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宰相心裡的算盤打的梆梆作響,二里地外都能聽到。

可是他能想到的,其他人肯定也能想到,現在整個刑部大牢的周圍不知道佈下多少人馬,只等這邊派人去將證據取回。

王進和大理寺卿姚未書還有被這十分敬業的兩人折磨的不輕的刑部尚書黃雲全,這幾人肯定是嚴密監視的物件,三人在一起商議之後,各自回家派了一個家裡的小廝分別前往了京郊一處廢棄的寺廟。

華宰相得知此事的時候,立馬便派了自已養的死士將各路人馬擊殺,又將寺廟翻了一個底朝天。

翌日。

王進又趁著進宮去給皇上回話的機會,將真正的藏匿地告訴了乾元帝,由乾元帝派了暗衛漏夜前往。

幾方勢力都在暗中較勁,這一手暗度陳倉也讓乾元帝幾人玩了個明白,作為三朝元老的華宰相自已也沒有想到自已會這麼輕易落馬。

得到證據的乾元帝,還未發作,便直接叫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先將宰相府團團圍住,保證一個都跑不掉,再全部壓入大牢嚴加看管,所以在此之前是一點風聲也沒有放出來。

在後宮裡的華貴妃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便直接昏死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肉眼可見的直接老了一頭。

這些年她憑著自已的家世又加上皇帝的寵愛,在這後宮樹敵無數,現在家裡出了這檔子事兒,不求這些嬪妃幫著求情,只要他們不落井下石都算她們人品貴重了。

華貴妃常年都在深宮之中,對宮外的事情也不甚瞭解的這麼詳細,宮裡每月的份例就這麼點兒,這些年若不是靠著母家的支援,自已在這皇宮之中哪裡能過上這般揮金如土的日子,現在華家倒臺,家裡人已經自身難保,自已會不會受到牽連也不好說。

懨懨的對著迎春說道:“迎春,給本宮更衣,卸掉釵環華服,本宮要去向皇上請罪。”

“娘娘,您就這麼去,豈不是讓後宮裡那些女人平白看了笑話?”

“無需多言,只要皇上能對華家從寬處理,我們就還有機會,若是四皇子的母家成了罪臣之後,他以後就沒機會了! ”

迎春不傻,伺候著華貴妃卸妝,去掉富麗堂皇的裝飾,擦掉臉上的妝容,臉上的膠原蛋白早已流逝,眼角的細紋也無法掩藏,就這麼穿著素服從未央宮走到了寶華殿,絲毫不在意一路上異樣的眼光。

恭恭敬敬的在寶華殿外跪下:“臣妾有罪,請皇上恕罪。”

迎春也跟著跪在華貴妃的後面,一直將頭埋得低低的,早就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華貴妃失勢,她作為華貴妃身邊的大宮女也是一樣。

見狀立馬就有小太監進來稟報:“啟稟皇上,華貴妃來了,現在正在殿外跪著請罪呢。”

“告訴她,讓她滾蛋,別來朕眼前晃,朕現在一秒鐘都不想看到她!”乾元帝呵斥著。

小太監也趕緊灰溜溜的出門將皇上的話複述了一遍。

華貴妃就像是聽不見一樣,還是這麼跪著不願意離開。

小太監又繼續說道:“貴妃娘娘這是何意,皇上說了,讓您回去,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趙德成,將華貴人送回未央宮,禁足!”乾元帝本來就心煩,看到華家做出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更是火大,這個華庭筠還有臉求到自已面前來,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趙德成按吩咐將失魂落魄的華貴人送回了未央宮,又讓侍衛將未央宮的宮門上了鎖,心裡暗道,華貴人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若是沒有生育皇子公主,估計連未央宮都住不了了。

得知此事的時候,皇后無疑是最高興的人了,從她還在潛邸的時候就不知道吃了多少華庭筠這個賤人的虧,自已的兩個皇兒的死,若說跟她沒有關係,自已是死都不會相信的,一直苦於沒有找到證據。

現在終於輪到她了,可見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皇后在自已的寢殿裡放肆地笑出了聲,這些年一直端著皇后的架子,裝的寬容大度,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辛苦,現在高高在上的華貴妃變成了默默無聞的華貴人,終於可以隨意揉捏她了,四皇子現在有一個這樣的母家也是直接退出了皇位的角逐,只等成年之後發配封地去做個閒散王爺。

“恭喜娘娘得償所願。”夏青發自內心的說道。

“是啊,本宮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為我可憐的皇兒報仇,你趕緊伺候筆墨,我要給爹爹寫信,這一次一定要把華家的踩死,狠狠的出一口惡氣,讓他們全家給我的皇兒陪葬。”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荷香殿。

出了這樣的大事,王思月即使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唏噓不已。

如此盛寵的華貴妃,短短這些時日便一落千丈,淪為了貴人,即使以後能靠著兩個孩子復寵,也是比不得有強大的母家撐腰了。

“小主,華貴妃倒臺了,難道您不高興嗎?”春桃疑惑的問道。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之前華貴妃這樣罰您,您不恨她?”

