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眼間就到了年節前,這段時間可把王若弗給累壞了,揚州官眷的禮單,酉陽老家的年禮,還有姻親們的節禮,迎來送往忙的不亦樂乎。

這幾年因為盛宏“商號”的分紅,盛家從略有盈餘的小門戶搖身一變,成了讓人摸不清底細的豪族。

往年都是酉陽經商的盛維堂哥使勁的往盛宏這送東西,生怕自家堂弟底子薄,在官場行走不便。畢竟揚州盛家目前是整個盛家最出息的一支,只要盛宏步步高昇,整個盛家都會跟著吃肉喝湯。所以當酉陽盛家收到盛宏的年禮時,暗暗咋舌這是充公了哪家豪紳的府庫不成。

隨著年關一天一天的逼近,盛家各處的佛堂灶王前香火不斷,大門也開始掛上火紅的角燈,給平日裡莊嚴肅靜的盛家增添了幾分喜慶。

徐定輝緊趕慢趕終於在年二十八的時候到了盛家,他這一到把壽安堂的屋頂都熱鬧翻了。一向冷淡寡言的老太太見到自己多年未見的親哥,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握住徐定輝的手。兩兄妹淚眼汪汪,徐定輝看著眼前兩鬢雪白的老婦人,心裡不知是心酸還是欣慰。

“你啊你,這輩子就是毀在這股犟勁上了,要不是我來了,你估計也不會回京去看我這把老骨頭”徐定輝微微顫抖的埋怨著,眼眶紅紅,仍不忘拉住盛老太太的手。

“接到大哥的信,我就讓宏兒去碼頭等著了,終於把大哥等來了,我..”盛老太太情難自禁的抹了抹眼睛,半點沒有往日的淡漠自持,一旁的房媽媽也是激動的面紅耳赤的。

“這些年我跟著宏兒東奔西走的,也就在揚州多待了幾年。原想著如果他能回京,我跟著回去,再去看看大哥”這是盛老太太最真實的打算,想著如果盛宏成了京官,她上勇毅侯的門才不是落魄姑娘回孃家打秋風。

房媽媽看了看徐定輝臉上的懷疑,看老侯爺又要開始老生常談的唸叨她家老太太,擔心兩兄妹又犟起來,便說道“老太太,侯爺,主君帶著家裡的姑娘哥兒都在偏廳等著給舅老爺請安,是不是現在讓他們進來?”

“大哥,讓家裡的孩子都來見見吧”盛老太太微笑的順著房媽媽的話轉移了話題。

徐定輝看著她們主僕一唱一和,也不多說,整了整衣袖道“讓孩子們都進來吧”

盛宏接到徐定輝後一直在偏廳等著,想著讓老太太和老侯爺說說話。他便帶著家裡人在偏廳等著,眼看用午膳時間快到了,正廳那邊還沒有傳來訊息,他剛想是不是先讓孩子們回學堂,正廳就來叫人了。

盛宏帶著盛家人一同進了正廳,徐定輝看著領頭的盛宏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一行人請安完後,按輩分坐了下來。

徐定輝原本以為盛家這樣的人家能接觸的人都是有限的,所以這規矩行事定然不如京裡的人家。想著這次來要是看著盛家還不錯,他就使點勁,把盛家調回去,這樣他妹妹也順理成章的回去。

沒想到這盛家是外頭破爛裡頭寶,這主君夫妻倆行事周到有禮,就連一眾孩兒都是個個出挑,一派鼎盛之家的風度,讓他隱隱側目。

他見盛家幾個哥,身形板正,精氣神足,便對哥幾個說“平日裡都學些什麼?”

長柏領著長楓,長棟走上前,十分恭敬的說“回舅老爺,我與弟弟們在準備常科”

徐定輝撫著長鬚,臉上帶著慈愛,頗為滿意的道“不錯,盛家是以耕讀起家,也是你們的立身之本。你們切莫憊懶,失了根基,現如今是跟著哪位夫子學習?”

“現跟著建陽朱文公先生學習”長柏平靜無波的回答道

“什麼?建陽朱文公先生?”徐定輝驚的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說道。

盛宏看老侯爺反應這麼大,怕他激動過度,上前扶了扶他說“一次偶然機會和朱夫子相識,盛情邀請下,夫子便屈尊來家中教導幾個稚兒”

徐定輝看盛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話,那份氣定神閒讓人不知道是佩服還是想打他。

他定了定神,有些豔羨的說“這文公先生名滿天下,是當世大儒,能得這樣的先生教導,盛家幾個哥兒也當真有福氣了”

這何止是福氣啊,師出朱公門下,入朝為官是文官清流人人想要攀結的物件,就是不入世,也是備受追捧的存在。

之前徐定輝對於自己孫子要留在盛家求學有些疑慮,現在是巴不得他能在盛家多待上幾年,就是將來考不上,就憑在朱公門下受訓,給他求個一官半職也是小意思。

他剛想著徐濤林,就見門口疾步匆匆的兩個人,待他看清孫兒身邊的人,嘴邊張的像是喘不過氣的魚兒。

“侯爺,祖父,舅老爺”各種叫聲此起彼伏,把徐定輝硬生生的拉回眼前,他抬手剛要指向某人,趙策明眼疾手快的拉住徐定輝的手說“老侯爺,莫要激動,慢慢說,”

他一邊說還一邊朝徐定輝使眼色,然後對著盛宏說“老師,老侯爺估計是舟車勞頓累著,要不然讓張大夫來瞧瞧”

盛宏看徐定輝一副快要厥過去的樣子,連忙對著東榮說“快去請張大夫”

盛家一眾圍著老侯爺,擔心的不行,這侯爺要是在自家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可沒有辦法和勇毅侯府交代啊。

張大夫搭著徐定輝的手,把著脈,緩過來的徐定輝,眼神時不時就飄向趙策明,他那一臉的疑問不用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盛宏見狀給老侯爺解釋說“策明乃是我摯友之子,因為自小身體不好,剛好我這適合孩子調養,所以他就在盛家調養幾年,順便跟著我學習一些課業”

盛宏的話證明了徐定輝沒有看錯人,這位真是中宮獨子,但是什麼叫摯友之子?他不可置信的問道“摯友之子?摯友之子?摯友是誰?”

盛宏不明白徐定輝的反應怎麼這麼的大,略帶猶疑的探問“策明的父親名號趙署,侯爺認識?”

徐定輝像是聽到驚天大秘密一樣,翻白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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