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嗎?”春花扶著陸雲容上馬車。

春花偷看自家小姐臉色難看,似乎遭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陸雲容上了馬車後撇開她冷道:“不這樣離開,還想怎麼樣?讓長陽侯府人放鞭炮送我們嗎?”

陸雲容坐在馬車中回想起越觀瀾對她出手狠厲,毫不留情的模樣,要不是明琅來,他是真的想要自已命!

春花不知其內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不等世子他們一起回去嗎?”

她的話剛落地,就引得陸雲容怒目而視:“多嘴多舌,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就走。”

她現在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見陸雲容這麼堅決的模樣,春花連忙招呼車伕駕車離開,生怕再引她不開心,遷怒自已。

陸雲容閉著眼聽著馬蹄聲,有些心情煩躁。便掀開車簾向外面望去。

尤其是發現馬車後,竟然沒有人追來的時候,她氣的踢了一腳車廂。

“那小賤人有什麼好!竟然為了她,連兩府情誼都不顧。”

陸雲容說完,抬眼問春花:

“春花,我美嗎?比起那個賤人,我和她誰更美?”陸雲容盯著自已的婢女。

“當然是小姐您。”春花沒有猶豫,立馬說道。

其實陸雲容和明琅是兩種不同型別的美人。

他們之間的美不具有對比性,一個在外是端莊大小姐,一個如那池中秣陵秋色,嫣然綽約。

但要真說的話,陸雲容偶爾洩露出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的確有些打折扣。

可她是陸雲容的貼身婢女,又怎麼會去誇別人。尤其是那個女人,還是自家小姐的情敵。

陸雲容見她反應利索,滿意的點頭,“她那些妖媚手段,我學不來,也瞧不上。”

她堅信平平無奇的明琅,一定是使了什麼手段,才能讓越觀瀾這樣沉迷,就像故事中勾引書生的狐狸精一樣可惡!

而她是鎮國公府的小姐,自有她的小姐風範,自然學不來那樣狐媚手段。

可她全然忘記了之前去溫泉搞出的那場送死色誘局。

春花隱約猜到,陸雲容去溫泉一趟,又面色驚懼的回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呢,可小姐我們今天提前走了,豈不是讓那個小賤人又多了與世子相處的時間?”

陸雲容深吸一口氣,“哼,不過是這一次,我得不到的人,又怎麼可能便宜那個小賤人!”

陸雲容腦中活泛,想到了一個用來對付明琅最好的人選。

壽寧公主,楚妙。

自已可以利用她做出頭鳥,讓楚妙去對付明琅,然後她坐收漁翁之利,再合適不過了。

越想陸雲容越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得要儘快實施。

她扶了扶臂彎處的長披帛,揚起計算的笑容吩咐:“抄最近的道路回去!”

“小姐,官道要安全些,我們還是走官道吧。”天色本就很晚了,春花勸說她改變下主意。

陸雲容抬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我說怎樣,就怎麼樣!”

春花捂著臉低頭應是,然後吩咐外面的車伕。

馬車便轉了方向,半個時辰後,陸雲容睡著後又悠悠醒來。

她看著馬車角落的沙漏,裡面的沙已經流完,那應該早就回到了國公府,怎麼馬車還在跑。

春花剛才也睡著了,也覺得奇怪,她剛要掀開簾子,一柄雪白的長刀伸進簾子內。

“喲,小娘子們醒來了。”

陸雲容兩人嚇得花容失色,幾乎立馬想到是山賊!對方臉上有一個極長的疤痕,像蜈蚣一樣猙獰。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劫持本小姐的馬車!”

那劫匪哈哈大笑,將早已沒了生氣的車伕推下馬車,面目兇狠:

“老子管你是什麼小姐,等進了我們的地盤,都是我們的壓寨夫人。”

說完他將陸雲龍和春花兩人上下掃視了一番,看衣著確實是富貴小姐,只能怪她們時運不濟,碰上了他。

“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的最好,說不定老子還可以靠著你們發一筆大財。”他手上沾著不少人的血,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遇上這種要命的災事,春花正準備亮明身份,用來震嚇土匪。

陸雲容按住他的手,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在她逃走前說什麼都不能洩露自已的身份。

土匪將兩人趕下了馬車,他放完了訊號煙火,等著山寨的人下來接應自已,將這兩條美人魚帶回山寨。

陸雲容知道不能幹等土匪們全來,那樣自已往後就算被救出去,也名聲盡毀了,只能一條白綾吊死。

她面色鎮定了,將春花扯到那土匪面前,引導土匪道:“等人來了,你就享用不了這第一次了,難道你不想做那第一人嗎?”

春花聽見她的話後,臉色發白,她明白這是要推自已出去,給她自已換取活命機會。

縱然早知道陸雲容是內外不一的女人,她仍然有些心涼。

春花靠近土匪,聞到了濃烈汗臭,她瑟瑟發抖:“小姐,我們好歹主僕多年,你當真要這樣無情?”

陸雲容沒有在乎她說的話,只要能救自已,別說一個婢女,就是十個她也送出得了。

下人為主人捨身飼虎,理所應當。

等春花她死了,自已多給點銀子給她老子娘,說不定全家還要感恩自已。

那土匪從春花身上移開視線,停留在看陸雲容身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你這麼懂事,老子很開心。可我不要她,你既然是富家小姐,想必伺候起人來更加有滋味。”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安分,比起那個小丫鬟。

陸雲容聽見他的話後,立馬退後幾步拒絕:“不行!你敢!”

可是她忘了自已現在正深陷囹圄,現在的大小姐派頭起不了任何作用。

果然那土匪聽見她的話後,霎時間陰沉了臉,直接一把抓住她的頭髮。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子想讓你怎麼樣,就得怎麼樣。”

說完他就開始撕扯陸雲容的衣裳,陸雲容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又怎麼見過這樣的架勢?

她著急忙慌說:“你現在要了我,就不怕你們的老大生氣?”

“剛才你還勸我做第一人,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你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那土匪抓起她的頭髮,打量的陸雲容這張動人的臉。

刀疤土匪也十分清楚,最好的女人還得留給老大享用,可被陸雲容說中,他面上難看。

他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老子不會破你身,但是你得用其他方法伺候我,等會我再破你那個婢女的身。”

“什麼意思?”陸雲容一時間不明白他的話,可知道這話下危險,只見那土匪露出淫邪的笑容。

一盞茶後。

陸雲容捂著嘴不停乾嘔,口中的異味腥臭,讓她幾近崩潰,該死的畜生!

而不多時,春花的哭喊聲響起來,她一直哭著求著土匪放過她,伴隨著的是衣裙撕裂聲響起。

陸雲容停止乾嘔,她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馬車,朝著那裡挪過去,回頭看春花,兩人目光正好對上。

陸雲容只隔空用唇語說了兩個字,春花眼中的掙扎和求生欲消失,徹底灰白下來。

陸雲容在用家人威脅她,她已經沒了生路。

片刻過後,土匪心滿意足起身,正好看見陸雲容已經悄悄爬上了馬車,他連忙追上,目光陰沉:

“站住!信不信老子抓住你後,打斷你的腿!”

這樣威脅的話讓陸雲容身軀一震,生怕被追上,奪下銀簪扎進馬脖子上,鮮血噴湧馬發了狂,速度快了幾倍不止。

直到耳邊聽不見那土匪的怒罵,只留下風聲後,陸雲容才又感覺活了過來。

也許是命不該絕,她見到了官道,被馬一揚蹄甩在了灌木叢中,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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