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琅悠悠轉醒,隨後眨了眨眼睛,過了這麼久,噩夢變成了那日馬車上面的情景。

一切都恍若昨日,瓜瓜飛來飛去,明琅將手伸出來,它就落在了手心。

鳥兒羽翼漸豐,只需要等待飛向高空的那一日的時機。

這個時候小翠端著一盆水進來,今日明琅要去參加芳菲宮那位的賞花宴。

“小姐,要不我們託病不去吧,那位公主和其他小姐們指不定又要怎麼為難你。”

小翠用乾淨的手帕,細緻的將明琅指間的水漬擦去,以往有這樣的宴會,那些人總是明裡暗裡人為難小姐,所以小翠才說了這樣的話,讓明琅稱病不去。

明琅沒有回答她,如果要是以前,她也會考慮這個建議。

可是現在她明白,安分守已不會成為她的護身符。

那些人也不會因為她的安分守已,就收斂幾分,反而會愈發過分。

“那藥你拿去問了沒有?有沒有問題?”明琅坐在梳妝檯前,這個才是她一直關注的問題。

小翠看了看門口,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輕聲回答:“奴婢找了好幾家的郎中看過,這樣沒有問題。”

明琅望著鏡中的自已,這時候身旁的珠簾晃動,是因為越觀瀾來了。

越觀瀾今日一身竹翠色圓領長袍,劍眉星目,士族子弟的貴氣,渾然天成。

站在她的身後,他拿出一隻粉白芍藥花放進她的手心。

“我待卿如是。”

花瓣鮮活嬌嫩,無比惹人憐愛。

明琅低頭看著這個芍藥,用左手撥弄了一下。

“你怎麼跟侯爺說的你我。”

她回來這麼久了,長陽侯卻一直沒有來看過,有些反常。

“父親生病了,一直在休養,他還不知情。”

明琅的手一頓,果然如此,長陽侯只要逢病,華陽長公主就不許任何人任何事情打擾他休養。

明琅自然是想去看他的,可她走的時候說的如此不留餘地,見面了又怎麼應付他的話呢?

越觀瀾看著她思索的模樣,他繼續說道:

“滿滿若是想要去探望他,又心中有擔憂,我陪你一同去吧。或者等我們完婚後再去,有喜事父親說不定會更加開心。”

到時候所有的責怪和疑問都應由他一力承擔。

被猜中了心思,明琅說出來的話,卻有些令人意外,她說:

“越觀瀾,你會一直贏嗎?”

他就那麼確定自已一定能夠跟他順利完婚呢?

隨後她抬眼眉目清明,眼眸中又帶著一絲的挑釁。

越觀瀾看著她幾乎不掩飾的挑釁,若是以往,他該氣怒於明琅始終不肯聽他的話,接受他的心意。

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發脾氣。

越觀瀾取過小翠手中的髮簪,信手將明琅的發挽起。

“縱然不會一直贏,但也不會輕易輸,滿滿還是死心吧。。”

明琅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髮間翻動,她的唇扯了扯,這回答的確很越觀瀾。

兩人前往宮中後,越觀瀾便被叫去了御書房,臨走前他準備帶明琅一起去。

但明琅站在原地,就這樣清凌看著他,越觀瀾只能無奈鬆手。

“那你去,一切都有我兜著。”

明琅聽他說完後,轉身朝著芳菲宮而去,沒有帶一絲猶豫。

黃進看著明琅離開,他以為被如此無視的越觀瀾要生氣,沒想到對方卻面色如常,絲毫沒有不快。

他有些納罕,如此態度對待這位容璋世子,她還是第一人。

芳菲宮在御花園之後,明琅不動聲色慢下了腳步,那裡有一處一角飄了出來。

她想都沒想,選擇了旁邊的彎道,錯過了那人。

可那人本就是專門守在這,又怎麼會讓她成功避開,他先聲奪人,提著酒壺出現。

“明琅妹妹好久不見。”

來人是胡桃色長衫,他眉眼與楚妙相似,只是眼中更多了沉色和陰鬱。

濃烈的酒氣讓明琅錯開一步,跟他拉開距離,當然像楚妙,因為他是楚妙的哥哥,姚貴妃的兒子。

如果非要說明琅最討厭的人排名,那楚徽當排第一,且包攬前三所有名次。

明琅匆匆行禮,隨後淡聲說“我不是三皇子的妹妹,當不起您一聲妹妹。”

這個人從見她第一眼起,就糾纏不斷,讓她不堪其煩,後來不知道為何又突然安分,不再騷擾她。

楚徽眼神露骨貪婪,盯著她如同飢渴許久的惡狼,下一秒就要撲食而來,咬斷明琅的細脖。

與此同時,他也敏銳發現了眼前人似乎變了,她不再溫婉示人,露出深藏的鋒芒。

“明琅妹妹如今也變得牙尖嘴利了。”他圍著明琅走了一圈,冷不丁地說:

“該不會是越觀瀾,他改變了你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大舌頭,但明琅卻聽的清晰。

明琅有些想笑,她也真的浮笑於臉龐,楚徽自然沒有錯過眼前人,他望著臉上滿是痴迷。

“三皇子若沒事,臣女就先行離開了。”

“等等,妹妹急什麼?你難道怕我不成。”

楚徽說著就要伸手抓她手腕,被明琅躲了過去。

輕薄的披帛從他手背擦過,引得楚徽一陣心猿意馬,就在這時候明琅說:

“是越觀瀾改變了我,那又如何?”

明琅已經不準備走了,她抱著胸口,似笑非笑看著楚徽:

“三皇子難道也想改變我麼,可惜你不能。”

明琅的話讓楚徽臉色剎那間難看,他眯著眼,是掩蓋不住的妒。

果然是越觀瀾!又是他!

隨後他又為明琅最後一句話挑起了火氣,冷笑逼近她:

“不試試,明琅妹妹怎麼知道不能呢?”

明琅毫不畏懼他口中的話,而是笑說:“既然如此,那你試試呢?”

明琅的挑釁對於本就有些醉意,後又被嫉衝昏頭腦的楚徽來說,是不能忍受。

他腳步有些虛浮,帶著勢在必得,靠近明琅,又見對方步步後退。

她由光亮處隱藏進了假山,楚徽幾乎那瞬間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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