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寧的這句問話,劉松山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很平靜地看著姜寧繼續剛才彙報的語調說了一句“為了族親免於無妄之災,還是要盡一盡心,望您恕罪。”姜寧聽到這句哈哈一笑“這些年苦了你了,我這權且一試……倘若不成……不會據為已有,當不會讓你的族親受連累。”

劉松山自然明白姜寧的意思,若是長生魂真的可從這兩人身上得到線索,最後成了,姜寧是想用它來複活張莫為,但是理論上姜寧應該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小,畢竟張莫為形神俱滅,促成這一切發生的姜寧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既然本身希望渺茫,按照姜寧話裡的意思,感念劉松山這些年替他揹負契約的情義,這長生魂他唯有這一個用處,不成的話也不會對它存有別的念想。

可是劉松山是眼見著姜寧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對於姜寧人性的存留程度持懷疑程度,可是他的內心裡卻一直存著一條線,那就是“自已活著的時候保姜寧一命。”

許安稍作休息之後,終於也跟姜寧正式見面了。姜寧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的姑娘,一臉肅穆平靜,這張臉姜寧有一時間的恍惚,總覺得這個姑娘的年紀與她那厚重的氣息明顯不符,就這一剎那姜寧腦袋中有個猜想,他覺得很可能自已找的東西就在眼前了。屋裡加上劉松山三個人,都不說話,許安和姜寧彼此看著不說話,要是平常別人可能早就尷尬死了,可是屋裡的三個人誰都覺得沒什麼問題,就這樣杵著,整整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然後外面來了人報告說張樂天帶到了。

樂天一進屋看到了許安,內心是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至少現在好好地站在他眼前了,擔心的是這可是無域的老窩,這以後會發生什麼自已也心裡沒底。看著三個人就那麼杵著,見他進來,劉松山點頭示意了一下,姜寧招呼了一句“張家小兄弟這幾天可住得慣?”張樂天順著客套了幾句,然後都落了座,劉松山站在姜寧身側。

“老朽就不繞彎子了,請兩位過來只求長生魂救內子一命。”張樂天一臉為難的樣子繼續說“您真的是高看我們了,就我們兩個遊兵散將的哪兒見過這種大世面。”姜寧貌似突然間失去了耐心一般,忽而焦躁地回了一句“不若這位姑娘讓老朽探一探吧。”說著沒等許安和張樂天的同意與否,直接就要上手,張樂天做阻攔狀,許安什麼也沒說直接抽出白玉扇將樂天往門口一推,自已擋在在他與姜寧和劉松山的中間。

“靈寶上清扇?!”姜寧看到許安手中的扇子,臉上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興奮和激動。劉松山緊接著也護在了姜寧前面,許安皺了皺眉。隨後劉松山竟然幻化出鬼手刀,刀柄是一隻完整的人手骨,而刀刃是取了一根人肋骨製成。

許安知道這是傳說中極其邪性的鬼手刀,竟然真的存於世上,古籍記載,這把鬼手刀是古代的一個刀匠極其愛刀,發誓要製成一把世上獨一無二的刀,刀匠做了無數把精緻的刀都感覺不是自已想要的,最後他走火入魔竟然砍下了妻子的右手,最後被製成了刀柄,又殺了自已的兒子取了肋骨做成了刀刃,最後刀柄和刀刃的連線處還是差點什麼,他又取了自已的小腿骨,最後鬼手刀就此問世。

緊接著姜寧口中唸唸有詞,頃刻間整個會客室的牆壁開始慢慢脫落,一點一點露出裡面的符咒,原來整個房間被姜寧做成了符咒的受體,緊接著無數遊走的細絲開始在整個房間流竄,許安揮出白玉扇不停旋轉,將企圖靠近的細絲打散,而對面的劉松山目標從始至終就在張樂天身上,樂天本想扮豬吃老虎,後來發現即使自已盡全力,本次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於是不再隱藏,召喚了鴻鳴現身。

