到神君?

他地下頭,硬著頭皮說:“不知神君來此,有何指示?”

出乎意料的好說話,也沒有質疑他,謝以玄意外地挑了挑眉。

夕凰虛影已經消散,他又重新凝了一個,問:“可有見過她?”

眾弟子小心翼翼抬頭去看。

有人說:“這不是右司大人嗎?”

“對,是她。”

“右司?”謝以玄問。

“就是右司,掌門叫我們這樣稱呼她的,我們也不知其中緣由。”

“那可有人知道她在哪嗎?”

“不知。”

“右司大人不常待在天樞門,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只不過她每年宗門大選之日都會回來。”

謝以玄很快注意到這人所說,問:“你們何時宗門大選?”

“兩個月後。”

那就是說,夕凰會在兩個月後來到這。

禁止他人說出夕凰去處,確允許說出來時。

看來幕後之人並不忌憚他與夕凰見面,而是不想跟他見面。

也許,是他認識的人?

可是他活了上萬年,見過的人不計其數,找一不明之人談何容易?

所以現今最實在的辦法,就是等夕凰來此,總歸,是要見一面的。

看看她到底,發生了何事。

忽然身後的祭臺嗡嗡作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拔地而起。

謝以玄聽著,感慨:這東西真兇。

它好像無一刻不想衝破封印,逃出生天。

謝以玄來了興致,問:“這裡封印著何物?”

“不知,掌門只說是兇物,絕不可讓它出來。”

也罷,他還是不管了。

謝以玄像上次那樣洗了天樞門眾人的記憶,他們全都倒在了地上。

隨即他便要施法離開,他的身形都要消失了,封印之物倏地劇烈震動起來,連帶著地面都開始晃動。

似乎是想留下謝以玄,十分急切。

謝以玄遲疑半秒,虛幻的身影凝實,穩步走向祭臺。

他在祭臺中央蹲下,將手放在祭臺正中心,閉眼感受裡面氣息,並問:“你認識我?”

臺上震動已經在謝以玄走上來的時候就沒了,此時聽他所問,祭臺震了兩下。

彷彿在開心地喊:“臨儀。”

謝以玄睜開眼,這封印竟隔離了他的神力,不讓他進去。

那便破了它。

謝以玄抬手蓄力,重重拍在祭臺之上,這一擊勢可破擎天,封印陣法應聲而碎。

與此同時,封印之物紅光大盛,從祭臺之下衝出,直上九霄。

它在空中轉了幾圈,慶祝自已逃出牢籠。

像一輪耀眼的紅日。

不一會兒,它便飛到謝以玄身邊,親暱地貼貼他的手。

謝以玄在封印打破時就辨認出了它,此時也就含著笑,憶起往昔。

他說:“好久不見,原野。”

神刀原野,南域守護神陵光神君之神武。

南域陵光、北域執明、東域孟章、西域監兵,乃四方守護神君,被譽為四方神將。

陵光此人,一身反骨。他原名蕭硯文,生於商賈之家,天生文相,見過他的人都說此子乃天上文曲星下凡,來日必高中狀元。他的父母也十分相信來日他能光宗耀祖。

然,天不遂人願,蕭硯文極其厭惡讀書,家裡人越是要讓他讀,他越是要逃課去練武。

遠遠不止這樣,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一副文文弱弱的小身板,居然學了刀。

若是要讓年幼的陵光來回答,他必會說:“本公子要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年幼桀驁不馴,年長飛昇成神,他有著所有人羨慕不來的性格與際遇。

謝以玄與他深交不淺,知他對別人都是矜驕傲氣,對友人那是最講義氣。

如此脾性,才能養出如此忠心不改的刀。

謝以玄將刀柄握在掌心,離開了這裡。

此處封印被破,那幕後之人必有所覺,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夕凰來時。

那人覺察到什麼,讓夕凰別來了也不無可能。

也罷,還是先等上兩個月再說。

謝以玄心裡想著。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客棧門前,此時與他出門不過兩刻鐘,林爻他們應當還未進屋,他就沒有直接回了自已房間,而是傳送到門口,好讓他們知道自已回來了。

謝以玄將原野收進縹緲空間,讓它和渡生待一處,便抬步走進客棧。

果不其然,他一進去便聽到林爻喊:“謝哥!你回來了!”

“嗯。”謝以玄應著,抬眸看去,徐彥還沒走,且滿手珍珠。

林爻跑過來興致沖沖地告訴他他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沒想到他那時順嘴一提,徐彥居然真的拜了銀鈴為師。

時間回到兩刻鐘前——

就在謝以玄離開後,徐彥沉思幾秒,驀然跪下,鄭重地對銀鈴說:“晚輩徐彥,懇請您收我為徒!”

看樣子很信服謝以玄的話。

銀鈴嫌棄地說:“喂,你逢人就拜師嗎?這麼隨便?還這麼聽謝以玄的話?”

徐彥面色微紅,反駁不了,只是說:“晚輩絕無輕慢之意,這麼多年也只拜過您和謝前輩。”

“是嗎?”

徐彥見她不信,急忙解釋:“說來慚愧,晚輩已週轉了許多宗門,可無人收我,這才一直是個散修。”

銀鈴聞言疑惑道:“你資質不錯啊,為何無人收你?”

“不知。”徐彥自已也很苦惱。

年輕時自已眼高於頂,門派不收他,他也不稀罕,可隨著他年齡越來越大,還是無門派收留,他逐漸驚慌起來。

如今他已快至百歲,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做散修根本無法再進步。

於是去歲時,他去了天樞門參加考核,卻因年齡過大被趕了出來。

他挫敗極了,也擔心極了。

在見到謝以玄施展凝形術時,覺得他是個高手,似乎還沒有門派,才沒忍住拜了師。

而高手所說,必有深意。眼前的小姑娘看著雖小,身上也沒什麼靈力波動,但也許是他眼拙,沒看出她的過人之處。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他真的不能在這麼混沌下去了。

總之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銀鈴終於答應了,但她事先說明:“你既拜我為師,便不可棄我而去!就算我沒教你什麼,你也要好好照顧我!”

徐彥自然滿口應下,雖心裡總有些沒底,但又有些期待。

銀鈴高興了,灑給了他一大把珍珠,說是給徒弟的見面禮。

徐彥被她的壕氣震驚了,呆愣在原地。

便是謝以玄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林爻偷笑著講完,謝以玄道一聲:“不錯。”

銀鈴也注意到這邊,難得沒有懟他,說:“嘻嘻,我也覺得。”

“這麼開心?”

“那當然,我有徒弟了!”謝以玄覺得她要是有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他含笑著說:“我回房了。”

“去吧。”

“謝哥明天見!”

“尊者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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