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今晚會來這個慈善晚宴,完全是為了那條蒼山雪而來。

她知道周斯京很喜歡這條項鍊,平時她為了小情人一擲千金也不是沒有過,但目的不一樣,因為她知道周斯京看不上這點錢,不過多讓他和她說一句話,欠她個人情也好。

本來她勢在必得,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一個電話就讓她敗得一塌糊塗。

除了周斯京,沒人能讓她放棄。

不禁讓她好奇,這個叫沈漾的小女孩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他屈尊降貴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

趙嫣心不在焉地坐在那裡,直到拍賣結束,才看到江隨給她發來的微信。

內容和周斯京要她做的一樣,趙嫣失笑,他以為他算哪根蔥,不過她現在心情正不好,送上門不要白不要。

兩人約在了一個隱蔽的陽臺,趙嫣熟練地撫著他的俊臉:“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了,你要做的事呢?”

江隨看著極其不樂意,冷著一張臉,“換個地方。”

“就這了。”趙嫣睨他,真是又當又立,明明是他有求於她。

最後,江隨半推半就了。

結束的時候,趙嫣明顯有求不滿:“你有空多鍛鍊鍛鍊吧,別整天看書學習了。”

話音剛落,江隨整個臉都黑了,頭也不回地走人。

……

此刻,二層看完這一齣戲的周斯京抽完煙擰滅,眉眼透著無趣,似乎這場性事枯燥乏味似白開水一樣。

倒是他懷裡的沈漾,小臉由白轉紅,最後又變得深沉默然,不知道小腦袋裡在思考什麼。

周斯京捏著她的一縷頭髮把玩,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傷心了?”

沈漾雖然心裡悶痛,但卻冷靜垂眼:“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他有交友自由。”

聽她還在為江隨說話,周斯京笑得放浪,眉眼間本就生的惑人:“沒想到你對性關係這麼放得開,p友都不介意。”

沈漾面色赤紅,音調上揚:“你說夠了沒?”

周斯京抬手捏著她的臉,睨她一眼:“還敢吼人是吧,聲音大就有道理了?”

沈漾:“……”

她深深抽氣,儘量平和地溝通:“周斯京,我很早就和江隨說清楚了,我們只是朋友。如果你帶我來看……這種事,是為了讓我評判他,那抱歉,他的私生活和我無關。”

說完,她鄭重其事補充了一句:“還有不論我和江隨怎麼樣,我對周總始終都是把你看成一個長輩,僅此而已。”

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周斯京輕諷地扯了下唇,舌尖頂著腮幫,劣笑:“沈漾,你喜歡對著長輩浪求他親你,還是做春夢的時候喊著長輩的名字意淫啊?”

他說話能不能稍微含蓄一點。

沈漾眼睫一顫,很快冷靜地回應:“如果我之前的行為有讓你誤會,我和你道歉,但我不會喜歡一個三個月換一個女朋友的花花公子。”

她就是有三言兩語挑動人情緒的本事,而且越來越有能耐了。

他卻沒這個耐心了,本來就是玩玩,強迫就沒意思了。

周斯京失了興致,嗓音清冷,垂下眼不帶絲毫情緒:“把項鍊摘了放這,滾下去。”

沈漾眼睫煽動了一下,然後乾淨利落地把他那條項鍊摘了下來,然後放到了他面前,轉身就走。

不帶一點猶豫。

不過走到樓梯口突然想起來沈易儒的囑咐,沈漾還是停駐腳步,她紅唇輕啟:“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這條項鍊就當還了你的人情,以後互不相欠。”

見他連理都懶得理她,行吧,沈漾斂了眉,然後離開了。

……

周家老宅。

本來是一年一度的老爺子生日,此刻卻誰也不敢動筷,彷彿特意在等著誰一樣。

大哥周昊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才安撫道:“爸,阿京剛參加完慈善晚宴,正往家裡趕。”

“什麼慈善晚宴啊,有親爸爸的生日重要,全部人等他一個,他倒是架子大啊。”他老婆許繡陰陽怪氣,和他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倒是剛剛回國的弟弟周燃替他說話:“慈善拍賣有他媽媽的遺物,哥哥才不得不去,否則怎麼會遲到。”