看著眼前原本一直唯唯諾諾的張樂天召喚了一把帶著赤紅氣韻的古兵器與自已對戰,劉松山內心一陣納罕,看來自已還是輕敵了,原本以為這兩個人跟域內記載帶著靈寶上清扇消失的塵女應該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想透過他們找到長生魂的線索,畢竟他們年紀輕輕,在術人圈也一直默默無聞,去個東海都能丟半條命在那,應該不會是什麼狠角色,可是眼前看來明顯是自已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姜寧見到許安之後就改變了之前循序漸進的策略,畢竟在屋內設定了攝魂陣只有他知道,於是在極端情況下激發許安內在的隱藏,尤其是長生魂的所在,成了他馬上要實施的舉措,他擔心此時不做恐生變故,只要絲線進入許安體內,長生魂有無一取便知,而張樂天也在屋內就成了牽制許安注意力的最佳物件,他沒有綁了張樂天,拿把刀威脅許安是姜寧明白這樣的情況很可能沒有用,而且許安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樂天跟劉松山纏鬥了幾十個回合,畢竟實力差距在那兒,雖然樂天近兩天惡補了一些近戰的技能,劉松山可是行走在刀尖的人,又是高段位的術人,樂天酣戰間身上已經掛了幾處彩,有兩處血流不止,反觀劉松山一點兒血沒見,不過也沒有將樂天控制在手上。許安使了一個動作的暗語讓樂天伺機而逃,樂天雖內心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想起鴻鳴說過“不要當她的累贅。”於是也明白此時許安一直不緩不慢地跟眼前這個老傢伙來來回回,很可能是顧及到自已的原因,於是開始想辦法撤。

可是他嘗試了幾次,都被劉松山擋了回來,在這期間自已的右臂和後背又都被傷了不小的口子,血和痛感一同襲來,許安眼見著一反手將白玉扇翻上了頭頂,頃刻凝聚靈力造出了一個保護結界,緊接著就著間隙將張樂天給拉到了結界內,把張樂天丟到結界內的同時順手奪過了樂天手中的鴻鳴,催動靈力,鴻鳴化作一道赤紅的如火的紅綾,隨著許安念力直擊劉松山,雖然他傾盡全力用鬼手刀擋了這一擊,可是口中的上湧的腥氣提醒他還是被震傷了內臟。

姜寧在此同時一柄銀針直向著許安而去,樂天眼見著那枚銀針貼著許安的臉頰飛過,堪堪躲過,他瞬時驚了一身冷汗,慌忙說“讓我出去牽……”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世界彷彿突然安靜了,許安沒理他,卻與此同時指尖凝聚一縷淡黃色的靈力直接投入了自已設定的結界中,樂天與劉松山打得緊張,自已都沒有意識到他血流得太多了,許安知道他大傷初愈,怕他失血過多恐怕性命不保,顧不得那麼多先渡了一縷真魂護住他。

彷彿所有的變化都在一瞬間發生的,姜寧和劉松山調整策略全力攻擊許安,忽然窗戶一陣巨響,緊接著整扇窗戶被打飛了,直接嵌入了對面的牆體上,除了陷入昏迷中的樂天,三個人雖然手上的動作沒停可是具是一驚,接著一個帶著獠牙面具只露著一雙眼睛的人翻了進來,看到屋內的場景,不禁罵了一句“乃爺爺來也!”

說著就靠到了許安身後,看到這進來的人手持一根伏妖棒,這武器許安再熟悉不過了,宕善縣一案他也受了不小的傷,現在在這出現是全好了嗎,許安一轉念想著這些的時候,手裡的動作未停,一直在驅散針對自已而來的細絲,面具男看著一旁在結界內癱倒的樂天,再看看滿地到處是刺眼的紅色血液,靠著許安身後問了一句“小萱,你怎麼樣?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我沒事兒,樂天不太好,想辦法帶他走。”說著這句劉松山衝著面具男過去了,伏妖棒一震瞬間帶著嘶吼打了過去,一邊打一邊罵“欺負我妹子!找死!”看到劉松山手裡的武器,面具男也是一驚,內心罵了一句“孃的,無域這鬼地方,竟然有用這麼邪性武器的怪物存在!”

那些攝魂的細絲只衝著許安而去,無論是之前的樂天也好現在的面具男也好,細絲就像是完全忽略了他們的存在一樣,打了幾個回合面具男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趁著劉松山被伏妖棒震了一個間隙的時候衝著許安喊了一句“小萱,這些鬼線是怎麼回事?”

許安翻身,轉了幾個身回到面具男身後,悄聲說了一句“帶樂天走,我能脫身。”只有許安知道解封君生她耗費了不少靈力,長生魂也需要一定的修復期,她不能貿然使用長生魂的力量,一者一旦長生魂切實暴露勢必招致無域上下的追殺,不!不僅僅是無域,而是所有覬覦長生魂的人,二者她對長生魂實際的力量還把握不好,她怕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所以樂天在場的時候她是不會使用的。

只是許安不知道的是,長生魂對於其他人來說一直是武器或者藥物,只有對於她來說是靈魂,因為她是唯一一位三魂破掉的同時長生魂補全的術人,長生魂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不僅僅是十年大劫的規避,而是整個生命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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