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英剛坐下,就察覺到柳氏打量的目光,今兒她也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裳。

柳氏看到陸楚英不是新衣裳,心中更有數,笑裡藏刀地去看呂氏,“這些日子,三管家,必定手忙腳亂,有很多事沒理清楚吧?”

“一開始是有點,好在身邊有嬤嬤們提點,現在已經很順手了。”呂氏說著,去看老夫人,“前些日子送來的糕點母親可滿意?”

“我這裡倒是都好。”顧老夫人不想太傷了小兒媳的面子,但小兒媳的那點心思,她也看得明白,“不過你大嫂既然好了,日後還是她管家吧。”

半句不提柳氏衣裳的事,顧老夫人是在給呂氏留面子。

但呂氏剛嚐到甜頭,還打算掙扎一下,“我瞧大嫂面色還不是太好,不如我再辛苦一下,日後再讓大嫂來?”

說完,呂氏不忘關心一下柳氏的身體。

“我好得很,就不勞煩三弟妹操心了,不然再出什麼差錯,把次等布料送我那裡去,丟的就是顧家的臉面。”柳氏半句不讓。

呂氏一時半會沒聽明白,對上柳氏的視線,發覺今兒的柳氏眼神非常不悅,心裡嘀咕著還沒明白。

顧老夫人聽大兒媳提了起來,只好打圓場道,“呂氏也說了,一開始沒弄明白,下邊的人送錯了布料也是有可能。既然柳氏都好了,就和以前一樣吧。”

“可是母親……”呂氏心有不甘,可婆母瞪了一眼過來,只能憋下心裡的話。

等其他人走後,呂氏還沒開口,顧老夫人就先道,“方才那麼多人在,我不好傷了你的面子,家和萬事興,這顧家的門楣,終究是要大房來撐著。你想做當家主母,等我死了再說吧。”

這話太嚴重,呂氏嚇得跪了下來,“兒媳不敢,兒媳沒有這個意思啊。”

“你是不敢咒我死,可送去大房的布料算怎麼一回事?”顧老夫人嘆氣道,“當初我為叢麟迎娶你過門,以為你出身高門,心胸會更寬廣一些。這次的事,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錯在哪裡了。”

顧老夫人擺擺手,她不需要聽呂氏的解釋,不管其中有什麼誤會,但呂氏肯定是起了心思,不然也不會給了柳氏機會。

呂氏強忍著眼淚,回到三房才忍不住崩潰大哭,只有心腹李媽媽留了下來。

“三太太快別哭了,仔細眼睛哭壞了。”李媽媽拿來帕子,“今兒大太太那身衣裳,擺明了就是找您不痛快。”

“我是看大房不順眼,可我也不至於那麼蠢,才管家就給大房用這種手段。我傷心的是,往常婆母最疼愛我,結果今兒半句不聽我的解釋。我是想繼續管家,可我沒給大房送次等布料啊。”呂氏越說越難過,老夫人今日這麼說她,往後她去壽安堂,如何面對老夫人?

李媽媽也覺得奇怪,“咱們沒送次等布料,大太太也不會蠢到直接栽贓。三太太,這會不會是下邊人貪心了,反而帶累了您?”

“誰那麼缺心眼了?”呂氏擦了眼淚,“給我查,我一定要弄個明白。”

結果還真查出來了,因為呂氏這段日子,時不時要罵陸楚英幾句。加上老夫人他們都不喜歡陸楚英,呂氏派去辦事的人貪心了,換了秋桐苑的料子。

但柳氏那的,下邊沒一個人承認。

呂氏聽了就要帶著人去壽安堂,卻被李媽媽勸了下來,“您冷靜一些,就算大太太那不是您做的,可夏冬那丫頭換了秋桐苑的。夏冬又是咱們院子的人,您說不知道,誰信呢?”

“難不成,我就吃定了這個啞巴虧?”呂氏不服氣。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您把夏冬處置了,再去大太太那送點好的,秋桐苑也得去。忍下一時之氣,才能伺機而動。”李媽媽是呂夫人點名給呂氏的陪嫁,這麼多年,呂氏能得顧老夫人歡心,也有醫保李媽媽的功勞。

呂氏胸口鬱悶,卻知道只能這樣。

她哭了好一會兒,次日上了妝,才去柳氏那,又到了陸楚英那裡。

等陸楚英見到呂氏時,還是很意外的,不得不說,京都的人果然表裡不一,明明恨不得她去死,卻還要笑盈盈地給她送東西。

伸手不打笑臉人,呂氏從進門起都是好聲好氣,陸楚英便沒說嘲諷的話。

把人送走後,陸楚英讓玉珠幾個把東西分了。

玉珠發自肺腑地佩服,“要奴婢說,三太太可真能裝,這個本事,奴婢一輩子都學不來。”

孫媽媽在一旁笑,“那你可得學學,京都里門戶大,規矩也大,不好把心情都放在臉上。”

玉珠努努嘴,表示她盡力吧。

陸楚英卻說沒必要學,“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那些虛偽的話術,還是少學的好。”

得了主子這話,玉珠立馬說好。

主僕幾個正在說話時,外邊來了丫鬟,說長公主府送了請帖來,過幾日是小世子的十六歲生辰,邀顧府全家上門做客。

“長公主府?”孫媽媽想了想,問,“三奶奶,長公主和咱們陸家沒有往來,與顧家也不算多,怎麼會請顧家去?”

陸楚英也覺得奇怪,這時又聽跑腿的丫鬟說附近的幾家人都收到了請帖,這才打消心中疑慮。

“不管長公主府的用意是什麼,我不去就是。”陸楚英不喜歡這種宴席,也沒必要去巴結長公主,更何況,要是被吳一鳴給認出來,那就麻煩了。

顧家其他人是很高興,長公主和皇上要好,能得長公主府的請帖,到了正月十六那日,就連身子不是很好的雲氏都去了。

柳氏得知陸楚英稱病不去,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看了眼兒子,“她不去更好,免得到了長公主府丟人現眼。”

顧清朗微微皺眉,看著母親上了馬車,青書過來提醒他該走了,他回頭看了眼顧府,“你與玄朗他們說一聲,我要遲一些。”

折回府裡,他快步去了秋桐苑,其實他想問的很簡單,得了什麼病,怎麼現在才說,有沒有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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