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歐陽殘劍?”

華淞等人不約而同道,又齊刷刷地說著看向那人。

“還好師父早有準備,提前以人皮面具易了容,想來那歐陽殘劍和陸晚,根本認不出您。”華淞接道。

華狂歌聽到這,不由得伸手扶了扶臉頰,確保自己所戴的人皮面具完美的貼在臉上,這才放下心來。

言語間,從後廚方向走出來一個店家小二,半彎著腰,走路有些不大自然。只見他手中託著一個方盤,盤中放著一個酒壺,壺口尚有熱氣冒出,酒壺旁,摞著六個大碗。華狂歌見狀,知道這是小二哥上酒來,也就停了和徒弟們的對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店小二竟是啞巴。

他一邊支吾著,一邊將酒壺放到華狂歌的桌上,依次擺好碗。就在他彎腰之時,華狂歌抬頭看了他一眼,小二哥似乎察覺到了目光,不經意迎了上去,兩人便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他們彼此看出了異樣。店小二將酒斟滿,欠身鞠了一躬,慌忙拎著盤向後廚快步走去。

“怎麼了,師父。有什麼不妥嗎?”華淞看出他師父眼神變得有些凌厲。

“沒什麼,萬事小心便好。這個客棧中,沒有尋常之人。”華狂歌淡淡地說道。這話雖輕,語氣卻無比沉重。

幾人飲了幾口酒,渾身便熱了起來。再看別人,也都有所動作。沒一會,那四個揹著劍、被華狂歌稱為“塞北四劍”的,率先上了樓。他們剛消失在樓梯口迴廊處時,客棧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一瞬間,凌冽的北風夾著刀鋒般的雪片,呼嘯著順著門吹進客棧,一時間,所有人不自覺地伸手擋了擋臉。很快,“呼呼”風聲戛然而止,風雪驟停,顯然,是門被關上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發現,屋內已經多了一行人。

為首這人,姓蕭名御,約莫二十多歲,生的柳眉赤目,唇紅齒白,面如璞玉,清秀俊朗,若非頭頂著官帽,定會被人誤以為是位文弱書生。但見他身披裘襖,內襯官袍,隱約著可見繡著飛魚,想來是在錦衣衛當差。

這人也不言語,徑自走向一個空著的大方桌,剛一坐下,便將手中官刀向桌上一拍,似乎刻意將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他這裡。他身後的下屬,走到他身後,持刀而立,閉口不言。

櫃檯旁的賬房,見此狀,慌忙停下手中的活,小跑著來到桌前,剛剛開口喚了一聲“大人”,便被打斷。

“你們掌櫃的呢?讓他出來見我!”蕭御厲聲道。

“咳咳......”隨著一聲微弱的咳嗽,後堂門口,出現一個身影。顯然,他便是客棧的掌櫃。賬房見他出來,慌忙小跑到他身邊,攙著他,走到蕭御面前。掌櫃操著沙啞令人不適的聲音緩緩說道:“小的,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蕭御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人,手中摸出一個金邊玄鐵令牌,在掌櫃眼前晃了晃,也不廢話,直言道:“本座乃京城錦衣衛副指揮使,蕭御,奉命來塞北緝拿欽犯,塞北大盜。”

話音落時,蕭御身後的一名錦衣衛從懷中掏出一個畫像,畫中之人,正是塞北大盜。

蕭御依舊冷著臉,伸手指了指畫像,問道:“客棧中,可曾見過此人?”

掌櫃和賬房眯了眯眼,仔細瞧了瞧畫像,言道:“不曾見過。”

“既然如此,本官就要逐一盤查了。”說完,蕭御一揮手,身後錦衣衛眾人四下分散到各個座位旁,拿著畫像,對照每一個大堂中的客人。大堂中人倒也不願與官差為難,皆是老老實實配合。唯獨到了那枯老婆子處,起了嘈雜之言。

“你,將袍子摘下來!”這錦衣衛言語倒是不客氣。卻不知,枯老婆子還不想早早露出真容,所以她才在客棧中一直將容貌一直隱匿在衣袍中。

枯老婆子緩緩揭下袍子,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錦衣衛,一言不發。這錦衣衛看清老婆子的臉,也沒多想,自認她不是塞北大盜,便轉身離去,然而這兒的聲音吸引了大堂內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包括那獨行劍客:歐陽殘劍。

歐陽殘劍年逾不惑,行走江湖總是揹著一把斷劍,漸漸地,北邊的江湖就有了他的名號,而他也逐漸忘了自己的本名,只記得本姓歐陽,於是索性自稱歐陽殘劍。早年間,歐陽殘劍在陝北一帶遊歷,劫富濟貧,一時間被人稱為大俠,幾年後行至華山處,偶然間聽說華山有秘寶,於是便到華山一探究竟。此時的歐陽殘劍已經逐漸被慾望矇蔽了行走江湖的初心,以至於他不計後果的惹到了華山派的高手,那時候,他遇到了華狂歌。華狂歌劍法卓絕,內功深厚,自然可以輕鬆勝了他,幾番交手過後,歐陽殘劍僥倖逃得一命,卻已經身負重傷。在他向北逃亡的路上,與枯老婆子結怨。

當枯老婆子摘下袍子的那一刻,歐陽殘劍看清了她的樣子,不由得大驚,他知道,這老太婆出現,必定是向他尋仇的。

“枯老婆子,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家老頭子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何必還要糾纏不清?”歐陽殘劍知道自己躲不過,於是開口質問道。

“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枯老婆子知道他已認出自己,於是也不再隱瞞,漸漸起身看著他,開口道,“從你入塞北我就盯著你,追了你數月,總算趕上,今日便把賬算的清楚,拿命來。”

枯老婆子說罷,一躍而起,腳下一動,已經出現在歐陽殘劍面前,一出手,便是殺招,凌厲的掌法直逼歐陽殘劍的頸部。

“一歲一枯榮。這枯老婆子的枯榮掌果然名不虛傳。”華狂歌淡淡地看著枯老婆子出手,不由得讚歎道。

歐陽殘劍似乎早有防備,左腳一動,踢走椅子,身形後撤,竄到牆邊,為自己留出了拔劍的空間。

就在枯老婆子再次攻過來之際,他拔出了他的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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