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談完也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了,先把受到驚嚇的沈漾安撫後送回家,再獨自開車回周家老宅。

許繡見他回來,“不是和漾漾去打球了,這麼快回來,約會不順利?”

周燃情緒不太高,嘴上卻說,“沒有,挺順利。”

許繡笑,“現在年輕的女孩子都比較嬌氣,你可得讓這點。”

“知道了,嫂子。”周燃說完,就被老爺子叫走了。

見狀,許繡和默不作聲的周昊抱怨:“這老爺子天天和么子避著咱們夫妻倆,商量著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呢?”

周昊難得聰明瞭一回,冷笑:“肯定是替么子籌謀公司的事,不過沒咱倆的份。”

許繡一驚:“老爺子怎麼能這樣,再怎麼說你也是周家長子。”

“所以繡啊,咱們得靠自已。”周昊的眸子裡又開始蠢蠢欲動某種黑暗的慾望。

此時後院,老爺子看到周燃的臉色就猜測到了,他擺弄著花草,道:“不順利?”

“嗯,他沒答應。”周燃看著他的平靜神色,“老爺子早就猜到了?”

“你見過哪隻野獸好不容易搶到食物,肯輕易鬆口分人?”老爺子修剪著花草,“不過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距離你們訂婚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多在他面前刺激刺激,我就不信他真能耐得住性子,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周燃聽著他的話,似乎並不認同:“會不會太過刻意,我覺得二哥不一定上當。”

“你自已看看你的臉,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周老爺子睨他,一語中的。

周燃抬手撫過自已的嘴角,這才刺激一次就捱了一次打,這往後……

……

沈漾一回家,就看到裴桉一臉殷勤地招呼她:“漾漾,我特意給你下廚準備了一碗燕窩。”

彷彿南南那件事不曾發生過一樣。

她也許可以做得到,沈漾做不到,她沒什麼表情地提唇:“不必了,裴阿姨,留著你自已養肚子裡的孩子。”

她還怕裴桉給自已下毒呢。

彷彿知道她的擔憂,裴桉一臉哀傷地喝了一口燕窩,表示自已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漾漾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竟然對著這麼小的孩子下毒手,我不是人,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們始終是一家人,讓我們回到從前那種溫馨的家不好嗎?”

沈漾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但波瀾不驚地看她:“破鏡不可能重圓,是你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親情,裴阿姨,沒什麼事我要上樓去看南南了。”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姿態,裴桉暗自咬牙,這丫頭比以前更難伺候了。

本來也不用這麼討好她的,誰知道讓她走了狗屎運,攀上了周家這個高枝。

裴桉氣得將燕窩直接摔了一地,然後讓傭人收拾,自已回了房間,砰的關上了門。

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那邊接通,她就開始抱怨:“這個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小的天天給我臉色,老的又不行,我的好弟弟,我們什麼時候能正大光明啊?”

“那老東西還真以為是他兒子,你為了我們的孩子也要忍一忍,等拿到那筆錢,我就帶你離開這個家好不好?”男人的聲音聽著很年輕,在哄著她。

裴桉這才稍微消氣,輕聲撒嬌:“那要到什麼時候啊,每次都說快了。”

“等君峰這次泰州那個專案結束,公司的流動資金充足,我再挪用公款,到時候我安排好一切,我們帶著孩子出國生活。”年輕男人真摯的保證道。

“好,那我等你,顧臻。”

有了情人的保證,裴桉這才安心結束通話了電話,自從她對沈南下毒的事情敗露後,沈易儒就對她更差,和她預想中母憑子貴的情形完全不同,而沈漾也攀上高枝,沈南也還在,就算她生了這個孩子也永遠矮人一等,或許有一天被捅破的時候,到時候她的下場會更慘。

她得提早為自已謀劃了。

……

這周,沈漾帶南南去醫院治療,他已經能開口喊姐姐了,她的心終於安了下來。

只要沈南平安一生,她什麼都願意做。

沈漾牽著南南,抬頭問:“宋醫生,是不是下次再做一次治療,南南就能痊癒了?”

