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被磨得心臟似打了興奮劑一般狂跳不止,她不知道這藥效還一陣陣的,一輪結束還有第二輪?

他在打電話期間,她一直不敢出聲,深怕被人聽到,那她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她快忍不住,他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斯京將她的手臂拉到他的脖頸,拍了拍她的臋,給予了某種提前的暗示:“摟緊。”

沈漾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暴風雨襲來,她才像抱著浮木一樣,抱緊了他的脖頸 。

很可怕,時間彷彿永遠不會停止一樣。

她靠著他肩膀的手臂都發抖了起來,不像在享受,倒像是在忍受極刑,楚楚可憐。

周斯京也不是隻顧著自已爽的人,抬起她的小臉,低頭吻了下來,起初她連呼吸都不穩,在他的安撫下緊皺的眉逐漸舒展開來。

沈漾的注意力慢慢被轉移了,纏綿不休的吻,讓她面紅耳赤了。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有一瞬間的不那麼抗拒了。

她收起撓人爪子的順從取悅了周斯京,他不喜歡太過順從,也不喜歡一直抗拒,情調都被破壞了,凡事適可而止。

感覺到她的變化,他捏了捏她故意問,“喜歡?”

沈漾也不知清楚自已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迷迷糊糊地望向他,一副茫然不知道他問什麼的模樣。

周斯京也不在意,她喜歡固然增加樂趣,不喜歡也湊合,又不是兩情相悅,她需要的是解除藥效,他就是普通的生理需求罷了。

突然毫無預兆的,沈漾眼尾泛紅,握住了他的手臂,紅唇輕抿:“小叔叔。”

他掀起眼,嗓音和平時特別不一樣,從未聽過的沙啞:“什麼?”

“你上次說……你清醒的時候,我喊停你就會停,還作不作數?”沈漾已經徹底恢復了理智,很明顯不想繼續下去了。

本來意識模糊,還可以告訴自已那是藥效,不是她心甘情願,她不是那種隨便能和不喜歡的男人做這種事的人。

現在清醒了,自然應該停止這種荒唐的行為,雖然都已經開始了,停不停也改變不了什麼,但她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關,無法清醒地看著兩人這麼做。

周斯京嗤了一聲,“男人下了床說的話,你也當真?”

那時連淺嘗即止都算不上,現在箭在弦上怎麼可能一樣,這種時候停了他媽都得萎了。

沈漾深提氣,想罵他無恥,但又是她先挑起的,所以也罵不出口,只能嚥下委屈。

她退而求其次,無意間勾了下他的手心,“那可不可以……”

她似乎難以啟齒的羞恥,說了又說不出口。

讓他猜啊?

他現在哪有那個心思猜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周斯京垂下眼,瞥著她勾著自已的手:“不說閉嘴。”

語氣隱隱不耐,這種時候誰還有空聽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還有更要緊的事沒做完。

“我說!”

沈漾被他的話激了一下,直接豁出去般顫著眼睫,“你……能不能帶一下那個?”

聽完,周斯京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畢竟小姑娘面子薄,說得極其含蓄,他冷笑了下:“那個是哪個?”

是不是明知故問她也不知道,沈漾覺得自已說得夠清楚了,這種不知廉恥的話她是說不出第二遍,只能委屈婭著嗓子:“酒店一般都會放這個的。”

周斯京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片,在手裡把玩,嘶啞低笑,“你說這個?”

可聽著沒什麼笑意,畢竟哪個男人不喜歡真實感,喜歡這玩意兒。

沈漾沒想到他這麼配合,連忙點頭,事是因她而起,她可以忍受今晚的事,可她最低的要求就是希望不留後患。

“恐怕不行。”周斯京一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她頭上。

她臉色蒼白,“為什麼?”甚至不明白他拒絕的理由,這事對她和他都好。

周斯京玩世不恭的把它扔進垃圾桶,“不適合。”

“怎麼就不適合!”沈漾惱了,他周大總裁用不慣這種廉價的酒店附贈嗎,連這個都嫌棄,不是最貴的就不用?

