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山大營十萬秦軍盡數離營,僅餘千餘老弱駐守營區。

一支約莫三萬人的騎軍沿北洛水北上,騎軍一萬,精銳步卒兩萬餘人,領軍者是驪山大營副將王陵。

斥候營並未跟隨主力大軍前往王城,而是跟隨王陵北上,大有直撲彭衙的態勢。

藍田大營抽調五萬大軍入駐驪山,作為後備兵力,隨時準備直撲河西。咸陽調出五萬大軍前往驪山,依舊是作為後備兵力。函谷關守軍也進入到隨時準備作戰的態勢當中。

一場戰爭的開始,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更何況此次魏國反撲河西的領軍者是魏國名將公孫喜,一位號稱比肩龐涓的又一名魏國大將軍,更有好事者,認為公孫喜之能,猶在龐涓之上。

不過這些,與還是一名小小斥候的風塵沒有太大的關係,他還沒資格成為對方的對手,甚至連此時的白起,別人都沒有放在眼裡。

公孫喜曾言:【當今之秦國,能為將者,唯司馬錯一人而已,嬴疾次之。】

初到斥候營的風塵,玄翦大方的給了他一個伍長,還說什麼本來只能從普通斥候做起,是看在小子有點本事上,才【施捨】給他的。

風塵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講理?軍中本就不是講理的地方!打?現在的他確實打不過對方!

只能忍著,接下這個所謂伍長的差事,卻也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顆強烈的復仇種子,那就是狠狠的削玄翦一頓。

此時的風塵,策馬立於北洛水西岸的山林中,河的對岸就是彭衙城。他離開河西時,城牆上懸掛的還是大秦的黑水龍旗。如今已經變成了魏國的烈焰麒麟旗。

城牆上,早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的魏軍,警惕的盯著彭衙城周邊的動靜。

秦地與河西連線的橋樑上,早已經佈滿了大量的魏軍,防守極為嚴密,秦軍想要過河,無疑是需要走上這座奈何橋的。

看到這些,風塵並未有什麼表情,反而感嘆了一句:【公孫喜不愧是百戰老將,奪取彭衙,元裡和王城就成孤城,魏國隨時都可以予取予奪。】

身後的白寧問道:【風哥兒,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風塵並未答話,而是開始拿出一把小刀,在隨身攜帶的竹簡上刻畫起來,片刻之後,將竹簡遞給白寧:【白寧,將訊息傳回去。彭衙戒備森嚴,強攻代價或許極大。】

白寧接過竹簡,策馬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在白寧離開不久,彭衙城面對洛水的城門突然大開,一支騎兵整齊而出,細看之下,約莫百騎,向彭衙橋而來,看樣子是準備到洛水西岸來。

風塵回頭對著身後的十來人笑道:【魏軍的探子出城了,這一路,都而沒有遇到魏軍的探子,碰碰他們?】

聽到風塵的話,眾人相視而笑,那意思就在明顯不過了,那就會會他們唄。

他們也已經相處了十來日,開始的時候,對於風塵這個空降下來的伍長,算不得服氣,更何況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娃娃,自然免不了一番交流。

在軍中就是如此,想要讓人服氣,不能打是不行的。

【正愁沒地方去火呢,就他們了。】

風塵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對身後一人說道:【回去稟報校尉大人,咱們這幾個人可吃不下這麼大一塊肥肉,得分著吃。】

【諾!】

吩咐完的風塵並沒有動,而是靜靜的觀察,等待對方接下的動作。

魏軍探子過河之後,將人馬分成了三隊,一隊沿洛水隱蔽南下,一隊尾隨其後,兩者相距約莫半個時辰,這也是斥候探查的基本路數。

反而是另外一隊,向北而去。這倒是讓風塵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片刻後,風塵便想明白了,洛水源頭與義渠相連,這是在防著義渠會突然來插上一腳,不得不說,彭衙城中的魏軍主將絕對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

在南下的兩支魏軍探子走了一炷香後,風塵才率隊隱蔽跟隨在對方的身後,同時原地還是留下了兩人,繼續監視魏軍的動靜。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風塵估算了一下行軍的距離,應該與主力相差不是很遠時,便開始了動手的準備。

