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陸楚英便翻身一躍,跳到了一樓,飛閃出酒館。

真不該嘴饞,陸楚英在心中懊惱地想到。

上了馬車,趕忙讓車伕離開。

玉珠關心問,“姑娘怎麼去了那麼久?還跑得那麼喘,可是出了什麼事?”若是主子再不出來,她都要進去看看了。

“遇見一個難纏的小鬼頭,差點就被你家姑爺撞見了,還好咱們喬裝打扮,不然我就要在京都出名了。”陸楚英飛快地換下衣裳,心想她跑得那麼快,顧清朗應該認不出她。

事實上,顧清朗只看到閃過的一個身影,並沒有瞧見陸楚英的臉,等他站穩後,只聽到吳一鳴罵咧咧地跑下樓梯。

“你是蝙蝠啊,跳樓就跑?”吳一鳴跑到門口時,陸楚英的馬車已經沒了影,只剩下手裡扯下的一塊衣角。

拿著衣角上了樓,瞧見顧清朗幾個還站在雅間門口,哼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打架啊?”

王玉安最先行禮,“見過世子,您可是遇到麻煩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就你們幾個?”吳一鳴不屑地撇嘴,“一個個只會說點之乎者也,大腿沒我胳膊粗的廢物讀書人,閃一邊去吧。”

關了門,吳一鳴一點也不想看到顧清朗幾個人,倒是拿著手裡的布料看了好一會兒。認出是西北地方產的布料,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咦,這男的也太噁心了吧,一個大男人還用香粉?

他不確定地又聞了一下,雖然怪好聞的,但想到是個男人用香粉,又嫌棄地胡亂揣兜裡。

今天這小子有意思,只要人在京都,他就能找到。

等找到了人,他定要那小子給他當木樁,今天竟然敢摔他、踹他,咱等著瞧!

吳一鳴在雅間罵著陸楚英,外邊的顧清朗幾個面色不太好看,他們到底是有些身份的,卻被吳一鳴當面罵了。

周遊不悅吐槽,“混世魔王一個,也不看看他自已什麼樣,還好意思看不上讀書人?我看啊,是他自已不會讀書,才那麼厭惡讀書人。”

“別說了周兄,被聽到不好。”王玉安阻止道,“咱們繼續喝酒去。”

顧清朗說不了,他不善口舌爭執,但被人無緣無故罵了一通,心情已經壞了,說要回府去。

周遊聽顧清朗要走,他附和要走。剩下一個許書淮,王玉安看了看他,興致少了大半,說那就回去吧。

不過四人到了門口,王玉安以出恭為由,讓顧清朗三個先走了。

他在門口瞧著三人走遠,折回酒館後,沒去茅房,卻是敲響吳一鳴的房門。

“直接端進來就是。”吳一鳴以為是自已要的酒來了,等門被推開,看到是方才的書生之一,皺眉問,“你來幹什麼?”

“在隔壁時,聽到世子這邊有動靜,我心裡實在擔憂,便想來看看世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王玉安笑容親切,身子微躬。

吳一鳴上下打量了王玉安,但實在想不起王玉安的名字,周遊和顧清朗他是叫得出來的,畢竟周家和顧家門第不低。眼前這個,他眼熟,卻不曾記過對方的名字。

“你是……”

“我叫王玉安,是今科進士,如今在翰林院當值。”王玉安飛快地自我介紹,奉承地給吳一鳴倒酒。

只是他剛要坐下,凳子就被吳一鳴一腳踹開,他往後摔了個踉蹌。

“誰允許你這種貨色和我坐在一起了?”吳一鳴厲聲而起,“阿諛奉承,虛假偽善,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種讀書人。想討好我?也不看你配不配!”