周斯京柔捏著她,“太束縛了,聽不懂人話?”

沈漾:“……”

懂了之後的她,面色從蒼白到赤紅,誰讓他不說明白的,她怎麼知道他是這個意思。

本來就是退而求其次,現在是退無可退了。

看著小姑娘委曲求全的表情,周斯京也就沒了耐心,將她抵在了枕頭上,懶得再顧忌她的感受肆意放縱。

沈漾這才知道上半夜的他原來是手下留情了,她後悔和他討價還價半天,反倒換來一場狂風暴雨。

此刻外面的大雨就像巨大的瀑布,橫掃著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雷聲轟鳴,震得人耳朵嗡嗡響,閃電劃破了黑沉沉的夜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停了,夜也隨之一點點亮起。

沈漾連眼皮都睜不開,藥效已經徹底不見,但意識也被另一股取代,侵蝕,甚至吞噬。

最後,暈了過去。

周斯京也沒再留戀地結束,眉眼間是她熟睡的狼狽模樣,還透著一時難以消退的慵懶情餘,意料之中的不經事。

……

沈漾醒過來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是同員工宿舍的曲瀟瀟。

見她接起電話,曲瀟瀟鬆了口氣:“漾漾你昨晚沒回宿舍,我還以為你被人撿屍了,嚇死我了。”

“我……”沈漾聲音啞的不行,她皺著眉,逐漸想起昨晚的事,可能比撿屍還恐怖。

“怎麼了,真的酒後亂x?”曲瀟瀟聲調上揚。

沈漾不想仇事外傳,她壓低聲音,“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都已經這樣了,她只能當成一場夢,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夢。

曲瀟瀟見她沒事,說了幾句,還幫她請了半天假才結束通話電話。

沈漾實在太累,不止身,還有心,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這才發覺身上沒有黏糊糊的感覺,反而清清爽爽,但是被單上的痕跡,以及滿房間未散去的銀糜氣息,提醒她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雖然她不想發生這種事,但也無處說理,只能自已認栽。

對於周斯京,是她主動的,對於周昊,她動不了他。

沈漾不甘地翻了個身,才看到了架在床邊的攝像機器,猛然一顫。

她立即拽著被單起身,過去檢視,心底瞬間一沉,攝像機裡沒了任何畫面。

她明明記得周昊把攝像機開啟了,就算他走了關了,也應該會留有一些畫面。

現在明顯是被人拿走了。

而周昊根本沒拍到什麼實質性的畫面,拿走也沒什麼用,威脅不到她,反而是他給自已芐藥的把柄。

所以拿走攝像機的人,除了周昊,只剩下昨晚這個房間裡的第三個人。

周斯京。

沈漾嘴角都要咬破了,他為什麼拿走攝像機裡的影片,周昊走前攝像機到底關了沒有,周斯京和她昨晚發生的事攝像機到底有沒有記錄下來。

想知道答案,她只能去找他。

……

沈漾從樨香房間出來,就直接到樓下的小包廂。

剛剛給周斯京打過去電話,他說在二樓6號包,談生意。

她沒多想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他說的談生意物件,是她的……親爸爸,沈易儒。

沈易儒看到她的出現,也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回過神,上下打量她:“大上午不去公司實習,怎麼跑來這裡?”

沈漾一時啞然,她總不能告訴他實情,她第一次有些結巴:“就,那個,公司有聚餐來的。”

“大白天聚餐?”沈易儒不解看向她。

沈漾昂了聲,然後心虛垂眸:“反正結束了。”

沈易儒也就不再多問,“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

沈漾心裡鬆了口氣,她抬眸看了眼,就走了過去,越過沈易儒,出人意料的直接坐在了周斯京身側。

連沈易儒也怔了一下,不過倒沒有說什麼。

沈漾是有事要和他說,才不得不坐到他身側,周斯京也沒看她一眼,兩人談正事,把她當透明人。

“其實泰州那塊地投入了君峰近乎全部的資金鍊,而這點投資對卓越來說是九牛一毛,現在規劃出現了一點點小變動,周總看可以不可以通融一下?”沈易儒的語氣雖然算不上謙卑,但也是好聲好氣了。

周斯京撩眼,漫不經心瞥他:“我又不是賣梯子,哪來那麼多臺階給你下?”

