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恆市後的第二天,林樾帶她和沈南去看了婚房。

在市中心,說是新買下來的,剛剛佈置完讓她去看看有什麼別的需求。

其實沈漾並不在意這些,但是沈南看上去挺開心的,小朋友總是喜歡新事物,他說喜歡這裡,因為比較大。

林樾還解釋了一句,“周總在忙手上的專案,暫時過不來陪沈小姐。”

沈漾看著沒什麼反應,半響才抬頭,“他不過來也沒事,我們在這待一會兒就走。”

林樾算是看出來了,她是一點也不在意老闆,可憐老闆還在加班加點,為趕不過來陪她心情極差,“我帶沈小姐去二樓看看婚房,還有什麼需要添置。”

沈漾點頭,牽著沈南的手上了二樓。

林樾開啟婚房,迎面而來就是滿屋子的鮮花氣球,最讓人眼前一黑的是房間裡的雙人水床。

沈南掙脫了她的手,然後跑過去,在水床上蹦蹦跳跳,不亦樂乎。

而沈漾的臉色蒼白,她轉頭問林樾:“這床……能換一張嗎?”

林樾咳了一聲:“抱歉沈小姐,周總的意思是除了這張床,您都可以動。”

沈漾:“……”

幸虧南南不知道水床的作用,只覺得躺在上面盪來盪去,很好玩,讓他下來還不肯。

沈漾壓著聲:“我沒什麼意見,就這樣吧。”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林樾笑了笑:“其實周總常年在辦公室工作,脖子脊椎有點僵硬,醫生建議買這種床適合一點。”

沈漾看了他一眼,他覺得她會相信嘛,語氣平淡:“其他房間的床正常就行。”

這張床就留給他,她去別的房間睡就成,又不是做情人,沒有義務再配合他做那種事了。

……

婚禮還是在上次的君安酒店,新娘也一樣,只不過新郎換成了恆市最權勢滔天的男人。

所以沈漾也成了這場婚禮的焦點,顯而易見周圍人對她更加逢迎,已經開始喊她周夫人。

這個稱呼讓她有些陌生,倒也沒說什麼。

婚前一天,她和周斯京是不能見面的,這次的伴郎伴娘是盛以齊和季煙,和上次一樣她在化妝間陪著沈漾。

沈漾有些擔心她,本來想讓同學當這個伴娘,可季煙求了她好久,說是想和過去告個別,就當她親手埋葬自已的這段感情。

如果能讓她走出來,沈漾自然也是願意的,因為她一直覺得她可以有更好的未來,不應該被無望的感情所束縛。

“漾漾,等你們結婚後,我就要出國了。”季煙低著頭,揚唇道,不知道是難過還是解脫。

“這麼快嗎?”沈漾一怔,之前她沒說過。

季煙點頭,“這次阿京是認真的,既然他要娶你了,自然不會留著以前養著的任何女人。”

所以並不是她想走,而是她已經連留在他身邊這麼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了。

沈漾盯著她,輕聲祝福:“季煙姐姐,你在國外一定會遇到對你很好很喜歡你的人,你不是喜歡烘焙嗎,出國後也可以做自已喜歡的事業了。”

她是覺得這對季煙來說,比現在成為金絲雀好多了,因為那也是她所羨慕的生活。

只是季煙沒有枷鎖,而她有。

但她不知道季煙卻羨慕她能得到自已永遠得不到的人,她抹掉了眼角的淚,笑道:“不說了,等會人多,我現在單獨祝福你和阿京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沈漾垂下眼,沒說話,明顯是不對婚後的生活有任何美好的幻想。

時間差不多了,季煙陪著穿著婚紗的沈漾走出去。

然後把她交給了沈易儒,他一臉笑意看著自已的女兒,“漾漾,爸爸今天真的很開心,你媽媽也會很高興看到你嫁到了好人家。”

沈漾本來無動於衷,但聽他提到媽媽,心頭一軟,雖然沒回應,但也挽上了他的手臂,和他一塊去宴廳。

畢竟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她心裡自然是不可能原諒的。

而她也從來沒想到,這會是最後一次。

一到宴廳,沈南就撲過來,說找了姐姐好久,撒嬌著不肯離開。

還是沈易儒告訴他現在要進行婚禮,所以他要乖一點。

沈南一臉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

沈易儒當著眾人的面,將沈漾帶到了新郎面前,笑道:“阿京,我可把我養了十八年的寶貝女兒就這麼交到你手上了,你要是對她不好,我可不會饒了你。”

周斯京看著他裝得還挺像慈父,心裡一堆的冷嘲熱諷剛到嘴邊,隨即瞥見沈漾一雙乾淨的眼睛盯著他就給咽回去,微微挑眉:“行,聽爸的。”

他的笑意實在溫柔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因為和他平時截然相反。

沈易儒聽到這一聲,簡直受寵若驚,“好好好,漾漾,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阿京的妻子了,爸爸把你交給他了。”

說著,沈漾的手被交到了男人的掌心,她盯著那雙乾淨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包裹,心裡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直到聽到主持人說交換戒指的時候,才回過神。

沈漾對上他等待的眼睛,慌慌張張地伸出來手,雖然慌張,但認真的樣子讓男人很滿意。

男人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溫柔拉過她的手,給她戴上了那枚刻著她名字的戒指。

輪到沈漾的時候,她動作有些急促,幾乎一秒就給戴上了,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著急。

剛戴上,宴廳就一片掌聲,司儀開始講著下一個新郎新娘擁吻的流程。

沈漾瞬間垂下眼,侷促中又帶了點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她眼睛裡有平時不曾有的光亮,好看得讓他想親一親,不過周斯京還是忍住了,唇角微微勾起:“愣什麼,周夫人?”

沈漾微微皺眉,雖然不願意,但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拒絕,畢竟臉皮沒他厚。

只能墊起腳尖兒,在他薄唇上輕印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就僅僅是應付一下。

幸虧周斯京今天心情不錯,也沒嫌棄她又短又快又敷衍的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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