王玉安面色鐵青,他好歹是朝廷官員,卻被這樣羞辱。只是不等他張口再言,吳一鳴已經走到門口。

“以後別讓我見到你,真是讓人倒胃口。”吳一鳴邁出雅間,心想今日運氣真差,好不容易甩開身邊侍從,卻遇到王玉安這種噁心人。

想著難得出來一趟,吳一鳴準備去萬花園看戲,剛走上街頭,就被四面八方湧出的人圍住。

一個清秀的小廝火急火燎地跑出來,“哎喲我的老天爺,可算找到世子您了。要是您再不跟奴才回去,殿下非得扒了奴才的皮!”

“怎麼我去哪裡,你們都能找到?”吳一鳴不耐煩地說了句,突然指著一個方向,“看那邊,祖母來了!”

可只有幾個人按著吳一鳴指的方向看過去,剩下的人早已熟悉他的套路,石磊更是過來道,“世子,您就心疼心疼奴才們,今兒先回吧?殿下說了,若是天黑之前不回去,就要您抄一百遍八股文呢。”

“啥?一百遍!”吳一鳴瞬間洩了力,成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先聽話回去,日後再去找人。

他在心中再次暗暗道,一定要把今天打他的小子抓到長公主府,好好折磨一番!

與此同時,回到顧家的陸楚英打了個哈欠。

她剛坐下,就被柳氏喊了過去。

“你已經嫁為人婦,多少也得注意下自已的名聲吧?”柳氏看著陸楚英就來氣,“才成親沒幾日,夫君手磕到了不關心,只顧著出門玩。一出去就是一整日,我問你,你去哪裡了?”

磕到的?

陸楚英先注意到柳氏的這句話,想著顧清朗對外這麼說,是怕被人知道沒面子,怎麼和柳氏也這麼說?

“我問你話呢!”柳氏看陸楚英不做聲,心口更堵了。

一旁的柳扶茵端茶過來,小聲關心,“姑母喝口茶,順順氣吧,想來表嫂是有什麼事呢,我看錶嫂並不是個貪玩的人。”

聽到柳扶茵的聲音,陸楚英才回神,皮笑肉不笑地道,“表妹說得對,兒媳今日是去看嫁妝的產業。我母親久不來京都,給的很多產業都需要整理,既然都歸在我名下,總是要好好管理,您說是不是?”

“你可別唬我,哪有人去莊子裡,還躲躲藏藏?”柳氏嘴快,意識到自已說漏嘴,心虛地撇開目光。

陸楚英這才知道柳氏派人跟著她,還好她早有防心,中途換了馬車。不過柳氏自個兒暴露了,她正好利用起來,作出受傷的表情,“婆母竟然如此不信任我?”

柳氏:“我……”

“既然婆母都派人跟著了,兒媳做了什麼,您都清楚,何必再來問責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兒媳問心無愧,您若是要罰,兒媳要去老夫人那說道說道。”陸楚英假裝地擦了擦眼淚,柳氏卻是一句都接不上。

天知道柳氏這會有多氣,可她的人就沒跟多久,更不知道陸楚英具體去了哪。

眼看著柳氏敗下陣來,柳扶茵心疼地看著柳氏,“姑母還是別罰表嫂了,表嫂剛到京都不久,有些東西不懂也正常。您放寬心一些,表嫂不過是心直口快一些,總有一日她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說著,看向陸楚英,“表嫂,你說是吧?”

“這是自然,我不如表妹到顧家久,有些規矩確實不清楚呢。就好像,在我成親那日,怎麼聽說表妹去了西塢院呢?”這個事,不是陸楚英這輩子知道的,而是前世柳扶茵和她炫耀的。

柳扶茵說她新婚夜獨守空房,而顧清朗卻在和柳扶茵行魚水之歡,讓陸楚英看清一點,從始至終,顧清朗的心裡就沒有她陸楚英,而是愛著柳扶茵。

既然這會柳扶茵處處給她挖坑,陸楚英不介意把這個事拿出來用一用。

看著柳扶茵面色瞬間僵住,陸楚英又問,“表妹怎麼不說話?”

話音剛落,門簾被掀起,隨著一陣清風湧入,顧清朗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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