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見這麼多人起鬨,也不好直接給新領導下面子,她佯作平靜地接過周昊的酒,“恭喜周經理成為營銷部門新領導,我往後會全力配合工作。”
她客套了幾句,周昊見她願意喝,眉宇透著喜色:“我只不過是坐坐辦公室,公司還得靠像沈漾你這樣勤勞的優秀員工,好好幹,未來前途無量。”
沈漾簡單的點頭,象徵性地喝了一兩口。
周昊也沒再為難她,雖然在和別人談話,但時不時地視線朝她看過來,彷彿在觀察著什麼。
沈漾本來想找時機吐了這口酒,她酒品不好,容易出事,雖然說他是周家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時,身後突然有人重重的拍了下她肩膀,害得她毫無預兆地吞嚥了下去。
沈漾臉色驟白,她轉過頭,看到那女同事一臉歉意:“抱歉抱歉,喝醉了撞到你了,沒事吧?”
沈漾只輕的搖頭,“沒事。”
那女同事倒也沒什麼負擔就走了,說是沒事,沈漾已經開始有點頭暈了。
她酒量本來就差,所以乾脆起身離開包廂,想去衛生間洗臉清醒一下。
見狀,周昊得意揚唇,推開了周圍的敬酒,“我去洗手間一趟,你們喝,記我賬上。”
“周經理大方,大夥接著玩。”
“早去早回啊,等著周經理罰酒呢啊哈哈。”
周昊意味深長笑著離開包廂,剛要跟上去,自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許繡打過來的,不耐煩的按掉了。
像是和他作對似的,許繡一直打過來,響個不停,他也不好直接關機,只能不耐接起:“什麼事啊一直打過來?”
“在哪啊,一直不接電話,今晚回不回?”許繡敏感的察覺到他不似平常的語氣。
周昊敷衍了一句,“在和同事聚會,你也知道我今天剛上任,要應酬,你早點睡吧,我晚點回。”
“晚點是幾點?”許繡冷下聲音。
”起碼十一二點吧,同事都很熱情我也不好太早走。”周昊恨不得立即掛掉電話,但又怕惹對方懷疑。
“行,我十一點過去接你,省的你喝醉麻煩別人,你們在哪個地方?”許繡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昊不得不報了地址,才結束通話電話,最後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十點了,進退兩難的罵了一句髒話。
……
從包廂出來,陳歡像是做夢一樣,巨大的欣喜朝著她砸來,她怎麼想得到想方設法接近周斯京,突然間就如願了。
兩人來到樓上的房間,周斯京接了一個電話。
陳歡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周斯京已經打完電話了。
陳歡僅僅圍著一層薄薄的浴巾,朝著他走了過去。
她走到周斯京身旁,熟練地貼著沙發跪著在他的腿側,抬眸,鹿眼無辜且情動地討好看他:“周總,房間裡有點熱,我幫你涼快一些?”
彷彿在等待他的臨幸一樣虔誠。
周斯京沒有避開,儘管這些情話對他來說就像天天聽的廢話,看著她一臉期待,痞笑出聲,“成啊,你試試。”
陳歡面上一羞,抖索著手指,伸到他衣領處,正要動手。
周斯京漫不經心睨了她的手一眼,“試了,這手就別要了。”
陳歡快貼上他的手,僵在了空中。
他把自已帶到他的房間裡,難道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但是看周斯京的神情也不像是生氣,因為機會就這麼一次很寶貴,失去她就不再有機會接近他來。
陳歡再次鼓起勇氣,溫順地跪在了他跨間,討好地湊近他:“周總也需要解決正常生理需求不是嗎,我很乾淨,是第一次。”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懶洋洋制止了她的靠近。
周斯京嗤了一聲:“你比沈漾會玩多了。”
陳歡以為是誇讚,還沒碰到他,沒想到下一刻菸蒂摁在她的手上。
燙得她雙眼含淚,抬眸就看到他眼底深不可測的陰霾,嚇得魂都沒了,趕緊起來去浴室換回了自已的衣服,然後逃離了房間。
……
沈漾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但是愈發覺得不對勁。
因為不像是喝醉的暈眩,而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素,在混身上下傳遍,讓她喉嚨干涉。
這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所以她有些害怕,且擔心自已是不是中招了。
沈漾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拿出手機,顫著手在手機裡,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因為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已撥出去的電話是誰,在她的聯絡列表裡都是她認識的,找個熟人來接她,是誰都好。
她靠著洗手池緩緩滑下,站都站不穩,下意識地開口像他求救,嗓音軟得不行:“我喝了一些不對勁的東西,現在在樨香……能來接我一下麼?”
