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表弟,你就在我家住下唄,你一個在汴京多無聊。在我家不但能進學,還能打馬球,狩獵,郊遊,這日子真的太舒坦了”長楓圍在徐濤林的座位上和他念叨道。

長楓如此死乞白賴的說服徐濤林,實在是因為太寂寞了。家裡幾個男孩,大師兄身體不好,不能經常劇烈運動。二哥又是個能看書一天,就不想蹴鞠一刻的人。最小的弟弟長棟更不用說,拿起畫筆魂都沒了。

他也總不能和姐妹們混一起吧,未經許可,他又不能出門找別人玩。父親總擔心他會在外面結交一些狐朋狗友,被帶壞。有幾次他實在沒忍住,偷偷溜出去,父親發現後不是抄書,就是上竹篾。最後的結果,他什麼玩的興致都沒有了。

難得來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可不得想方設法把人給留下麼。

“這可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不過我已經修書給家裡。如果家裡同意,我就要繼續叨擾表叔了”徐濤林對於這個厚臉皮的表哥也是無奈,不過表哥的提議他還是很心動的。

徐濤林在盛家一住就是大半個月,原本他是打算看望完老太太就回京交差去,沒想到在盛家兄弟們的招待下,他竟然有些捨不得走了。特別是盛家的學堂不但夫子厲害,學的東西除了四書五經,君子六藝,還有歷算、醫術、卜筮、術數、陰陽等等。

據他的觀察和判斷,這盛家簡直就是蒙塵的明珠,就憑盛家這代子侄的能力,飛起指日可待。

跟著盛表叔求學的趙策明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跟他肯定是一路的,甚至比他家世還好。這樣的人家肯讓兒子在盛家求學,那定然是這盛家有過人之處。

有次他跟著長楓圍觀了趙策明的小灶課,發現這盛表叔不但講《資治通鑑》,還把衙門最新的鹽務文書上的條例給講解了一遍。當時他就有種感覺,他要是能有這樣的老師,何止是考上科舉,混到宰輔都是可能的。

激動的他連夜寫信回家,把盛家的見聞告知家裡,讓祖父同意他留在盛家求學。

而收到書信的勇毅侯徐定輝,把兒子叫來商量。

“父親,林兒說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這盛宏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但是兒子不明白的是,他有如此大才,為何甘願蝸居一角?”徐濤林的父親徐忠揚疑惑的問道。

徐定輝凝神片刻後說“如果真如林兒說的這般,那你這個表弟也不是一般人,這種人不是所圖甚大,就是不喜名利。看來盛家我們要重新走動起來,免得到時候有什麼情況,我們就措手不及了”

他對盛宏的感情是複雜的,當年如果沒有盛宏,他妹妹肯定能回徐家。但是也是因為有盛宏,他妹妹才沒被世俗流言逼的沒有退路。

前些年他不願提起盛家,是被自家妹妹當年的決絕傷的徹底。但是看盛宏書信上說她病情兇險,他有再大的氣也放下了。他們都一把年紀了,活一天少一天,為了慪氣空留遺憾也沒意思。

他轉頭對兒子說“讓人收拾收拾,我要去揚州”

徐忠揚驚訝的回道“父親,您的腿不能遠行,何況是揚州這等潮溼的地方,您的身體肯定受不了的”

“不必再說,看這情形,你姑姑短時間不會回京,那就我去,再等下去,誰知道有沒有相見的一天”徐定輝十分堅定的說道。

對於這個行軍打仗出身的父親,徐忠揚不敢有半點違逆,只能去準備父親南下的行程。

....

趙策明這一年在盛家待的可真是樂不思蜀,這笑容可比之前十幾年都多,身體肉眼可見的健康起來。他父親每個月定時送家書和吃穿用度到盛家,他更是安心的住在盛家調養。

今天剛好到了趙家每個月送用度的時間,趙策明特意囑咐家裡給送一些罕見貂皮來,這揚州的冬天可比汴京冷。這盛家一家子看著都不是結實的樣子,這貂皮保暖效果肯定比棉服來的效果好,該給盛家的師弟師妹們都準備上。

他拿起其中一個匹棕色紫貂皮,翻看了裡外,很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留裡克王朝送來的好東西,絨毛豐厚細膩,色澤光潤,華美輕柔,給華蘭做一身冬裝是極好的。

轉身對著元明說“把這個做成裘衣,給華蘭妹妹送去。還有件水貂就給老師安排上,其他就按老規矩給各房送去吧。”

元明看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這紫貂是不是送盛大人更合適一些?”他想說的是,這紫貂一看就比水貂皮好,越過盛大人可不太好。

“沒事,老師好東西多了,不見得看的上,給他也是浪費了”趙策明很理所當然的回覆道。

元明是無奈了,哪是盛大人好東西多,只怕自家少爺眼裡就只看見了盛大姑娘了。他要是盛大人,有這樣不知孝敬的孽徒,肯定手板伺候。

趙策明看還有一個錦盒,開啟見是藥材就和元明說“箱子裡的紫靈芝給老太太那邊送去,這個適合她老人家用”趙策明把從父親那硬搶過來的好東西給盛老太太送去,前些日子老太太病了,把華蘭給擔心的,人都瘦了一圈。

元明接過盒子道“少爺,這些東西盛大人那恐怕不少,我前兩日在張大夫那還看見了罕見的天山雪蓮,咱們送過去只怕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趙策明頓了頓手說“”不論老師有沒有,這都是我的心意”

以前他是覺得自己家有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來了盛家後才知道,有些東西他也是沒有的。他的老師可真是深藏不露,恐怕他打算的事情沒那麼容易成功啊。

盛宏看這禮單長長的一串,對於趙大哥的愛子之心也是萬分感慨,這策明要是再多住幾年,這趙家的庫房是不是要搬到盛家來了。

他對著王若弗說“我們每個月都收趙家這麼貴重的東西,策明吃穿用度上別虧待了他,隨策明家書的回禮也別差太多了,咱們家不缺那點東西”

王若弗白了他一眼說“這還是你說,我什麼時候苛待過他,再說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她說完也不管盛宏什麼臉色,接著道“你覺得策明怎麼樣?和咱們華兒可般配?”

盛宏對於自己的這個關門弟子還是很滿意的,人品和學識都沒得說,更重要的是他看重他閨女。不過他的家世有點太高,他擔心華蘭高嫁會受委屈。

他沉思一會說道“策明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我看他對華兒也著實上心。但是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兩家差太多,即使有師兄妹之誼,將來恐難長久,再看看吧。”

王若弗一聽盛宏這滅自家威風,頓時不樂意了,嘟囔道“他家不過是個冷門宗室,雖然咱們家是高攀了,但是也沒有差很多嘛”

盛宏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其實她也知道兩家門第的確懸殊了,但是策明這孩子她看就是個好的,一個這麼好的女婿讓他從她眼前跑了,這不是要讓她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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