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訊息嘛!等你擺平眼前再說吧。”

極樂天魔莞爾一笑,又重新變成一縷白煙消失不見。

呂青松見極樂天魔做起了謎語人,心裡有些煩躁。

又想到眼下的危機,飛快的就地挖坑將自已就地掩埋起來,又將戮陰那一堆石頭放在坑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呂青松放出魂力靜候“敵襲”。

朱離此時頭戴鬼面,來到此地。

朱離看著剛才發生戰鬥的地方,心裡疑惑不已。

呂青松跟戮陰兩人跑到哪裡去了?狼煙不就是在此處消失不見的嗎?

深埋地下的呂青松此時也用魂力感知到了來人。

還在來人的修為跟自已差不多,對付起來應該不困難。

就在呂青松在地下蓄力等待給對手致命一擊之時。

地面上的朱離看著空無一人的樹林,喃喃自語:

“奇了怪了,狼煙不就是最後在此處出現的嗎?而且此地陰氣如此濃郁,呂青松這廝人呢?難道被戮陰吃了?”

呂青松聽到來人的聲音,眼神巨震,這聲音跟自已去坊市的時候,遇到的兩個神秘人之一的聲音一模一樣。

難道又是為了松道人?

戮陰跟松道人也有關係?

上面的神秘人又是誰?

為什麼松道人修為如此低微會跟這些人有關係?

就在呂青松疑惑之際,朱離此時也走到了呂青松的頭頂。

朱離察覺到腳下石頭的異常,蹲下身子撿起一塊圓圓的石頭。

仔細端詳之下,發現了石頭上的鬼面跟戮陰的鬼面十分相似。

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難道戮陰在殺死呂青松之後被人擊殺了。

這個想法如同野草一般瞬間長滿朱離的腦袋,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

朱離決定立刻離開此地,擊殺戮陰的人很有可能還在此處,一個不慎自已的小命也得交代了。

朱離腳下微微用力,剛想離開此處。

倏地從底下伸出一隻拂塵瞬間將他的身子纏的嚴嚴實實,讓他動彈不得。

出手的正是呂青松,在將朱離止住之後,呂青松又出手廢了朱離的修為。

朱離吃痛之下,冷汗流了下來,像看鬼一樣看著眼前的呂青松:

“不對...不對...你不是應該被戮陰殺了嗎?怎麼還會活著”

“呵呵,不好意思,道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死到你前面的,說你到底是誰?”

呂青松說著揮手摘掉了朱離的面具,“朱離,怎麼是你?”

朱離此時露了相也不再隱瞞:“怎麼你很驚訝,不要裝了,你都殺了松道人了怎麼還會什麼都不知道?”

呂青松聽了這話,腦海中浮現無數問號:

“朱離,貧道確實是什麼也不知道,至於松道人,貧道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你若是替松道人報仇,貧道也不會手軟,至於你們之間是否有其他齟齬,卻是與貧道無關了!”

“哈哈哈,你穿上道袍還真把自已當道士了,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老朱只有一句話問你,松道人身上的那枚靈境鑰匙碎片你真的不知道在哪裡?”

呂青松又重新搜尋了一下松道人的記憶,並沒有在其中搜尋到關於什麼靈境鑰匙的記憶:

“朱離,貧道對你所說的一切確實是一無所知,咱們今天不聊這個了,你今天就是為了什麼勞什子靈境碎片來殺我的嗎?”

朱離哼了一聲,將腦袋轉向一邊,並不答話。

呂青松見朱離不搭話,也不生氣:

“不說算了,貧道把你帶到衙門裡,到時候好好炮製,不怕你不招!”

朱離聽了心裡暗喜,心想只要回了值夜司只要楊千戶出手,自已小命還能保得住。

呂青松大手一揮,一掌將朱離打暈,然後又將朱離四肢關節拆掉,用根繩子綁了,準備拖回去。

又將他身上的儲物袋取了下來,開啟一看,呂青松喜上眉梢。

朱離這廝可比自已富裕多了,這些財財夠自已開銷很久了。

“嗯?這是什麼東西?”