沈易儒彷彿料到他不好說話,畢竟在他身上吃癟的次數太多,“我當然也不會讓周總吃虧,利潤部分還能協商,只要這次規劃難關度過了去保證盈利……”

“你的保證值幾個錢?”周斯京不吃這一套,低頭點菸,“事不過三,沈哥。”

沈易儒陪笑,起身給他倒了杯茶,“我也知道是有點說不過去,不過世事難料,這麼大專案難免會出點紕漏……”

周斯京聽了,低笑一聲:“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關我屁事。”

沈易儒:“……”

這時,沈漾見聊天進入僵局,也沒聽懂他們聊什麼,只知道自已想找周斯京的事也很緊急,不然她也不會坐在這裡。

她瞅準時機,緩緩伸出小手,在沈易儒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揪了揪他的手心。

周斯京垂眸,看了一眼,然後把手抽走了。

沈漾一陣尷尬,在他身邊又坐了一會兒,見他們談到下一個階段了,喝茶的空隙。

她看到他手裡的煙快燃完了,沈漾機靈地起身去將菸灰缸推到了他的面前,嘴甜地喊了他一聲:“小叔叔。”

周斯京睨她一眼,還算給面子地把菸蒂彈了進去,“給你一分鐘,說完走人。”

這麼好說話?

沈漾眼睛一亮,倏然靠近他的懷中,湊近他耳畔,儘量用沈易儒聽不到的聲音說:“樓上房間裡的攝像機你動過嗎?”

“說歸說,別貼上來。”周斯京又掏出一根菸,不甚在意。

沈漾只能稍微離他遠點,這次問得特別直接,紅唇輕抿:“攝像機儲存卡在你這嗎?”

沈易儒聽個正著,但是他明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攝像機,完全遊離在話題外,也沒往那方面想。

周斯京眉骨輕挑,斜斜地咬著那根菸,“我拿那玩意做什麼,又不是什麼絕世佳作。”

他這麼說,肯定是他看過了,百分百錄下了昨晚的全部,她的臉色煞白。

沈漾忍著他的惡劣態度,隱忍著一字一句壓低聲音:“你把儲存卡給我,不然我不走。”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吧。”周斯京神色無恙地抖了抖煙。

沈漾這下確定了攝像機儲存卡肯定就在他那兒,她不會讓這種對自已不利的東西放在別人身上,既然威脅對他沒用,那隻能換一種方式。

她出人意料地傾身過去,親密挽住了他的胳膊,紅唇開闔:“小叔叔,你談完生意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啊?”

周斯京也沒推開,不冷不淡掀眼,似笑非笑地捏著煙,“去哪。”

下一句話,是沈漾湊到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昨晚什麼措施都沒有,我害怕萬一有個意外,還是去買藥吃了保險?”

有一縷幾不可察的撒嬌。

周斯京倒也不反對,聲音波瀾不驚,“考慮得挺周到,但我今天沒空。”

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回答,沈漾提唇:“小叔叔貴人事忙,我自已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聽說這藥對身體有很多副作用,比如生育能力可能會受到影響,肝功能損害,血栓風險增加,還有腸胃以及月……”

她適時的戛然而止,說多了惹人煩。

周斯京聽出來了她在跟他抱怨,這都是他帶給她的,賴他只顧一時爽快,不顧她健康,他吞雲吐霧間,和善低笑:“哦,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的,小叔叔明明知道,而且那個對你毫無用處。”沈漾正貼著他的手臂,一臉真誠的看著他。

周斯京感受著她的軟膩,意料之外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溫聲告訴她:“乖,去找林樾。”

語氣隱帶寵溺的意味,倒是讓她一怔。

或許真的太陽打西邊出來,喪盡天良的人偶爾行善積德,至少,在沈漾拿到儲存卡之前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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