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其他院系的喧囂,芝蘭苑的早晨十分安靜。

早在數日前老太太就免了元禾的晨昏定省,天天看見她太心煩了。

而元禾也樂得逍遙,諾大的祁府也就只有她這麼淡定的面對長輩。

不過她睡著其它人可沒閒著,昨晚開始又下起了小雪,芝蘭苑的外面還未清理,金鉞一下一下剷掉路邊的腳印,不時地搖頭,這腳印怎麼這麼多。

一個巴掌拍上了金鉞的後背,金鉞一個激靈。

“金戈你嚇我幹嘛!”

“你這麼出神想什麼呢?”

“我能想什麼,你看這地上,奇怪不?咱們芝蘭苑是府裡最偏的院子了,平常都沒什麼人走,可是你看這裡有好多腳印?”

“怎麼著,你對腳印還有研究?”

金鉞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那倒沒有!”

“那就快收拾吧,要不小姐看見咱倆可就要一起研究了!”

“為什麼,小姐也對腳印感興趣!”金鉞有些不懂金戈的意思。

“你個二傻子,也就看個門了。”金戈無語地看向金鉞,又看了看牆邊的腳印。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至少有五六個人的腳印吧,四小姐還真是頗受人關注。

大掃把揮過,所有的腳印都凌亂了。

祁元桁來的時候,金戈的掃把正好揮到眼前,濺了一身的雪渣子,金戈嚇了一跳,慌忙上前道歉。

“沒關係,雪有印子可以掃掉,人有了印記可得小心呢!”祁元桁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轉身進了芝蘭苑。

金戈被祁元桁的話嚇得心怦怦直跳。

金鉞不明所以:“六少爺不是沒怪你,你看你嚇得,快掃吧,春琴說小姐不喜歡走在雪地上。”

祁元桁大踏步的走進房間裡,拍了拍身上的雪,看到元禾臥室門還緊閉著,便搖了搖頭,招呼春琴快去把元禾叫起來。

昨日還以為她變了,沒想到今日更懶惰了,這早上都開始不起床了。

等到元禾不情不願從被窩裡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祁元桁站在書桌前拿著自已昨晚寫的字看。

元禾驀地清醒了,都說字如其人,難道祁元桁發現了什麼。

“我竟從不知姐姐將字寫的這麼好,莊子上也有教書育人的先生嗎,姐姐這字是習的不錯!”

虛驚一場,多謝元禾沒有在祁元桁面前寫過字。

“我練著玩的,元桁喜歡書法嗎?”

“嗯嗯,這府裡沒什麼樂子,我平常喜歡練字!”

“今日你不用去上私塾嗎,放假了?”元禾想起祁元桁一直在府裡的私塾上課,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這裡了。

“姐姐迷糊了,今日是臘八節,先生回家過節去了。”

元禾這才想起,昨日在宴席上似乎聽見人說私塾臘八放假一天。

“這就臘八了,果然是冷啊!秋笛,今日有臘八粥嗎,快給我盛一碗。”元禾招呼著秋笛,無意間將腰間的玉佩露了出來。

秋笛臉上顏色一變,隨即恢復了正常:“有的,我一直在小火爐上熱著,就等著主子您起來!”

察覺到了秋笛稱呼的變化,元禾再次仔細了看了看這個婢女,長的十分普通,容貌幾乎過目即忘,身材也是一般粗使丫鬟的身形,丟在下人堆裡扒都扒不出來。

可就是這樣的人,才能毫無痕跡毫無疑問的成為被選擇的人。

元禾點了點頭,秋笛見狀趕緊去準備飯食去了。

精心地擺上了兩副碗筷,元禾難得和祁元桁一起坐下吃了個暖暖和和的早飯。

席間祁元桁欣喜異常,不時地朝著元禾看去,看的元禾都有些尷尬了。

但是想到祁元桁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有正正經經跟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元禾還是十分耐心地充當了一次知心大姐姐。

這一聊不要緊,元禾發現了不少祁元桁的敏感之處。

“元桁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就算我不開心了,也不一定是因為你說錯了話,就算你說錯了,我也未必會生你的氣,你不用小心翼翼的關注我,我是你姐姐,我得照顧你!”

一餐飯吃到快結束的時候,元禾忍了又忍,還是將心裡的感覺說了出來。

剛說完,元禾就發現祁元桁的臉色有些不對,緊接著祁元桁就抓住元禾一隻手哽咽了起來。

“呦,這大清早的就開始上演姐弟情深,還真是親親一家人呢!”

祁元櫻令人討厭的聲音再次出現了,也打斷了二人剛剛開始的姐弟情深。

“今天這是刮的那股風,二姐姐怎麼會駕臨我這小院!”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元禾安慰自已,已經好好吃完的早飯,可以開始戰鬥了。

“哼,這祁府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來的。”

“就是,二姐姐可是整個祁府的掌珠,莫說是你這四處漏風的院子,就是你的閨房,二姐姐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祁元枝緊緊跟在祁元櫻的身後。

“來來來,上門來找事了還端個架子,說吧,今天又準備讓我跳哪個坑啊!”元禾實在是不喜歡跟這群小姑娘鬥嘴。

“什麼跳坑,我們什麼時候讓你跳坑了,元禾,說話的時候想清楚點!”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說吧,想讓我幹啥!”元禾吃完了最後一口粥,招呼秋笛收拾攤子,又讓祁元桁坐在書桌前溫書。

“元禾!”祁元枝有些想跳腳。

“打住,說好了,有話直說,別總是發脾氣,我這裡又不是情緒垃圾桶!”元禾再次制住了祁元枝。

“二姐姐,四妹妹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你看她,我若是她,這會兒肯定乖乖站好聽話了。”

“哼,鄉下來的丫頭,能懂什麼規矩,說,昨日你都跟我哥哥說了什麼,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找我哥哥告狀!”

元禾想了想,昨天好像是祁元楨在路上警告她來著,怎麼現在變成她告狀了。

“第一,昨天是你哥哥找的我;第二,是你哥哥警告我;第三,下次你搞清楚事情再來質問我,能行?”

“不可能,昨天我哥哥回來說讓我以後不要找你麻煩,難道不是你使計騙取我哥哥同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哥哥走的可近了,你這麼,這麼....你不知道男女要避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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