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蕭御便將出手的柳城和丁尋見盡數打發。這時,楚東天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慌忙拔劍,然而巨劍拔出不易,蕭御已至面前。楚東天趕緊鬆開劍出手,空手拆招,然而不及一個回合,便被蕭御以指戳中咽喉。

蕭御這一指不曾使用內力,又未想取他性命,於是只用了二分力道,卻令楚東天捂著脖子,乾咳不止。

見蕭御停手,塞北四劍中的雙劍燕無是方才質問道:“蕭大人,你這是何意?”

蕭御並未理會他,而是淡淡地看向眾人,“諸位也瞧見了,以馮寒的武功,本座若想殺他,彈指揮間便可,又何須使用兵刃?”

“塞北四劍如此,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蕭大人武功蓋世,著實叫人佩服……”

言語間,盧四爺回來,身後跟著四人。

“蕭大人,人我給您帶來了!”

眾人聞聲望去,掌櫃盧四爺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四人。

華狂歌抬眼一瞧,這四人中有二人是他見過的:一人是在院門口開門的少年,一人是為他們斟酒的彎腰啞巴小二。餘下二人,一人生的膀大腰圓,右臂看著魁梧有力,是客棧的廚子,另一人身形消瘦,不善言辭,站在幾人最後。

人到齊後,蕭御仔細打量一番,卻無頭緒,於是隨意向盧四爺問道:“掌櫃的,你這幾人,可有誰會使兵刃?”

“哎呦!”盧四爺上前一步道,“大人您說哪裡的話,我這些下人,又如何會使兵刃?若說這刀啊劍啊,定是沒有,但,但我那廚子,卻會用切菜的刀、剔骨的刀。大人,您要去後廚瞧上一瞧嗎?小人這就讓他給您帶路——”

“不必!”蕭御一邊聽,一邊環顧四周,打斷盧四爺的話後,他蹲下撿起一塊焠骨刀碎片,瞧了片刻,嘆息道:“沒想到,這馮寒居然死在自己的刀下。”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紛紛看向地上的焠骨刀碎片。

歐陽殘劍卻道:“這馮寒,死在自己刀上,也算是自作自受,只是不知那黑衣蒙面人究竟是誰!怕是這客棧,不得安寧。”

陸晚看向蕭御,問道:“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不知蕭大人有何高見?”

蕭御看向身旁的錦衣衛兄弟們,無奈道:“為今之計,只能先去休息,待明早天亮再行打算。我讓錦衣衛的弟兄們今晚值守,以護客棧周全,明日再讓他們去休息。但是這客棧的大門,盧四爺,你現在可要去修!否則這風雪,非凍死人不可。”

“蕭大人放心,小人這就去!”盧四爺說完,一招手,帶著那四人便去倉房尋木材門板。

蕭御轉身又道:“諸位且回房間休息吧,明日一早吃過飯,本官要逐一問詢。鄭龍,你且帶兄弟們值守一晚,明日天亮再休息。”

“是!”名叫鄭龍的錦衣衛當即應道。

突然,塞北五狼中的撼地狼朱兀貴踏前一步,陰陽怪氣地說道:“蕭大人,你曾說過,此次前來塞北只為塞北大盜,怎麼卻又管起這殺人之案?我們塞北五狼,自然不是那雞鳴狗盜之輩,何須問詢?”

蕭御也不惱,反問道:“哦?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姓朱,朱兀貴。江湖人稱‘撼地狼’!”

蕭御繼續反問:“若是不逐一問詢,本官如何得知,你究竟是撼地狼朱兀貴,還是偽裝成朱兀貴的塞北大盜?”

“你……”

朱兀貴還想辯駁,卻被一人攔下,正是詭狼奎三。奎三示意朱兀貴不要多嘴,隨即笑著對蕭御說道:“蕭大人勿怪,明日問詢,我等自會配合。既然如此,那便明日再會,告辭。”

說完,奎三一抱拳,拉著朱兀貴便上樓,塞北五狼就此回了房間。大堂眾人見狀,紛紛向蕭御施禮,然後各自回屋睡覺。

塞北的雪一下便是一整夜,這一夜,有人徹夜難眠,有人呼呼大睡。

陸晚便是那徹夜難眠之人。他此行前來,為了守護華山秘寶,本以為,只是塞北大盜和歐陽殘劍簡單的一場交易,卻沒想到引來這麼多塞北的高手,更有絕頂高手隱藏在人群中,竟能一招間以焠骨刀的碎片殺掉馮寒。

而那呼呼大睡之人,便是華狂歌。雖然他醉翁之意也在華山秘寶的地圖,不同的是,他扮演的是隱藏在最後的獵人,是螳螂捕蟬之後的黃雀,是河蚌相爭的漁翁,因此,他才不管誰是隱藏高手誰生誰死,他只在乎的,是最後的地圖,不落入其他人之手。

一夜過後,待到辰時,天才些許放晴,風雪也停了一陣。 眾人紛紛下樓,來到大堂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唯有陸晚與他山莊總管蘇長天二人沒有離開屋子,而是要店小二將酒菜送到房間。

一眾錦衣衛吃過飯,便回房間休息,唯有蕭御留在大堂。他見眾人吃的差不多,便一拍桌子,瞬間眾人目光都移到他這。

“諸位,昨夜之事,乃是兇殺之案,理應等雪停後上報官府,由本地衙門偵查。本座此行,確實只為緝捕塞北大盜。但本座身為錦衣衛副指揮使,也有查案之權。所以,現在開始,我要逐一問詢,還請諸位配合!”

蕭御說完,目光掃視眾人,這些人心中或是略有不滿,卻也不敢太過聲張,於是只能隨聲附和。倒是掌櫃盧四爺,先行走近蕭御,說道:“蕭大人可否先行問詢我們?待問詢結束,還有許多雜活要做,耽誤不得。”

“也好。”

“來,你們四個都過來,蕭大人問話!”

盧四爺一揮手,那四人便聚過來,圍坐在蕭御桌旁。

“那便從你開始吧!”蕭御說著,指向面前離他最近的那人,正是客棧的廚子,“名字!”

“俺叫丁三刀。”廚子說著,嗖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剔骨尖刀,啪的一聲紮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蕭御雖是面無表情,但這架勢卻把後面圍觀的眾人嚇了一跳。

丁三刀繼續說道:“嘿,莫把大人嚇到,這把刀俺可是用了很多年的。大人您有什麼問的便問,俺肯定都說,您叫我丁廚子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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