電話那邊沉靜了幾秒,似乎對方正要說話,她的手機被人從身後拿走了。
沈漾艱難回過頭,無力制止對方拿走自已的手機,更搶不回來。
眼睜睜看著男人笑著替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的絕望油然而生。
果然是他給自已喝的那杯酒有問題。
周昊沒有管她手機打給誰,就在第一時間結束通話了對面的電話,一臉微笑地看著她:“喝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能和我說說嗎?”
沈漾的心跌到了谷底,她試圖向周圍的人求救。
伸出的手臂被周昊握住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打斷:“她是我女朋友,喝醉了和我鬧呢,沒事,我帶她上去休息。”
一個是像喝醉的女人,一個看著儀表堂堂的正人君子,路人也知道信後者,所以每當一回事就走了。
沈漾毫無反抗之力,被他當眾拉起了胳膊,攬在她腰間帶著她離開。
周昊在樓上開了一間房,很明顯不論是藥還是開房,他早有預備,顯然這麼嫻熟的一套並不是第一次。
公司的女員工最好拿捏,即使事後也能輕易擺平,不是要錢就是要職位,再拍個影片威脅,根本不可能失手。
他將神智不清的沈漾扔到了床上,對著她擺上了攝影機,連澡都懶得洗了,直接脫下外套準備享受今晚的美味獵物。
這時——
門口傳來了門鈴聲,讓周昊一臉陰沉地起身,走到門邊:“誰?”
“服務員。”門口傳來聲音。
周昊開啟門,用身體擋住了對方的視線,皺眉:“我沒叫服務。”
服務員卻說:“你好我是來帶個話,周總在408房間等你,說請你現在過去。”
這個請字說的明顯客氣了,要是周斯京,肯定讓他直接滾過去。
周昊一邊遺憾自已到嘴的食物不能立馬吃到,一邊衡量得罪了周斯京的後果,好不容易才被老爺子串掇得回了公司,再出什麼岔子,說不定又要滾回周家。
這他怎麼能容忍,回公司只是他的第一步。
所以,大事為重,周昊壓下餘望,“行,我現在過去。”
說著,他將房門關上,談完正事再來也不遲。
周昊來到408房間,開啟門看到房間裡的人時,一時訝異了一下:“怎麼是你們,阿京呢,不是說他找我有事?”
房間裡的林樾和盛以齊彷彿等了他許久,林樾客套道:“周總有事,交代我們在這等您。”
周昊顯然不想和他們廢話,見不是周斯京,態度一下子就囂張了許些:“有什麼事快說,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你指的很多事是這個?”盛以齊一笑,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他播放了一段影片。
周昊看到影片裡,清晰拍到了他在酒裡下了藥的畫面,然後再把酒給了沈漾喝下,畫面一轉,他跟著沈漾去了衛生間,然後結束通話了她手裡的手機,把她帶回了房間,再到脫外套準備幹壞事。
“不知道大嫂看到會有多傷心,老爺子看到又會對你有多失望,周大公子怎麼能做這種下流卑鄙無恥之事呢,要是傳出去周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啊。”盛以齊收起手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嘖道。
周昊看得臉色黑了下來,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個圈套,大聲嚷嚷:“這是你們設計陷害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假裝在老爺子面前答應讓我回公司,一回來就給我下套!”
