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周燃來到了卓越公司,找到了辦公室裡的盛以齊,拽起了他的衣領,“你他媽收錢不辦事?”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憤怒,一向謙遜有禮的他連髒話都出來了。

盛以齊輕輕鬆鬆地推開他,整理了下衣領,笑道:“我這人比較奸詐,誰給的錢多,我替誰辦事,阿京給的是你和老爺子的兩倍,如果你是我,你說我會怎麼做?”

很顯然,他沒有按照老爺子的要求,在專案裡使絆子,相反幫助周斯京把整個專案給奪了過來。

而令周燃最生氣的是,那個埋在公司裡的內鬼被以挪用公款的名義,送去了監獄,估計很快就會供出他是幕後主使,那麼他也將面臨牢獄之災。

他這一輩子就這麼毀在了周斯京和盛以齊手裡,他怎麼能不憤怒。

“是二哥教你這麼做的?”周燃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是雙面臥底,“老爺子對你的恩德你忘得一乾二淨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是老爺子欠阿京的,這個公司理所應當是屬於他,何況他有本事讓公司變得更加強大,至於老爺子的恩我後半輩子會替你孝敬他,而你,阿京已經給了你幾次機會了,既然你不顧兄弟情誼這麼做,那就要承擔後果。”盛以齊笑著看向他,卻沒什麼情緒。

周燃面色如土,最終無力辯解:“可當初他也是這麼做,才奪得公司,有什麼資格說我?”

盛以齊點頭:“是,他的手段並不光彩,可你生來就享受了周家的榮華富貴,他呢,同樣是周家的兒子,卻活得連個人都算不上,他只能靠自已爬上來。林淑容害死了他媽媽,他也沒有報復回去,只是將她趕出國,照樣讓你們周家人活得好好的,可惜你們這群人貪得無厭,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周燃聽完,最終垂下來眸,嘶啞的一字一句:“替我照顧好老爺子。”

“我會的。”盛以齊認真地跟他保證道。

然後辦公室的門被一群穿著警服的人推開,將毫無反抗的周燃帶走了。

而另一邊周家老宅,老爺子得知事情敗露,周燃也面臨牢獄之災,當場就氣出了心臟病,被送往了醫院。

……

周斯京也接到了電話,不過他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

他掀起眼,望向眼前安靜地守在一具冰冷屍體的沈漾,她臉色幾乎白得透明,眼睫也沾著淚水,不過始終沒有掉下來。

她越是這樣,就越是反常,正常人的反應是哭一場也就發洩完了,而她更像是不能接受地意識遊離。

周斯京慢悠悠走過去,俊顏看著沒什麼表情,但語氣倒是出乎意料的溫柔,告訴她當時的事發經過:“沈易儒把他從學校帶走,就有人通知我,我趕到的時候,沈易儒已經帶著他往下跳,我抓住了他的手臂,拉上來的時候碰到了露在外面的鋼筋,送來醫院前已經一身血。”

就連他身上,也全部被沾染。

換做普通人,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在救護車上就能做簡單的止血措施,而他患有血友病,除了來醫院,根本止不了血。

所以才導致的失血超量休克死亡,本來他這個病就不能有一點小傷,何況是這麼大的傷口。

沈漾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根本沒有一點反應,半晌,她緩緩閉上了眼,聲音啞得難聽:“你會和我結婚,是為了奪走我爸爸的專案對不對?”

“你還沒那麼重要到能影響一個專案,隨你信不信。”周斯京皺著眉,她什麼意思,他都和她說過他做生意從來不靠女人,即使不結婚,以沈易儒貪小便宜的性格早晚得簽字,那是自食其果,管他什麼事。

沈漾沒說信還是不信,眼裡已經空洞麻木得一點光亮都不剩,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她握緊了南南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

沈南死了,她唯一向他妥協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再也不用受制於人了。

周斯京第一次被人趕,臉色要多沉就有多沉,他剛剛還因為救沈南手臂也被抓傷了,一直沒治療,她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彷彿他比陌生人還不如似的。

他握住了沈漾的一隻手,將清瘦的女孩一把拉過來,低頭就看到她仿若死物的一雙眼睛,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又不像在看他。

周斯京心臟被蟄了一下,他輕摸了摸她的臉,“他們走了你心情差我理解,但我一直在你身邊,傷心沒必要忍著,你可以想哭就哭,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我給你兜底。”

女孩根本沒聽進去,連一點起伏都沒有,跟死了一樣,身體也軟的隨時倒下。

她無聲地動了動唇,像是說了些什麼,又像是沒說話。

只有近在咫尺的男人隱約聽清了,還是那句冷冰冰的讓他出去,彷彿他說了跟沒說一樣,這是把他們父子倆的死都發洩在他身上了是吧?

行。

周斯京氣笑了,也不再哄她,鬆開手轉身就走出了停屍房。

門口的林樾見他走出來,詢問:“周總,老爺子病傳送來這個醫院了,還在手術,要不要去看一下?”

周斯京點了根菸,絲毫沒離開這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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