周老爺子精明著,“去年沒有慈善拍賣他準時了嗎?不用替他找藉口,就是純粹想氣氣我。”

“我看你挺精明的。”這時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從玄關響起。

周老爺子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麼沒規沒矩的還能有哪個逆子,“我是老了不是傻了。”

周斯京輕笑一聲,“越老越受歡迎,現在年輕人就喜歡嫁老,不用等兩年就能繼承遺產了。”

周老爺子睨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哪有親兒子在老子生日時,咒他死的,他可真是太孝了。

眾人見人終於到了,鬆了口氣,老爺子發脾氣可吃不消。

剛才抱怨的許繡突然轉換了一副面孔,“阿京,大家都念著你,等著你動筷呢。”

周斯京痞笑出聲,“念著我架子大啊?”

許繡沒想到自已背地裡的壞話被他聽到了,尷尬一笑,“哪能啊,你瞧我這張破嘴,都是一家人說話隨意了點,你不要放心裡啊。”

一家人暫時‘和睦’地吃了一頓生日家宴,開始各懷鬼胎了。

老爺子看到周昊的眼神暗示後,不情不願開口:“你哥這幾年太閒了,你在公司給他找點事做,也能幫你點忙。”

周斯京挑起眉眼,“這麼閒就和大嫂多生幾胎,為周家繼承香火。”

周昊臉沉:“阿京,你是不是怕我進公司搶你位置?”

周斯京無謂地笑了,“公司你管我管不是一樣,一家人分這麼清楚做什麼,我辛苦一點,公司就不用大哥操心了。”

許繡插話:“話不是這麼說,你和阿燃早晚也得結婚,難道只靠你大哥啊?”

周斯京薄唇勾笑,“大嫂難道忘了,三年前大哥壞了我一樁大生意,我怕再有下次會忍不住卸了他的手腳,裝麻袋扔恆河。”

話是笑著說的,語氣卻是陰測危險十足。

許繡瞬間打了個寒顫,“你……”

老爺子看著她嚇得不會說話了,這兒子耍狠起來比流氓還有氣勢,他不得不拿出威壓:“周斯京,你犯渾耍橫別對著家裡人,當我不喘氣了是吧?”

周斯京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瞧你們嚇得,我像是那麼六親不認的人嗎?我可是最希望老爺子您長命百歲的人。”

周老爺子的怒意稍微消了點,但不肯退步,“你大哥這事今晚必須給我個準話。”

周斯京淡笑,“也行,明天去找林樾安排吧。”

話落,周昊夫妻兩樂了,老爺子才放過他,開始叨唸家裡長短。

周斯京不愛聽,他懶懶起身要走。

“這才剛來,這麼晚了又要去哪鬼混?”老爺子是知道他私生活混亂的,眉頭皺的不行。

周斯京撈起外套,“當然是去睡女人,難道留下聽你念經?”

“滾,給我馬上滾出去!”老爺子發飆。

周斯京臨走前的步伐一頓,笑得更歡:“你這個年紀不行很正常,享受不了也不用這麼生氣。”

老爺子的氣喘差點發作,一直在喊著他的藥,一家人手忙腳亂,他倒是頭也不回走了。

……

隔天周昊就來公司報到了,林樾給他安排了一個沈漾的那個部門經理位置。

剛好頂替之前升職的組長空缺,新上司新作風,部門裡都開始八卦起來這位周家大公子。

雖然他相貌沒有遺傳到周總的基因,但也算看得過去,就是聽說結婚了,打消了很多人心裡攀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