“哈?”盛以齊一臉不可思議,彷彿被他的不要臉震驚:“可沒人逼你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管不住下半身,連自已公司的人都不放過,人渣都不如。”
周昊被罵得白了臉,惱羞成怒拒不承認:“影片裡是你們合成的,不是我,你們就是想把我趕出公司,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周斯京設的局!”
“那不如讓大嫂來認認影片裡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盛以齊說著就要掏出手機,給許繡打電話。
“別別別。”周昊瞬間軟了語氣,“有話好商量,都是一家人,這種事傳出去對公司不好。”
林樾插話,“既然您這麼明事理,那麼希望你自已遞交辭呈,老爺子那邊也安撫好是您自願離職,這樣的結局對大家都好,您說是嗎?”
對這種人必須軟硬兼施,但周昊心裡還是不甘的,好不容易回到公司,第一天就該死的被設局離職。
周斯京你他媽真夠狠,耍著他玩是吧?
周昊表面上不情不願答應了下來,“我答應了,就刪影片?”
“那當然,公司是周總最看重的,怎麼會容許這種損害公司名譽的影片傳出去呢,不僅如此,受害人也會替周大公子處理妥當。”林樾笑著說。
周昊暗自咬牙,“好,我回去拿一下東西,明天會遞辭呈離開公司。”
林樾點頭,“大公子自便。”
周昊氣憤離去,在走出去的時候還想著,不吃白不吃,反正後果都承受了。
盛以齊卻笑嘻嘻地警告了他一句:“你最好是沒碰過那個女孩。”
周昊聽了,無動於衷離開。
盛以齊看著門被關上,笑了笑,否則,他只能祝周大公子下半輩子吃飯有人喂,走路有人推了。
……
沈漾雖然意識不清,但潛意識抗拒任何人的靠近,不停抵抗著那陌生的清潮,不讓自已發出任何聲音。
她蜷縮在床單的角落,感覺到男人的靠近,她不停的發抖,害怕。
然後門被敲響,男人被喊了出去,那股討人厭的氣息遠離了她,但是卻越來越難受。
她從不知道有東西能這麼讓人失控,這麼的可怕。
沈漾眼前模糊地印出自已的手機,就在床單不遠處,她試圖去夠,她想找人救自已,想去醫院解決掉自已的狀況。
在觸到手機的一瞬間,應聲落地。
這時,門再次被開啟。
沈漾縮瑟了一下,再次嗅到強烈的男人氣息,讓她徹底陷入了陌生的餘望。
男人靠近她,她也不再覺得反感,連一丁點抗拒都不剩,甚至——
她主動一點點攀上他的肩膀,小心翼翼,討好似的輕舔男人的喉結。
瑟瑟發抖,像是隻無助被人丟棄在野外的小貓。
男人沒有動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聲傳來:“這次是哪位被弄殘了,缺胳膊還是斷腿?”
周斯京不鹹不淡偏開頭,避開沈漾的啄吻,“一隻野貓。”
宋止瞬間秒懂,“女人啊,幹傷殘了?”
相比沈漾的狼狽,周斯京遊刃有餘的撥著掌心的打火機,發出啪嗒的響聲:“我他媽還沒碰。”
宋止懂了,“……那根本用不上我,你比我管用。”
周斯京垂眼哂笑,聽不出來波瀾起伏:“我像是這麼飢不擇食?”
宋止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頭的女人好像在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是皮帶的金屬扣被揭開了。
這應該沒他什麼事了吧,果不其然下一秒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沈漾作亂的小手被握住,還不肯安分吻上了他的薄唇,下一秒被捏住了下巴,逼著她鬆開口。
疼讓沈漾蹙眉,發出一聲低吟,是餘求不滿。
這一聲婉轉媚音聽得男人脊椎酥麻,周斯京拍了拍她主動貼近的臀,極輕地瞥她一眼,“先別浪,看清楚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