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帶走眾女，朱離認罪
“老丈，你說這些女子是你們買來的，我且問你是從誰的手裡買的？”
呂青松穿過跪倒在地的女子，來到村民近前。
帶頭的老丈見當官的問話，支支吾吾的不敢應聲。
呂青松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勝：
“老丈，你們若是不說，我們就要把這些女子全部帶走了！”
老漢聽了這話急了起來：
“大人...大人，老漢說就是了，這些女子都是俺們...都是俺們從村裡的歹人手裡買來的...不過俺們莊戶人家哪裡知道他們是妖人啊，再說自古也沒有花了錢，反而不給東西的說法啊，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哈哈，老丈說的是，自古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道理，你們這些事情，我一定是會為你們做主的...”
呂青松還沒說完，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位大人此言差異，拐賣婦女乃是重罪，這些村民明明知道這些女子是怎麼來的，卻還是掏錢買下，分明就是助紂為虐”
呂青松轉身看向說話的女子，正是米家千金：
“米小姐好見識，說得也不錯，不過這裡是本官做主，你還不快快退下！”
米小姐還想說什麼。被一旁的洪水二話不說拉了下去。
“老丈，你方才也聽到米小姐所說的了，本官再問你一句，你真的不知道這些女子是何來歷？”
老漢看了看呂青松的臉色，看到呂青松仍然是笑容滿面，這才放下心來，又壯起膽子：
“大人，俺們...俺們確實是不知道這些女子的來歷，之前哪些人只說這些女子都是自願簽了賣身契的，俺們莊戶人家哪裡分辨的出賣身契的真假！”
“好！好！好！”，呂青松連說三個好字，倏然面色一變，“之前你們不知道這些女子來歷，而今還不知道嗎？！來人吶，把這幫刁民給我押起來，送到縣衙問罪！”
自古民都怕官，盲山村的村民見當官的要把自已帶到官府問罪，嚇得紛紛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大人，俺們鄉下人攢點銀子不容易，好不容易花錢買了...娶了媳婦，現在這突然打了水漂，一時間腦袋不清楚，說了渾話，還請大人恕罪啊”
一旁的林永勝見村民有些人腦袋都磕出血了，悄悄的跟呂青松說道：
“青松總旗，你何必跟他們這些愚民計較，打一頓放了就是了，你若是不好出手，由我們縣衙出手，這水火棍都齊備著呢”
呂青松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林捕頭說的是，我本來也不想跟他們計較太多，只是想給他們個教訓，既然林捕頭求情，那邊算了”。
說完又揮揮手：“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日後這種買賣人口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至於你們錢財的損失，村中的祠堂裡還留著一些銀錢，算是給你們的補償了！”
村民見當官的不再為難他們，又是一陣磕頭。
呂青松也懶得管，帶領眾人離開了此地。
......
值夜司二堂，楊雄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朱離。
隨著時間的過去，朱離遲遲未歸，楊雄心中升起很不妙的感覺。
“大人，青松總旗率隊回來了”
楊雄聽了這話猛地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無風而動：
“什麼？！”
呂青松派來報事的校尉難以承受楊雄的氣勢，艱難的開口說道：
“大人，青松總旗率隊回來了，差事已經辦妥了！”
這是楊雄已經意識到了自已的失態，將心境壓服之後，冷聲說道：
“既然已經回來了，為何不來二堂見我，反倒讓你來報，這是什麼道理！莫不是藐視上官？”
報事的校尉聽了這話，冷汗“唰”地一聲就流了下來：
“大人...大人，青松總旗沒來見您，事出有因，並不是藐視上官”
“哦，有什麼原因，若是說不出來可不要怪本官辦他！”
報事的校尉見楊雄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擦了擦汗：
“大人，青松總旗在剿滅妖人之時，從妖人身上發現一些信件，由此發現值夜司中有人與白蓮教勾結，事關重大，青松總旗此時正在大堂等您升堂！”
楊雄聽了這話，雙手猛地握緊，心中湧起一陣不安，緊盯著面前的校尉。
二堂中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良久，楊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本官這就升堂！”
“是！”
報事的校尉這時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發覺自已的後背已經溼了。
......
值夜司大堂。
呂青松走進大堂內，身後一根繩子還拖著跟死狗一般的朱離。
大堂公案之後的楊雄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朱離，面色變得更加陰沉：
“青松總旗，你為何打傷同僚？你可知道這可是違背律法的？”
呂青松聽了這話，也不著急，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了上去。
楊雄伸手凌空將書信攝到手中，拆開信封，仔細看了起來，看到最後面沉如水。
“朱離，這信中說的可是真的？”
朱離四肢關節都被呂青松拆掉了，動彈不得，被堂上的校尉拖到近前。
朱離看著楊雄手中的信件，重重了點了點頭：
“大人，卑職知罪，只不過...”，朱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楊雄打斷了：
“朱離，你是在值夜司中當差快二十年了吧，你若是痛快認罪，只治你一人的罪，你若是不認罪，到時候可不要怪律法無情！”
朱離聽了這話，抬頭死死盯著堂上的楊雄，良久之後，朱離低聲說道：
“大人，卑職認罪”
“好，認罪便好，拖下去好生照顧，等歐陽千戶回來再做定奪”
兩個校尉將朱離拖了下去。
楊雄又看向，臉上帶上了往日裡值夜司眾人最熟悉的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
“青松總旗，不愧是我值夜司的干城，當差不到三月就立了兩個功勞，也不枉歐陽千戶親自招攬”
“大人謬讚，青松不敢居功，這都是衙門裡一幫兄弟的功勞”。
呂青松也不居功，而是將功勞分給眾人，在場的凡是參與到此次行動之中的人都向呂青松投去感激的目光。
“好得很吶”，上首的楊雄見呂青松這般說，臉上的笑容更盛，“青松總旗，能夠替屬下著想，確實是不錯，不過有功當賞，不賞便傷了有功之人的心，你的功勞是跑不掉的”
“多謝大人”
“不必如此，都是為了朝廷百姓，你這一趟辛苦了，本官給你三天假，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呂青松躬身行禮。
堂上的楊雄又看了呂青松幾眼，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