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心上人是我嗎?”

倘若這話是別人問起來,鄔憫的反應定是否認,並拿著本命劍義正言辭的說上一句,與其想東想西,還不如好好修煉。

如今的鄔憫也只會翻個身,極其敷衍的來上一句:想多了。

但若是葉舍仇問起……

說真的,他從未想過葉舍仇會問出這句話,他想過所有人,唯獨葉舍仇。

畢竟就葉舍仇這對情愛一竅不通的模樣,他實在想不到葉舍仇會有心上人,更會突然問自已這句話。

葉舍仇有心上人就足夠他震驚了,如今又讓他震驚一次,他算是註定要敗給葉舍仇了。

罷了,有些事情趁早說明也是好事,免得葉舍仇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他那大師兄而奔波。

鄔憫神色不明的看著他:“倘若我說是,你又當做何感想?”

厭惡,打他一頓,還是其他的呢?

若是其他事情鄔憫倒是能猜到葉舍仇會如何,但若是這種事情倘若他遇到,他就會這般。

畢竟,一個你一直將其尊為長輩的,突然發現他對你有意思,沒將其打上一頓,且讓其因此害怕你都是好的了。

可葉舍仇的面上卻並無厭惡,反而與方才並無差別,不知道的還以為鄔憫方才所言是什麼不輕不重的小事。

“那我們現今便去結契,結契需何物?天族可否能與已成魔族的天族結契?”葉舍仇上前,一把抓住鄔憫的手,開口道。

葉舍仇並未結契過,甚至也沒聽誰說起過結契需要些什麼東西,又是否能與他族結契。

鄔憫一愣,一時竟懷疑自已是否聽錯了:“結契?你可知結契為何意?別到時候秋後算賬,我可不認。”

倘若他如今拉著葉舍仇去結契,怕不是都會懷疑是他連哄帶騙的騙了葉舍仇。

要是被他那雲遊三界的師尊得知,恐怕會氣得飛回來將他揍上一頓,完全不在意他究竟是在天族還是在魔族。

若不是老頭子在他成為赴世宗長老之前就去雲遊了,他指不定還能與其過上兩招,也不至於如今對老頭子的記憶只有被打的。

老頭子最護短,若是知曉他拐了自已的徒孫,哪怕葉舍仇是他的徒弟,仍然會跑回來將他教訓一頓。

葉舍仇只是不知結契需要什麼,並非不知結契為何意:“結契便是山下的結為連理,你既然心悅於我,我們為何不能結契?”

“結契又不是一廂情願可行的,這一千多年裡你究竟學了些什麼?”怎麼感覺葉舍仇學的都是些殘缺的,誰教只教一半的?

若不是葉舍仇手中捏著禁魔術,他當真想將葉舍仇翻來覆去的瞧瞧,好生看看他這一千多年裡究竟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倘若結契是一廂情願便可做的事情,那實在是會有太多無辜的人遭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葉舍仇蹙眉:“你我兩情相悅,又何來一廂情願之說?”

他自然是知曉道侶一廂情願是不可行的,可他與鄔憫又並非是什麼一廂情願。

鄔憫看著他,薄唇輕抿,將易容術撤下:“你確定?”

這還是鄔憫與葉舍仇再次相見時,初次露出真面目,之前與葉舍仇的相見因為是在天族,他總是用著易容術。

如今再見鄔憫的面容,葉舍仇有一瞬的怔愣,如今的鄔憫與曾經倒是沒什麼不同,但卻又大不相同。

曾經的鄔憫最喜素衣,而如今卻總是深色衣袍,哪怕是他最喜的藍色,也不再是曾經常見的月白模樣,而是變成了幽藍。

之前無論怎麼看都看得出鄔憫是世外高人,而如今的鄔憫卻再也沒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氣的模樣,反而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葉舍仇只知入魔會讓人性情大變,他想過不少次見到鄔憫時,鄔憫會成什麼模樣,卻怎麼也想不到鄔憫會成為鄔憫曾經最不喜的模樣。

他想過鄔憫會變得性情不定,變得易爆易炸,卻忘了入魔所謂的性情大變,是在入魔之人原有的性子上。

鄔憫附身,與葉舍仇平視,看著葉舍仇那雙堅定而固執的眼眸染上恍惚,開口道:“葉舍仇,見到如今我的模樣,你可還會堅定方才所言?”

見他如今這般的他,又可還會不顧後果的說出與他結契的胡話?

能與心上人結契自是好的,但他不可能不去顧忌葉舍仇的日後,他早已沒了日後,可葉舍仇會有的。

葉舍仇哪怕不會再往上走,但也絕對不能往下走。

對上如今已變成紅瞳的雙眸,葉舍仇抓著鄔憫手腕的手鬆了,但很快又再次握住,堅定的開口:“會。”

葉舍仇手中的力度加重,趁著鄔憫聽到此話時的怔愣,將人拉到自已的跟前,湊上前在其的唇角落下一吻。

待感覺到唇角的溫熱,鄔憫才回過神,掙開葉舍仇的手,一手捂著自已的嘴,連連後退幾步直到退到了樹木下才止了步。

“葉舍仇!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些什麼?!”

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就葉舍仇那木訥的性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不,應當說葉舍仇怎會對他懷有這般的心思?

見鄔憫露出其他的神色,葉舍仇倒是愉快了幾分:“允許你藉著醉酒對我為非作歹,卻不讓我這般,你這是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雖說鄔憫就只有兩次,但誰讓他喝酒之後,哪怕會醉,卻偏偏清醒?

鄔憫敢在酒後這麼對他,就註定了鄔憫的心思會被他知曉,也會被他說出來。

倘若要等到鄔憫開口,那怕是要等到什麼海枯石爛的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鄔憫做什麼都敢,唯獨不敢表明心意。

真不知是不是入魔的緣由,還是說就連入魔也無法改變鄔憫這性子。

鄔憫頓覺不妙:“你為何會知此事?”

他可從不會在睡著之後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草早雖有時會很不聽話,但卻從不會徹底亂來,特別是在這種事情上。

“你該不會覺得我醉酒之後,就應當翌日起什麼都不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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