呂青松從朱離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堆信件,拆開一看,不由得大笑起來:

“好個朱離,我本來還擔心將你押回衙門你有楊千戶撐腰最多受些皮肉之苦,沒想到你竟然跟白蓮教有勾結,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

呂青松將信件和錢財分別收好,分辨好方向朝著白無暇的方向走了過去,不多時便看見,一眾暈倒的女子和盤膝打坐的白無暇。

白無暇此時狀態很是不好,呂青松稍微探知了一下白無暇,發現此時他已經陰氣入體,只有一股法力完全憑著本能將陰氣阻隔在心脈之外。

還好,還有救。

呂青松拿出最近製作好的驅邪符,貼在白無暇心脈處,金光一閃,一股光明煌煌的氣息湧入白無暇體內。

白無暇體內的法力有這股氣息的相助,逐漸將陰氣逐出體外。

剩下的一眾女子,呂青松也使用了幾次驅邪符拔除陰氣。

呂青松見白無暇的情況好轉了,朝著空中放出一支菸花,這是值夜司特製的訊號彈,可以召集部眾。

不多時,洪水帶領著一眾校尉來到了此處:

“大人,屬下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不妨事”,呂青松擺擺手,“還是先看看白無暇和人質吧”

隊伍中隨軍的大夫金知一走上前來,伸手朝白無暇體內度入一道奇特的法力,這法力在白無暇身體中流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大夫的手中。

看完白無暇之後,金知一又走到女子之中,檢查了一番:

“總旗大人,白小旗此時已經無事了,體內的陰氣此時已經盡數驅離,只是陰氣侵入之時,對身體經脈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回去之後,吃上幾劑塑脈散,也就無虞了。”

“至於這些女子,可能是白小旗之前一直使用法力幫她們抵禦陰氣,而且大人又用了驅邪符,她們倒是不嚴重,回去補補就好了”

“那便好,多謝金老了”,呂青松又轉身吩咐身後的校尉找來一副擔架抬著白無暇返程。

至於昏迷的一眾女子,只好從村裡借來幾輛大車一併拉著返回縣中。

等到都安排好之後,眾人才注意到被呂青松拖在身後的朱離。

朱離也是值夜司的總旗,如今卻是這副樣子,眾人都有些疑惑。

洪水最是憋不住話,走上前來,指著地上的朱離問道:

“總旗,這是怎麼回事啊?”

呂青松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要的說明了一下,自然關於松道人的一切都沒有說

就在一行人路過村子之時,一幫盲井村原先被歹人脅迫從賊的村民,此時正與林永勝一眾捕快糾纏。

呂青松一揮手,身邊的校尉跑上去打聽情況。

“啟稟大人,那邊的村民說這些女子都是他們買來的媳婦,只不過當時被妖人脅迫之下,任由妖人淫亂,如今既然妖人已經授首,這些女子應該歸還他們才是”

“林捕頭自然不能答應,於是便鬧了起來。”

“哦,倒是有趣,我們也過去看看”

一行人走到人群前,林永勝看到呂青松走過來了,便迎了上去。

村民也跟著林永勝走了過來:

“大人,還請為我們做主啊,這些女人都是我們花錢買的,都是我們村裡的媳婦啊,大人您不能就這樣把他們帶走啊!”

此時身後大車上的女子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不少人跌跌撞撞的跑到隊伍前,紛紛跪倒在地,磕頭祈求:

“大人,不要把我們留在村中啊,我們都不是自願的,家中的孩子(父母)還在等著我們吶,這村裡的男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人,只當是畜生一般使用,不少姐妹都不堪忍受毒打,吞藥自盡了。”

這些女子說到動情之處,也不顧羞恥,將衣服掀開露出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在場的都是久經殺場之人,見到這些無辜女子身上的這些傷痕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人群之中的呂青松此時仍然是面帶微笑,不過心中已經湧起滔天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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