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雞湯徹底熬好了,兩人坐在葡萄架下喝著湯。

何舞的手藝的確很好,明琅連喝了兩碗後才放下了碗,望著外面一片漆黑,明琅心中逐漸安定了下來。

越觀瀾沒有出現,這簡直是最好不過了。

夜已經深了,何舞準備去將門拴上,突然她望著外面的馬車咦了一聲,待看清楚上面家徽寫著長陽二字後她就明白了,是明琅的家人來接她了。

“明琅,有人來接你了。”何舞回頭對著昏昏欲睡的明琅說道。

這話讓明琅直接清醒了,原本安定下來的心又漂浮起來,她起身掐了掐手心朝著門外走去。

心中祈禱就算來人,也一定要是除越觀瀾以外的人!

可天不遂願,馬車簾子掀開,不是越觀瀾又是誰?

越觀瀾看著明琅見到他時的不自在,而是轉頭對何舞道:“是我們叨擾了。”

何舞受寵若驚的搖頭,“哪裡的話,該是我先謝謝那日公子和明琅兩人的出手相助,你是來帶明琅回家的吧。”

越觀瀾眉眼含笑,這夜色都變得生動幾分,他點頭:

“是,我來接滿滿回去。”

何舞將明琅推到了馬車前,看著低頭不知道想什麼的明琅,猜測可能是兩人吵架了。

“既然有人來尋你了,那我就不留你過夜了。”

她知道這些高門大戶的規矩繁多,不輕易在外過夜,便也不開口留下明琅。

“滿滿。”越觀瀾伸出手,要牽著明琅上馬車,而明琅則一聲不吭的自已爬了上去。

越觀瀾神色自若收回手,看著她就像對待鬧脾氣的妹妹,他依舊有禮對著何舞:“那我們就先走了。”

何舞笑著揮手,看著馬車踏步離開,心中感嘆這樣的富貴榮華人家,為何明琅想要急切離開。

明琅從坐上馬車後就沒說過話,面無表情的閉著眼假寐。

過了良久,越觀瀾收起手書,率先打破這樣的靜謐。

“表妹要同我置氣到什麼時候?”

明琅睫毛微顫,最後她還是睜開了眼,越觀瀾這語氣帶著無限寵溺溫柔,她說道:

“我怎麼會生表哥你的氣呢?在明琅心目中,你就是我親哥哥,哪有人會生自已哥哥的氣?”

她將每一個哥哥都咬字極重,恨不得直接告訴越觀瀾,她從頭到尾,打心眼裡將他當哥哥看待。

越觀瀾哪裡會聽不懂她的暗示,可他只當聽不懂她的話,而是笑意晏晏道:

“表妹能夠如此大度那最好了。”

明琅被他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打了回來,她還是問到了今日最應該問的問題。

“我今日並沒有告訴小翠去哪裡了,表哥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目光銳利,全然不似以往的溫吞。

越觀瀾面色如常,她離開侯府半個時辰後,便有人將明琅的去處告訴了他,可這話自然不能直接說。

“我若想要知道表妹的蹤跡,總是容易的。”

明琅再次閉眼心中有些焦躁,她就知道,果然瞞不過他,而他也真的如她所料出現在了何舞門前。

明琅從不裝糊塗,現下什麼情況她已經不用再次費心去驗證了,越觀瀾就是對她有意!

越觀瀾看著她重新閉上眼,不願意再搭理他,反而有了些高興。

從她不意外看見自已的時候,他就知道,明琅已經有所察覺。

他已經做好了明琅直言拒絕他,可是她沒有。

越觀瀾舒口氣,沒有直言拒絕他,那就是不是可以說明她預設願意給機會?

其實就算她拒絕也無妨,他早有預料,更不會放在心上。

這個人他勢在必得,拒絕與否根本不重要。

等兩人回到侯府中,比起明琅的面色寡淡,越觀瀾就顯得如沐春風。

越觀瀾將明琅送回院子中,在她準備直接進屋子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腕。

明琅整個人都僵住,她眸光快速閃動,想要收回手,但手腕被抓地很緊根本收不回。

看著她著急的模樣,越觀瀾感受著手中細膩溫潤的肌膚。

“表妹就這樣回去?不該對我說句好夢?”

他如同向大人痴纏,鬧著要糖果的孩童,不滿足他的願望便絕不撒手。

明琅嘴角微微抽動,因為擔心被其他人看見,只能如他所願,輕聲說道:“好夢。”

可越觀瀾還是不鬆手,而是搖頭糾正她,低聲細語道:

“我的字你知道,是誰好夢?”

那墨髮掃過明琅的手帶起了一陣癢意,可喚男子字是很親密的舉動,明琅不想喊,於是低著頭沉默。

這是在無聲抗拒他。

可越觀瀾也不催促她,但那架勢是她若不喚,那兩人就一直耗在這裡。

遠處腳步聲隱約傳來,明琅一瞬間就聽見了。

她抬頭壓低了音,帶著催促,眸光中如水盈盈溢位:

“放開我,有人來了。”

心中有了著急聚在臉上,她當然不希望兩人這樣拉拉扯扯被別人看見。

一切總是會讓他得償所願,越觀瀾捏了捏她的手腕,輕哼提醒她。

明琅咬了咬下唇,磕磕絆絆:

“容......容璋好夢,好夢。可以鬆手了吧!”明琅看著越觀瀾一直將手往回抽說道。

因為羞憤,而語調含嬌帶俏,越觀瀾如願鬆開手,眼尾帶著笑意。

開了頭,往後便不會這樣難了。

等新月提著燈籠出現的時候,只留下了越觀瀾站在院門前。

他於夜色之中,也不能掩蓋一絲他青山玉骨風儀,霜色長袍衣襬處銀線鉤著蘭草,氣質清貴,仿若九天之上的謫仙。

“世子送明琅小姐回去了?”

“嗯。”越觀瀾朝著自已院子走去,他心情很好,嘴角輕輕翹了起來。

新月長久伺候他,自然沒有錯過這細節,越觀瀾自從進入朝堂後,便喜怒都甚少表現的如此明顯,大多時候都是從容淡定示人。

新月回頭看了眼已經被關上門的院子,她想了想,“世子喜歡明琅小姐,是要娶她嗎?”

她其實很早就察覺到了,越觀瀾對明琅格外留了心神,看似一直不待見對方,可又總是不經意的關注著她。

被新月看破,越觀瀾也沒有多大意外,只是說:

“她及笄禮後,我會尋父親和母親準備。”

新月握緊燈把,她又試探道:“可奴婢瞧著長公主的態度,她恐怕不會同意。

不如世子先迎娶一位端莊小姐進門,後再納明琅小姐進門為貴妾?”

哪怕是尋常的妾,以明琅的身份能納進侯府,也已經算是高攀了。

更何況是侯府貴妾。

越觀瀾站定,臉上笑意掩藏,眉頭擰起,眼底唯有一片冷然。

“新月你今日話過多了,我若是隻是想納滿滿為妾,用妾打發了事,根本不用等到今日。”

隨後越觀瀾帶著審視,“你該知道我脾性,我厭有人不知分寸,多管閒事。”

這是在敲打她,新月立馬跪下,“是奴婢多嘴,世子放心,奴婢定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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