【準備,第一輪弩箭射擊,射完裝箭,棄弩,拔劍衝殺。】

【諾!】

風塵帶頭,開始緩慢的提升戰馬速度,在距離對方探子還有三百步時,已經將戰馬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在距離兩百步時,前方的魏軍探子也發現了他們。

對方並沒有驚慌,反而顯得極為淡定。只是看清來人時是秦軍之後,魏軍探子中出現了輕微的騷亂。

他們沒明白,秦軍斥候是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領頭的魏軍大罵:【前面的人是怎麼探查的,秦軍斥候都到身後了都沒有察覺。給老子宰了這幫秦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沒有任何的咒罵,只是抓緊手中的劍,俯身在馬背上,向對方衝殺而去。

在距離還有五十步時,風塵大喝:【放箭!】

伏身在馬背上的秦軍斥候直起身來,一道道弩箭向對方攢射而去,衝在最前方的魏軍探子瞬間便有數人跌落馬下。

猝不及防的箭雨,讓魏軍領頭的探子大罵:【該死的秦人……】

雖然如此,在人數上,風塵他們依舊不佔據優勢,他們此時加上他也只有十一騎,對方足足有三十多人。

即使如此,也並未從秦軍斥候的眼中看出絲毫的畏懼和怯戰,反而是在完成弩箭裝填後,將弩箭掛在戰馬上,從戰馬的側面取下一面圓盾,一手持劍,一手持盾,悍然向前。

隨著距離的接近,衝鋒的陣型突然發生變化,原本呈兩條長蛇衝鋒的陣型,瞬間展開成為箭矢陣型,以風塵為箭頭,扎進魏軍的陣營中。

刀劍相撞的聲音不斷響起,同時還伴隨戰馬相撞,破甲聲,環繞山林,不絕於耳。

秦軍斥候本就佔據先手的優勢,再加上戰馬的速度在相互撞擊時達到頂峰,倒也佔據了不小的便宜。一輪衝鋒下來,秦軍損失了一人,受傷三人。再看魏軍那邊,立於戰馬上的不過只有二十來人,損失了十多人。

這讓魏軍頭領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他知道,這次碰上的,是秦軍中的硬茬子。

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你們是秦國的銳士?】

沒人回答他,只有一雙雙擇人而噬的眼睛,宛若來自深淵的眼睛,深邃而無情。

風塵並未給予對方答案,只是默默的盯著對方,隨即大喝一聲:【殺!】

率先策馬向對方衝殺而去,魏軍探子也不甘示弱,急忙向風塵等人衝殺而來。然而,魏軍中卻有數騎並未跟隨衝殺,而是調轉馬頭向彭衙城方向而去。

【車原!】

車原聽到風塵的大喝,瞬間明白了風塵的意思,沒有絲毫的遲疑,帶著身邊的兩人,策馬一個跳躍,躍上旁邊的一道高坎子,繞過魏軍探子,向想要逃離的數騎追殺而去。

風塵與對方的首領相撞在一起,僅僅一個照面,對方便被風塵用盾牌砸落馬下。他也被對方的一名斥候飛身撲倒於馬下。風塵並未遲疑,舉盾擋下劈砍而來的長劍,順勢又將一名魏軍探子拉下馬來,手中的劍沒有絲毫遲疑,狠狠的刺進對方的胸膛中。

約莫一盞茶後,戰場已經沒有一名魏軍探子能夠站立。而此戰,秦軍斥候僅僅一人戰死,六人輕傷。

一旦得勢,絕不饒人,魏軍探子的慘敗,只因為失去了先手。

風塵緩緩走到那名還未死的魏軍探子頭領面前,淡然道:【我們不過是一群沒有成為銳士,卻走在成為銳士路上的人。】

身邊的秦軍相視一眼,這話他們愛聽。

風塵並未折辱對方,而是給了他一個體面的死法。幾人就地將戰死的袍澤安葬後,車原才帶著兩人回來,向風塵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道路的盡頭,卻出現一位儒生打扮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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