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後,沈易儒和周斯京就看不到人影了,她好像聽到是工作上的事,也就沒去注意。

周老爺子把一樣東西給了沈漾,“漾漾,這是阿京媽媽生前的遺物,當時湊巧也是你在慈善晚宴拍下來的,之前他給過你一次,不過你沒收,這次可不能拒絕。”

沈漾看著這條蒼山雪,心裡感慨萬千,然後笑著點頭:“好。”

老爺子看著她,也一時想起了過往的事,和她嘮叨了起來,“當年我和他媽媽認識的時候,她還是個喜歡繪畫的藝術生,偶爾有一次我經過天橋時,就看到了她在那裡擺攤給人畫人物肖像,可能是她的笑容吸引了我,所以我鬼使神差地坐了下來,她給我畫了半副我的肖像,天就下起了雨,只能約定改天再來。一來一去,我們就熟了,也談起了戀愛,只是最後為了公司我辜負了她,雖然結婚後我們仍有來往,但我那時不知道她是懷著阿京,突然消失了,可能是她因為背德的感情而愧疚。再後來……”

說到這裡,沈漾看到他眼睛裡泛起了淚光,她看得出來老爺子對周斯京的媽媽是有感情的,但她聽說後來的事又不是那樣,所以欲言又止。

周老爺子輕嘆:“阿京當時找上門的時候,是被淑容趕走的,我並不知情,後來再次失去他們母子的訊息。”

原來是這樣,是個誤會,那就能解釋為什麼老爺子現在的老婆會被趕到國外,而周家人還能安然無恙生活在國內,不過周斯京這種脾氣的人,也不可能輕易原諒。

沈漾猶豫著說了一句:“那您是……愛著周斯京的嗎?”

周老爺子一時啞然,沒有回答,但等同於預設了,只是垂眸道:“我這個兒子感情淡薄,不止對周家,還有他以前那些養著的情人,也只不過是假象,所以他當初信誓旦旦說不結婚,但是遇到你,他可能內心還是渴望有一個家,但不是和我這個老頭子還有他的哥哥弟弟,而是和你。”

假象……是以前的情人,他都未曾動過心,還是沒碰過?

沈漾記起季煙和她說過,她和周斯京確實什麼都沒有,她眼神略微閃動,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如果我不是沈家的女兒,他應該不會娶我。”

“不,他談生意從來不靠女人,之前的秦綰綰也是主動送上門,他對你不一樣。”周老爺子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話特別多,“從當初破壞周燃和你的訂婚,我就知道我這個兒子很在意你,你不用擔心他確實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看人很準,當然也包括周斯京,所以他才有些後怕,周斯京也只有在沈漾面前才像個人,但面對其他人時,他卻可以一點人性也沒有。

那晚婚禮結束,沈漾和沈南被送回了江月灣,是之前林樾帶她去看過的婚房。

他們回到家,周斯京還沒回來。

沈南正在吃著喜糖,抬頭問她:“周哥哥怎麼還不回來,我記得結婚後要洞房的!”

這下週斯京真成他哥哥了,不過應該叫姐夫才恰當。

沈漾也沒糾正他,只是因為他的話擰眉:“誰告訴你的?”

“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沈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教,“姐姐和周哥哥洞房,以後才能有小寶寶,到時候南南就有弟弟可以玩了。”

說著,他一臉嚮往的模樣。

沈漾忍不住剝開一顆糖,遞到他嘴邊打斷他:“那你是想要小穎陪你玩,還是弟弟陪你玩?”

說實話,她不想生小孩,而且周斯京也說不喜歡小孩子。

“那還是小穎好,對了小穎什麼時候可以住到我們家阿?”沈南已經開始覺得這裡是他家了。

沈漾都沒他適應的快,她抿著唇,“可能還要一個月左右。”

“這麼晚,那她還可以繼續上學嗎?”沈南臉上失望,“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很想和小穎一塊上課。”

“當然可以,不過也得一個月後。”沈漾把他安撫好後,就送回房間了。

她也沒去婚房,選了一間客房,梳洗完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今天的婚禮雖然全程不用她操心,但可能太過緊張,畢竟第一次結婚,所以有點心累。

沈漾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似乎有人把她掰過身子來,然後唇上一陣濕儒,快要窒息時才放開她。

不過她睡得太沉,眼皮都沒動一下。

男人一摟女孩的腰,嗅著她身上的香,懶懶開口說了一句話。

沈漾太困了,又沒聽清,只是下意識往他懷裡鑽了鑽。

這個舉動取悅了男人,所以他沒有任何動作,就著這個姿勢滿意地睡下了。

……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大中午。

沈南早就被送去幼兒園,周斯京平時就是朝九晚五,自然也不在家了。

沈漾就自已下樓,管家給她做了午餐,正好端上餐桌。

沈漾吃著午餐,記起來昨晚的事,他好像是回來了,還陪她睡了客房,不過好像什麼都沒做,因為她身體沒有不舒服。

只能慶幸自已睡得早,不然又是一陣折騰,本來就很累。

下午學校沒課,她就在家又補了一個午休覺。

直到傍晚,沈漾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是沈易儒打過來的。

她疑惑接起來,沒想電話裡卻傳來了沈南帶著哭音無助的聲音:“姐姐,姐姐救我—— ”

沈漾一下子面色全無,她急切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南南,你在哪?”

沒想到沈南剛說了爸爸兩個字,手機就被搶走了:“漾漾,是我。”

“爸爸?”沈漾聽到他不正常的聲音,隱約覺得愈發不安,“你把南南接走做什麼?”

而沈易儒彷彿沒聽到一樣,神經質地一笑:“漾漾,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你嫁給周斯京那個沒人性的畜牲,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了,說什麼都晚了,裴桉那個賤人帶著她和顧臻的孩子捲走了公司最後的錢跑路,你和南南也不認我這個爸爸,不過沒關係,你依舊可以在周斯京身邊苟延殘喘下去,我就帶著南南先一步去見他媽媽了。”

“南南,和姐姐說再見……”

剛說完,她就聽到了一聲砰的巨響從手機裡傳來。

沈漾瞳孔驟然放大,唇色慘白地無意識鬆開了手,手機瞬然從指尖跌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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