“人的機體恢復是需要時間,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才能好,取決於他的身體素質。”宋止在病歷下籤下名字,然後遞給她。

沈漾勉強揚起唇,“不管怎麼說,都謝謝宋醫生,沒有你南南也不可能有痊癒的可能。”

“這是醫生該做的。”宋止淡淡說了句,“我還有其他病人,沈小姐自便。”

“好,宋醫生去忙,不用管我們。”沈漾見他走出去接了個電話,她就低頭整理了下病歷,然後帶著南南離開。

宋止望著她們姐弟離開的方向,目光意味深長,說了一句現在過去,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

宋止換了白大褂,開車去了機場,比預期的時間早了十分鐘。

十分鐘後,他在候機廳出口等到了一個栗色垂肩短髮的女人,膚色白膩,神態嬌媚,語調輕柔婉轉:“久等了,宋醫生。”

是個妖豔性感的女人,一看就是周斯京向來喜歡的那種型別。

“沒關係,我也是剛來不久。”宋止和她挺客套,看著不太熟,本來就是受人所託,“我幫你拿行李箱,季小姐。”

說著,季煙頷首,莞爾一笑:“謝謝你,宋醫生麻煩你特意來接我一趟。”

“不用客氣,你身體不太好,剛回國有時差,我開些藥你調理兩天。”這也是宋止來的原因,畢竟他是醫生,不是司機。

季煙看著他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並且為她紳士開啟車座,她俯身坐了進去。

宋止驅車離開機場,前往周斯京在恆市的其中一棟空置無人居住、僅有幾個傭人打理的別墅。

季煙低頭,開啟手機看了一眼微信,她的頂置訊息螢幕還停留在她那句,我到機場了。

沒有任何回應。

季煙習以為常的關上了手機,她有個優點,就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煩的時候就不會煩人。

到了那棟空置的別墅,地理位置不錯,旁邊就是學校,不過周斯京嫌這裡吵,所以基本沒來住過一次。

宋止幫她把行李箱拿下來,交給傭人,走進別墅,問她:“如果你覺得傭人太少,可以再聘請幾個。”

“不用,夠了。”季煙對著傭人也很客氣溫柔,“麻煩你幫我拿進房間,我自已會整理。”

宋止幫她開了幾副補身的藥,“季小姐,一日三次,調理一週左右,你的身體應該會適應。”

季煙忽而一笑,“難為宋醫生又當司機又當醫生了。”

宋止也笑,“那有什麼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周總夠大方啊。”

就是三更半夜也不是沒被滋擾過,這算得上什麼。

季煙頓了一下,“宋醫生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宋止疑惑地看著她,兩人今天才剛見面,並不覺得什麼能夠幫的上忙。

季煙低頭,撥弄著自已的指甲道,“能麻煩宋醫生給我一種讓人吃了能立即吐血、但不會對身體有影響的藥嗎?”

宋止雖然不知道她用在哪裡,不過這也不算難事,就答應了。

……

這些日子不管是周家,還是沈南,忙得沈漾暈頭轉向,差點忘了一件事。

正好今天下午實習的時候,逮著了一個機會。

陳歡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那次周昊組的局後,見到周斯京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戰慄害怕。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只見陳歡不太想去交組長給的財務表。

沈漾抬起眼眸,含笑道:“我正好有事要去一趟,順便幫你交嗎?”

“漾漾你真是大好人。”陳歡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把財務表扔到了她手上,頭也不回走了。

沈漾納悶了會兒,也沒在意,就拿著財務表敲了辦公室的門,這回兒她是得到回應才進去的。

她把財務表放下時,男人頭也沒抬,見她長時間沒走,懶洋洋地來了一句:“有事求我?”