這大公子已婚,二公子浪蕩成性,只玩不負責,她們已經在瞄準剛留學回國的周家三公子了。

公司新領導上任,肯定是少不了聚餐歡迎的團建。

新領導也很大氣,直接在樨香定了個大包,女同事必須來,男的隨意。

沈漾雖然是實習,但也被囊括在內,她也就沒能推辭。

傍晚下班打卡後,周昊叫了幾輛車,幾十個人都坐得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去聚餐。

樨香在恆市是以菜色新鮮出名,眾人都吃得挺滿意,再加上幾杯小酒下肚,酒桌遊戲直接氛圍感拉滿。

從清官斷案、吹撲克和搖地雷順序玩下去,最後不知道誰說想玩大冒險。

雖然老套,但經典,百玩不厭。

按照這個玩法,幾乎每個人都要被懲罰一遍,沈漾的運氣還算可以,一輪下來,有人聞襪子,有人去廁所堵人,有人搖花手,有人用腳塗口紅,反正懲罰怎麼癲怎麼來。

沈漾還算玩得起,所以輪到她被懲罰的時候,也沒有逃避。

“終於輪到沈漾了,我看你們哪個捨得懲罰?”女同事笑著調侃。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周總就在隔壁包廂,氣氛瞬間燃了起來,從沈漾的懲罰話題一下子轉到了周斯京身上。

不過也有人還在討論她懲罰的事,就一兩個。

最終那個戴眼鏡的女同事笑得曖昧,“沈漾,你年紀小我們不為難你,你就挑一個人和你去隔壁包廂,然後把她介紹給周總,很簡單吧?”

“我靠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總該輪到我了吧?”

“美的你,讓沈漾挑,反正有事她扛。”

“選我吧,漾漾,我從孃胎裡就想認識周總了哈哈。”

“……”

沈漾一下子變成了香餑餑,人人和她自薦,她本想隨便選一個。

突然陳歡扯了一下她的袖口,可憐兮兮地拜託她:“看看孩子吧~”

沈漾盯了她一會兒,說實話她和陳歡沒什麼太深的恩怨,而且她是同事里長得最符合周斯京審美的,就算是大冒險,介紹一個不合他審美的女人,再怎麼紳士也會生氣。

她為了自已著想,就選了陳歡。

陳歡喜極而泣,其他女同事一臉失落,特別是提議懲罰的女同事,感覺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已沒佔便宜反倒幫了別人一把。

兩人敲開了隔壁包廂,其實多少有些尷尬,但沈漾這人最大的優點不是臉皮厚,而是臉上看不出來她多少情緒。

隔壁包廂的氣氛明顯和她們不同,聚餐和談生意的差別,一個輕鬆,一個嚴肅。

這樣的氛圍確實不適合,沈漾有些進退兩難的時候,陳歡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暗自推了她一把。

沈漾幾步走到了周斯京面前,心跳瞬間加速,似是被趕鴨子上架的窘迫,特別是上次和他不歡而散,他大機率不會理會她。

沈漾抱著早說早離開的心態,紅唇開闔:“能耽誤周總幾分鐘嗎?如果你忙的話,就當我沒說。”

兩人相當的陌生,似乎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可她的聲音太過熟悉,腦子裡閃過她帶著哭腔喊他的畫面。

周斯京沒什麼情緒地轉了下打火機,嗓音冷淡低沉,“磨蹭什麼,直接說。”

周總髮話了,其他人哪敢說不啊,都等著唄。

聽罷,沈漾轉過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陳歡立刻會意,快步走到了她身邊,她才重新看向周斯京,聲音略溫柔:“周總,我想和你介紹一個人,她叫陳歡,是我同校同學,如果你有意向可以和她深入瞭解一下。”

周斯京手上動作微頓,玩味抬眼,帶著倦意:“行啊,深入瞭解不得上樓談?”

沈漾明明沒有這個意思,但見他接受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側過身給陳歡讓路。

見兩人聊了幾句準備上樓,她也只能回隔壁的包廂。

反正,她的懲罰已經完成了。

同事見陳歡沒回來,一臉激動又羨慕:“真成了?這破天的富貴怎麼就不是我的呢?”

“周總一向來者不拒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女同事明顯嫉妒陳歡。

沈漾沒回話,她挺安靜的。

沒過一會兒,一杯酒遞到了她面前,沈漾抬頭,“抱歉,我酒量不好。”

周昊盯著她很久了,她是整個部門裡最漂亮的,幸好沒被周斯京看上,他搖晃了下手中的酒杯,一點白色粉末瞬間消失在酒裡,笑道:“我今天剛上任,你不喝豈不是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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