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現在根本沒力氣做任何事,剛剛吃藥已經用盡了她的力氣,但這種事她不想假手於人,特別是罪魁禍首。

她朝著他伸出小手,抬眸微啞,“我自已來,行不行?”

嗓音裡多了一分懇求,如果要他幫自已塗,那她還不如直接找根柱子撞死。

沒想到他特別好說話,大方地睨著她:“行。”

沈漾匆匆從他手心接過藥,深怕他反悔的樣子,但見他良久不出去,她疑惑抬頭,“你不出去嗎?”

周斯京的目光盯在她臉上,擺明著讓她別得寸進尺,嘴角微勾起,“只能提一個要求,自已選。”

她一看就沒塗過這種藥,他要是走了,她難為情不塗藥或是乾脆不想塗藥,豈不是還會繼續發燒。

沈漾提氣,最終無可奈何選擇了閉上嘴,幸好有個被子的阻隔,她也不至於太過丟人。

可能是勾到哪裡,弄疼了她,房間裡傳來一聲隱忍的低吟。

周斯京本來把玩著打火機的手指停下,眸色倏然一暗。

沈漾也發覺了他的變化,只能膽戰心驚地快速塗完,唇角咬的很緊,生怕再露出一點聲響。

好一會兒,她緊繃的身體才稍微鬆懈,聲音也像經歷一場運動似的無力沙啞:“好,好了。”

聽了,周斯京悠閒走過來,理直氣壯說,“我看看。”

話音剛落,她臉一陣慘白,小手死死地攥住了被子,不肯讓他掀開檢視。

見她這又倔又羞惱的模樣,周斯京語氣不耐,“躲什麼,老實點兒。”

沈漾拳頭緊了緊,最後垂下小腦袋,頹然地鬆開了小手,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只希望他看完趕快離開。

他所謂的檢查,讓她渾身顫抖,又氣的,又疼的,還有令她反感的生理反應。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塗到位,她也就蜻蜓點水地應付他一下,自已根本下不去手。

不知道她在介意什麼,該發生都發生了,看一下算得了什麼,還是她以為他禽獸到她發燒還會見色起意,周斯京眉頭一皺,“藥拿來。”

沈漾臉色愈發白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剛剛自已還和他討價還價不是浪費時間嘛,最後還試圖和他‘商議’:“可以不可以讓小林來?”

小林是別墅的傭人,平時和她最親近,雖然會很丟人,但總好過發著燒還要接受他的折磨。

在她眼裡,他一旦起了反應就不會委屈自已。

很好,寧可讓一個陌生人碰也不讓他碰,周斯京都不知道她的腦回路怎麼想的,挑了眉,“你想讓多一個人進來參觀,也不是不可以。”

沈漾無奈放棄了自已天真地想法,鬆開了被她握得變形的兩瓶藥膏,閉了閉眼,不再反抗。

彷彿隨他為所欲為,反正還只剩下兩天,她再堅持兩天就行了。

周斯京面不改色地看了眼藥,然後遊刃有餘地給她上了藥,乾淨利落,沒有她那樣猶猶豫豫,倒是很快。

沈漾只覺得冰冰涼涼的,沒有想象中的不適,眼睫微顫,但是還是怕他有其他動作,所以一直緊繃著。

在周斯京塗第二種藥時收到了阻力,他皺眉,低頭一看,她眼睫害怕地沾著眼淚,欲掉不掉的,“林樾今天早上去幼兒園把事情辦了,轉校證明明天就能批下來。”

沈漾倏然睜開眼,閃過一絲來不及隱藏的期待,“這麼快?”

可能是這份期待太過明顯,他嗤笑一聲,“離開恆市,打算去哪?”

沈漾被轉移了注意力,也就逐漸放鬆下來,想了想,還真的幻想了一下她心裡所謂的美好生活,“我想和南南去大理,買下一個能夠看到蒼山松林的小院子,每天都能看到朝霞雲朵,半畝田野,搖曳的芭蕉葉,還有……”

她的美好未來裡,從來就沒有他。

說到一半,男人毫無預兆地收回了手,可能適應了一陣,突然離開讓她一哆嗦。

見終於上完藥了,沈漾抱緊了被子,警惕戒備地看著他,特別是躍躍欲試的某個地方,“小叔叔?”

周斯京抽了一張紙巾,擦掉手上剩的藥膏,語氣聽不清情緒,“說。”

“季煙姐姐受傷剛出院,你要不要去熙苑看看她?”她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瞥了一眼那裡,言下之意很明顯。

他如果有需求,現在可以去熙苑找季煙,她還發著燒,能不能放過她一次。

周斯京無動於衷瞥她一眼,唇角逸出一聲哂笑,聲音輕飄飄的,“你是擔心我睡你?”

沈漾被直白的拆穿,紅了小臉,無話反駁。

他本來沒這個打算,現在聽她面不改色把他推給別人,周斯京玩著指尖沒點的煙,似笑非笑,“聽說發燒的時候做運動出汗還能退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漾唇瓣驟然失去了血色,驚恐地看他。

周斯京好笑地看著她真信了的模樣,“行了,不碰你。”

聽罷,沈漾心裡將信將疑,無措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下一刻,他把手裡的煙隨意一扔,懶懶坐到了床邊,“親我一下就走。”

“親……哪裡?”

“你說呢?”

沈漾窘迫地僵在那裡,顯然比起受罪這個看起來容易接受多了,她費力地傾身過去,在他的臉頰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然後飛速退回,也不等他說什麼就用被子裹緊了腦袋。

周斯京低頭看了眼㛛下,嘖,轉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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