“今日的事可以是華貴妃,明日也可以是我,大家在這深宮之中已經夠可憐了,若是還要這樣勾心鬥角,這樣的生活想想都無趣。”

春桃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小姐一點都不高興,不過,小姐這麼聰明,說什麼都是對的,於是也不再糾結此事。

在大牢裡面的華成江一直不願簽字畫押,可是鐵證在前容不得他狡辯,乾元帝連秋後問斬都沒給,直接就誅了九族。

這件事在朝堂引起的震動不小,對家樂的看戲,與之交好的朝臣人人自危,生怕引火上身,牆倒眾人推不過如此。

這件事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乾元帝一連半月都沒有進過後宮,一直忙於朝政。

犯事的官員全都革職查辦,留下的空缺也要找自已的人去補,值得一說的是,華家的滅亡直接讓國庫充裕了很多,乾元帝可以靠著這些錢充實自已的軍隊,面對北方蠻夷的挑釁也能給予強有力的回擊,短時間之內不用擔心錢財了。

等他再次跨入後宮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乾元帝禁慾了很久,敬事房的管事端著一盤綠頭牌擺在自已的面前,眼裡只能看見蓮貴人這三個字,沒意識的直接翻了王思月的牌子。

荷香殿---

“小主!小主!剛剛敬事房的公公派人來說了,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要您侍寢呢!”

王思月斜睨了春桃一眼,淡淡的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侍寢了,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這方面你必須要跟著菊香她們學學,哪家的大宮女跟你一樣冒冒失失的?”

被數落的春桃絲毫不見難過,衝著王思月撒嬌道:“小主,我這不是高興過頭了嗎,皇上都多久沒有進後宮了,這一忙完第一個就想到您了,可見呀,在皇上眼裡,您現在可是頭一份呢!”

王思月笑笑不說話,這麼長時間沒有嫖皇帝了,還是挺想念他的**的……

只是令王思月沒想到的是,這一晚並沒有和乾元帝如往常一般多次探討身體的奧秘,只是淺嘗即止,看著性致不高。

“皇上,您怎麼了,是妾身伺候的不好了嗎?還是您太累了,妾身幫您按按可好啊?”

“我……”乾元帝欲言又止。

王思月立馬換上一副受傷的小表情說道:“皇上若是不喜歡妾身了,就不要勉強了,您睡下休息一會兒,容妾身幫您按按,明日也許精神也會好一點。”

說著便用手輕輕按揉著乾元帝的太陽穴。

乾元帝想了一會兒,將王思月的手拉住,坐起身一本正經的問道,彷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月兒,你老是告訴朕,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你為什麼都沒有像其他嬪妃一樣打聽打聽情況。”

這個問題困擾乾元帝好久了,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他都想要尋求王思月的安慰,可是一想到風影說的事,就像一根刺一直紮在心裡,一日不拔便痛一日。

只見王思月不假思索地反問:“皇上這是不信任我?難道我什麼都不做就是我錯了嗎?”說著眼淚便奔湧而出,看著是那麼的委屈。

“既然如此,皇上今日又是為何要讓妾身侍寢呢?不如直接讓我也一起去了冷宮了此殘生。”

即使心硬如乾元帝,也不得不承認他為之動容了。

“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奇為什麼,朕的好月兒可以告訴朕為什麼嗎?”語氣溫和,帶著安撫之意。

一雙雨水洗過的大眼睛真誠的看著他說道:“妾身怕讓皇上為難,妾身不想讓皇上為難。”

“朕有何為難之處啊?”

“皇上您知道我只是一個庶女,她們都看不起我,當時我見著皇上多日沒進後宮,便猜想肯定是前朝有要事要忙,無暇他顧,妾身害怕出去之後會與其他嬪妃發生衝突,若是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擾了皇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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