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剩下的全部歸入公中,以後不再要回去!”二夫人一聽心中大喜,原本是代管,還是要吐出去的,到了公中和到了自已口袋有什麼區別。

祁老太太目光深邃,盯著元禾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看來看去並未有什麼特別。

元禾再怎麼也是在宮中數年的大拿,這點小場面如何能被一個普通的老太太看破。

“你一個女孩子,且是退了親的,怎麼會想要拋頭露面,不妥!”祁老太太斷然拒絕。

元禾看向祁長勳,神色淡定地說道:“盛京的三個鋪面,一年有多少流水,四千兩白銀能買多少米麵,想必家主是很瞭解的,我只要這一小部分,家主和祖母也可以不給,但是若有一天,徐世子不小心說漏了…”

元禾的聲音不大,但卻像響在幾人心上一般,忠勤侯府自是不會說出去,但是保不齊鎮南王府哪天說出去,再說這幾張地契雖然在這裡,還需過了官府換了契書才算,所以現在不能逼的太死。

“這禮本就是三弟夫妻應得的,給元禾才是正理,如今她願意拿出大半,已是難得,這點度量你該是有的吧!”大夫人的聲音病懨懨地,中氣有些不足,說完便咳嗽了幾聲,一旁的嬤嬤趕緊上前餵了一口茶水。

“家裡不缺這一個鋪子,既然元禾有這個想法,那便試上一試吧,去交代西角門,以後元禾可從那裡出入,至於別的便自已來吧!”

祁長勳端起一旁的熱茶,抿了一口,便不再言語了。

老太太看祁長勳都同意了,縱使心裡有別的意見也暫且擱置。

二夫人對著老夫人說道:“家主說的沒錯,元禾也到了開始學管家的時候,不如就從這個小鋪子開始吧!”

“那便謝過家主和諸位長輩了!”

元禾剛說完,便有小廝進門,說是鎮南王府的管家在院外等著,說是今日便將地契換了,接下來年節將至,鎮南王世子年後便要回南疆。

“怎生如此著急,今日便要過戶!”祁老太太有些氣憤,退親的人剛走,這換契的人便來了,這明顯是嫌棄鎮南王府。

二夫人倒是樂見其成,從一旁的嬤嬤手中接過老太太要喝的茶水,遞到老太太身前,輕聲說道:“老太太莫要生氣,此事越快越好,趁著風言風語還未起,咱們果斷的將事情辦好了,省了很多事情。”

“二弟妹說的對,元禾,去取你的印鑑,交給你二伯母吧。”祁長勳也贊同二夫人海氏的說法。

元禾聽話的回芝蘭苑取印鑑了,她的私印還是自已掌管,別人沒有鑰匙。

待元禾出去,堂內的氛圍馬上就變了。

祁老太太看著還在咳嗽的大夫人搖了搖頭,早先看中她家世好,又是嫡長女,沒想到竟是這麼個不中用的。

“老二家的去辦事吧,羅嬤嬤你也帶著老大家的先回去,長勳長斌留下,我有話要問。”

二夫人原本就沒想多待,聽到要將男人留下,便知道老太太是要跟兩個兒子討論正事,心中雖有些不忿,但終究自已只是一個代掌家的,有些權利的核心還是不會將自已圈進去。

至於大夫人,元禾一走她就已經不想在這裡了,老夫人一發話,她便起身告辭。

二夫人還想多聽兩句,看見老太太閉著嘴,神色有些不虞,便也告辭出門了。

出了門二夫人看著大夫人行走都有些不穩了,便走到大夫人身前,徑自說道:“明明身體不行還要逞強,老三家的也不知道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都忘記了老太太先前的話。可別怪我做弟妹的沒提醒你,你現在是祁府的人,說話做事要為祁府考慮,還當自已是以前的大小姐呢!”

二夫人一隻手輕輕將鬢角撫平,意有所指看了大夫人一眼,輕輕笑了一下,低眸瞥向自已殷紅的指尖:“大嫂體弱,家中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二夫人保養的很好,雖已經過了三十,但雙手嫩滑,絲毫不輸未出嫁的小姑娘。

大夫人此時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在一旁的丫鬟洛菊身上,好在丫鬟力氣大,扶著並不吃力。

二夫人這話已是赤裸裸的看不上,李嬤嬤想要為大夫人辯解,卻被大夫人攔了下來。

二夫人便在眾人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回去了。

李嬤嬤看著大夫人攔著自已的手,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大夫人身體羸弱,常年臥病在床,雖年數不大,但手指瘦弱乾枯,與春風得意的二夫人相比,仿若大了一輩兒。

“她掌管內宅多年,已經被祁府這攤爛泥蝕透了,早已不是當初的綾鏡,今日我為元禾出頭,怕是已經得罪了她,今後你需得小心一些,不必要的爭論不爭就是了。”

大夫人喘著氣,看著已經走遠的的二夫人,那一身的錦繡華服之下,雖然還有昔日好友的影子,但卻已經換了內裡。

李嬤嬤恨恨的回到大夫人的身旁,滿腔激憤無處擱置,只趁著大夫人沒看見的地方,化作幾顆眼淚。

二夫人只覺得神清氣爽,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夫人,如今兩府已經退親,之前出去放訊息的人…”羅嬤嬤走在二夫人的身旁,悄聲請示。

“都回來吧,如今目的已經達成大半,也算是得償所願,這趟差你們辦的不錯,回頭統統有賞,可惜了,這次如果不是大夫人,說不定會更多!”

“夫人不必憂心,四小姐的性子咱們都是清楚的,在她手中早晚不是您的!”說話的是二夫人的貼身丫鬟白芍,二夫人身邊除了羅嬤嬤便是她最得臉。

“你呀,就會哄我,不過我瞧著四丫頭病了這一場之後,好似懂事了些,你叫你那些小姐妹平日沒事多往芝蘭苑走動走動。”

白芍笑著應了,有眼色地將懷中的暖爐放到了二夫人手中。

韶光堂內,老太太端坐在堂上,滿懷心事地看著自已的兩個兒子,下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兩個心腹。

老太太手中滾動著已經有些玉色的佛珠,開口說道:“鎮南王世子真的要回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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