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元禾正在感嘆今日晚宴一路平安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她的必經之路。

雖說此時掉頭有些刻意,但是元禾還是果斷的掉頭了,不能節外生枝,路正卿此人氣場太強,小元禾雖從未見過,但是隱約聽過他的惡名。

“祁四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路正卿竟然叫到了自已,他竟然認識元禾?

元禾僵硬了一下身體,還是轉過了身:“不知路大人在此,小女子失禮了。”

“你就是祁長平的女兒,抬起頭來。”路正卿的聲音清越撩人,但聽在元禾的耳中卻令她有些不安。

輕輕的抬起頭,這才十一二歲的小臉,也沒什麼可看的。

“有你母親當年的風姿,卻沒有你母親的腦子,祁府水深,別連累了你弟弟,謹言,慎行!”

路正卿說完,看著元禾生硬的點了點頭,帶著小廝邁開步子離開了此地。

元禾輕輕撥出一口氣,這人還真是不好惹,自已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在他面前,竟然有些職場小白的緊張感。

走了兩步,發現春琴沒有跟上,回頭看到春琴半蹲著身體低著頭立在原地。

“春琴,走了。”

“小,小姐,你扶我一把!”

春琴發抖的聲音傳來,元禾回去了兩步,這才發現,春琴整個人也抖的不行。

“不就是被人警告了一下,今天這都第幾回了,你得見怪不怪!”元禾淺笑著扶起春琴。

走出去一會兒後,春琴才恢復了正常。

“小姐,那可是手起刀落的路少師,尚書那麼大的官,他斬了兩個,還有沛嶺的朱家,那幾百口人在菜場口,血流了好幾天都沒幹,你一點都不怕嗎?”

“這麼厲害,跟我有關係嗎,趕緊走,在外面事多!”

得趕緊回去才是,總感覺走在外面有人在監視自已。

祁府並不如自已之前想的簡單,自已回去這一路說長不長,先是有祁元楨攔著,再是被路正卿攔著,這盯著自已的耳目不少,而且還不只是一方。

元禾滿不在乎的態度刺激到了春琴,明明剛才她感到小姐也是有點怕的,這會兒就恢復了?小姐的抗壓能力還真是強。

“小姐,你等等我。”

回到了屬於自已的芝蘭苑,元禾滿身的防備才徹底放下來了。

夏阮接到元禾之後,看了看還沒有徹底回魂的春琴,有些納悶的說道:“春琴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白?”

“我看到了路少師!”

“路少師!”

丫鬟們頓時嘰嘰喳喳的說起那位路少師了,元禾癱坐在躺椅上,腦海中回憶著剛才的人和事情。

祁長勳回來,不是臨時決定,而是述職,按理說驛站路途都會早早的規劃好,報備吏部。

但卻在歸京途中遇見了回京受封世子的徐凌,徐凌受封世子的旨意,是晚於祁長勳的,巧的是這徐凌卻是與自已有婚約之人,而自已又在月前就被接回祁府。

從時間線上講,和祁府對自已的態度來講,這些都是偶然,但元禾總覺得這是一盤大棋,只是自已現在知道的太少,不知道對方是如何佈局的,也不知道自已在這其間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從小元禾之前的經歷來看,小元禾早早就被利用完踢出局了,這也是小元禾一切悲劇的開始。

為什麼要利用小元禾,一場聯姻,祁長平已死,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廢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再把元禾帶回來,難道元禾手上有什麼是必須回來才能利用的。

祁雲禾重新回憶著小元禾的記憶,想抓住什麼蛛絲馬跡,可是那些回憶太久遠了,沒有特別深刻的事情,除了小元禾被侮辱欺辱的事情還有些印象外,好像其他的都記不起來了。

究竟是什麼呢?

有你母親的風姿,卻沒有你母親的腦子?

路正卿的這句話突然映在元禾的腦海中,母親!

小元禾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可惜去世的時候小元禾還太小,幾乎沒有什麼記憶。

“春琴,你把祝嬤嬤叫回來!”