小姑娘精明著,平時躲他躲得遠遠的,一有事才主動跟只小狗似的搖著尾巴貼上他。

沈漾心顫了一下,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吧,唇角輕提:“那個儲存卡我看了,影片裡是周大公子和你……在交流,不是我想要的,是不是林秘書不小心拿錯了?”

特意加重了不小心三個字,雖然她知道拿錯的機率很小,但善意地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周斯京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辦公桌,“拿錯了啊,那你去問林樾,問我做什麼?”

這是明知故問吧,沒有他的意思,林樾哪裡敢亂給她影片。

沈漾深提氣,擠不出半點笑意:“我知道這種小事不該麻煩周總,但那個影片事關我的名聲,還勞煩周總通知林秘書一聲拿給我。”

求人的時候就是小叔叔,生氣的時候就變成了周總,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周斯京點了根菸,嗤笑一聲,“小小年紀臉皮怎麼這麼厚?我從周昊手裡救了你,一句感恩沒有,反倒威脅起人了,怎麼那個影片是隻有你一個人嗎,你的名聲比所有人重要?”

言下之意是影片給她,怎麼保證她不會流傳出去,破壞他和公司的名聲。

沈漾被他說的彷彿自已真的很過分一樣,臉蛋倏然紅了起來,眼尾也跟著泛起了一絲異色,聲音低了幾度:“那現在我們當面刪掉也行。”

“刪了,就不跟狗皮膏藥一樣煩人?”

“……嗯。”

雖然有沒有備份不知道,但沈漾就圖個安心。

周斯京看著她認真的小臉,叼著煙,懶懶踢了下辦公桌下面的抽屜,“自已拿。”

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

沈漾沒有猶豫地信了,她快步走了過去,深怕他下一秒後悔一樣,看著辦公桌的抽屜,緩緩蹲下身子,試圖開啟。

半晌才發現有密碼,打不開,她仰起腦袋,“密碼是什麼啊?”

周斯京取下唇邊的煙,吊兒郎當的說,“123456”

……這麼潦草的密碼,是深怕別人偷不走嗎?

沈漾抱著將信將疑的心態,試了一下,結果真的開啟了,她眼底一喜。

正要開啟抽屜——

門口傳來了一聲敲門,沒等回應那人就直徑走了進來,聲音是她很熟識的謙遜溫聲:“二哥,我來接漾漾,同事說看到她進過你辦公室,所以來問一下她在不在這裡。”

沈漾現在站不站起來都似乎很怪異,說不出哪裡怪異,她就蹲在周斯京腿邊,被辦公桌擋住了整個嬌小的身軀。

見她一動不動,周斯京捏著煙往菸灰缸彈,“剛剛來過,現在……”

對上他玩味的眼神,沈漾像鴕鳥一樣低下頭,一聲不吭,似乎很不想被周燃發現自已一樣。

他眼裡滿是不屑,“走了。”

周燃聽到答案,也沒多留,正要出去找沈漾,沒想到辦公桌下發出了一陣聲響,他駐足了腳步,望了過去。

“二哥,什麼聲音?”

“貓。”

“你還養貓了?”

周斯京挑眉,“還得你同意?”

周燃明顯不信,看樣子他已經看出來了端倪,結合剛剛同事說的看到沈漾進了他辦公室,說不定還沒走。

沈漾剛剛不是故意發出聲音的,實在是蹲久了,腳麻了。

動了一下,就差點摔倒,只能扶住面前的‘柱子’。

等穩住身子,才發現自已扶住的是周斯京的腿,沈漾的手像是被燙傷了一樣縮回,耳根和後頸生出一絲紅暈。

而這時,周燃的腳步聲愈發靠近過來,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沈漾也不準備再躲下去了,心一狠,正要起來。

周斯京摁滅煙,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濃郁眉眼散著薄涼淺笑:“快點弄完,我還有事要忙。”話是對著她說,卻是說給周燃聽。

沈漾聽了頭皮炸開,眼圈泛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周燃倏然頓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似乎不信他二哥會在辦公室裡做這麼……不堪入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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