祝嬤嬤一直是祁雲禾院子的管事嬤嬤,也是著府裡的老人,雖然元禾並不喜歡她,但此時她手下無人可用,只能先將就了。

等了兩刻鐘,祝嬤嬤才過來,今日接風宴,祝嬤嬤等管事嬤嬤也有一桌宴席,正吃的開心卻被春琴薅了回來。

本來還不情不願的祝嬤嬤看見屋內擺了一桌點心還有果酒,馬上又褶子裡面都堆滿了笑。

“原來是小姐要請大家樂呵,春琴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元禾自是看見了祝嬤嬤變換的臉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先讓她難受,再讓她開心,渣男控制女人的手段向來好使。

“人到齊了小姐我就說兩句,今天是這個院子人最多的一天,也是物件最齊全的一天,我知道大家之前對我這個四小姐有些想法。

除了祝嬤嬤,其他人都是從別處調過來的,都有自已以前的主子,我呢十分理解,不過既然到了我這,我有兩點要求,第一點,忠誠,做什麼事前,告知我,第二點,信任,做什麼事後,有我。”

說到這裡,除了祝嬤嬤,整個屋裡人都神色不對了。

元禾扶額,自已這院子還真跟漏風的篩子一樣。

“話已經到這裡了,利弊你們也都會衡量,我只一句,若是你們做不到之前那兩點,我一個小姐,還是能做些什麼的。”

大家都沒有吭聲,連祝嬤嬤都安靜了。

“小姐,你放心,我是不會背叛你的,我跟了你這麼久,你雖然脾氣差,性子急,又容易上當,但是你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春琴憋了半天憋了個這。

“敢情我在你心裡只有這麼點好,其他的都不行唄!”

“不是的小姐,我不會說話,總惹嬤嬤生氣,你知道的...”

“小姐,春琴是嘴笨了點,但是對您是真心實意的!”祝嬤嬤也在一旁幫腔。

“祝嬤嬤,你是府裡的老人,規矩禮數比他們都知道的多,以後還是要多教教他們。你們幾個也都記住了,祝嬤嬤可是我父母在時就已經在府裡待著了,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重要之人,你們都給我敬著點兒!”

元禾說完,機靈的金戈馬上就端起酒杯:“我敬祝嬤嬤,望嬤嬤以後多多指點!”

說完一口將杯中果酒乾了,祝嬤嬤也得意的幹了一杯,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紛紛開始敬祝嬤嬤,祝嬤嬤被眾人哄得心花怒放,也放下了之前的嚴苛,跟大家其樂融融。

果酒雖甜,卻也醉人,幾輪過後,祝嬤嬤和眾人都有些微醺了。

“不是我說,這府裡,別說是咱芝蘭苑,就是小姐父母之前住的隱翠閣,我都是當過值的,當年小姐剛出生的時候,府裡那才叫富貴逼人。”

“咱們府裡現在已經是這麼富貴了,以前還能比現在好嗎?”冬笙是這裡面最小的,一直在內院灑掃,正因如此才被髮過來充數。

“這你就覺得好了,你回去問問你老子娘,當年我們的月錢那是滿京城都找不著第二家的,還有咱們府裡的各色水果,吃的用的,都是商隊帶回來的,那在京城都是少見的。”

“咱們府上這麼有錢呢!”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要知道咱們小姐的母親,可是嶺南瀾都人,結婚時候的嫁妝可是實實在在的十里紅妝!”

眾人聽的驚訝萬分,他們也都只是跟元禾差不多大,哪裡知道這些,祝嬤嬤此時心中得意萬分。

元禾聽到此處,隱隱覺得自已抓住了什麼東西。

“那後來呢?”冬笙好奇的問道。

“後來呀,後來三夫人...我給你說這些幹什麼,吃酒吃酒!”祝嬤嬤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端起酒杯與眾人繼續飲酒,眼睛卻瞥向元禾的方向。

元禾沒有和她們同在一個桌上,而是在一旁的躺椅上,看到她的眼睛已經閉上,看著像是睡著了,祝嬤嬤這才心虛的轉回了頭,繼續和其他人喝酒。

元禾並沒有睡著,而是閉著眼睛正在思考,祝嬤嬤的戛然而止讓她抓住了腦海中原本模糊的那抹靈光。

元禾的母親,是嶺南的柳家,十里紅妝可不是人人可得,祁府向來以清流自居,陷害元禾,莫非是為了嫁妝,怕不止那麼簡單。

看來還是要從自已家的舊事出手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