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藍見過三皇兄,多謝方才三皇兄出手相救。”

玄清藍微微行了個禮。

發邊海棠步搖,隨著玄清藍的動作,而輕輕搖動。

給原本便國色天香,清純脫俗的仙子一般的流陽郡主,又添了一份靈動。

千無殤低下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玄清藍。

而略有思考的皺了皺眉,玄清藍立刻臉上又紅了幾分。

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母親是瑞安長公主,我…叫玄清藍。”

玄清藍,三歲便能吟詩,五歲便可奏曲。

琴棋書畫,雖沒有齊天晨那般出神入化。

亦是無一不精,加之,外表冰清玉潔,出出塵脫俗。

正是奉耀男子,夢寐以求的女子。

可是,玄清藍內在性格高傲,不願隨便找一人託付終身。

幸得長公主愛女心切,便也願意多留兩年。

原以為這世上最優秀的男子,莫過於奉耀雙傑如此這般。

可今日,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自天而降。

如神斧雕刻般的冷漠的容貌,沒有一絲笑意,甚至帶著無盡的殺意和煞氣。

可是那人霸道的衝擊著她的眼,她的身體,她的心。

從他落下的那一刻,便已落在了他的身上。

身體禁不住的微微顫抖。

那身形高大,如神祇般的男子,讓她不由得想要膜拜,想要臣服。

周圍的人說了些什麼,她根本沒有聽見。

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要失態。

管好自己的手腳,儘量優雅從容地走到他的面前。

這個神魔一般的男子,自此一刻,他便失了魂,丟了心,誤了終生。

冷心陌,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神色柔和的老人。

“你想說什麼?”

宿虛先生,好似沒有看到冷心陌的戾氣。

微微一笑說道:“老夫宿虛,姑娘身上殺氣太重,有傷天和。”

“呵呵…有傷天和?殺氣太重?

先生此話當真可笑,以先生的意思。

以後遇到想殺自己的人,還得乖乖去死,哦!不對,還得跟他說句感謝,幫自己超脫。”

對宿虛先生,這種假模假樣的廢話,冷心陌甚是厭惡嘲諷的說道。

宿虛先生仍舊平靜地回道:“姑娘異世而來,自有天數…”

冷心陌的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殺氣:“你到底是誰?”

“姑娘不必擔心,老夫此次前來皆是緣分。

只想勸誡姑娘一句,日後無論發生何事,還請姑娘念及慈悲,憐惜天下蒼生。”

宿虛被冷心陌的殺氣壓的腿軟,溢位一絲鮮血。

冷心陌收回煞氣,涼薄一笑:“天下蒼生,與我何干?慈悲?

先生不愧為名滿天下的大家,不論文學造詣,僅這一份大善之心,便使人佩服。

不過,先生過獎了,本姑娘何德何能,可以憐惜別人,先生可知我能不能回?

宿虛看了一眼,遠處大廳裡的幾人,目光飄渺:“一切輪迴自有天意,時機未到。

或有一日,姑娘能得償所願。”

冷心陌勾起唇角,妖媚的紅唇,蠱惑人心。

“天意?本姑娘不信天道,不信輪迴。

既然讓我來到這裡,我又豈可辜負他的安排呢?

也許,這個異世會比那裡,更讓人歡喜呢。”

宿虛滿臉擔憂,嘆了口氣:“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說完這句話,便側過身去看向他處,眼裡滿是憐憫。

蒼生如果註定有此大劫他也只能做到如此。

天意?如果真的有天意,為什麼要選中她?

她一直認為她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前世的她被用來爭寵,後來5歲的時候她又被自己的母親抱著一起自殺。

被人救下來後帶入營地,她一度以為,那突然出現的男子,是老天聽了她的祈禱來救她的。

而那個男人,雖然將她從鬼門關救了上來。

卻又親手將她推入另一個更加殘酷的地獄。

她被帶到一個島上,有五十個,五到十歲大小的孩子放在一起。

看著他們為了拿到,少之又少的食物大打出手。

她蜷縮在角落,嚇得直落淚,直到第三天。

她終於餓得不行,也加入了他們。

每天都是遍體鱗傷,後來食物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少。

那個男人告訴他們,他們中只有10個人能走出去。

她害怕極了,再次蜷縮在角落,可是這時。

即使你不搶食物,他們也不會再忽視你。

她被一個9歲的男孩壓在底下,用兩隻手掐著脖子。

那時候,她幾乎能看到那個整日罵她,打她,又抱著她哭的女子。

她也曾想過,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解脫了,不用餓肚子,不用再捱打了。

不行!她不能死!

她要活著,她想要見到,那個被稱為父親的男子。

問一問他為什麼不要自己,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將藏在手中的短木棍捅進了男孩的喉嚨。

看到男孩眼裡的恐懼,冷漠地將木棍一下下戳進他的喉嚨

拔出的木棍,濺起的血珠,直直噴到她的臉上。

眼裡卻是無盡的堅定。

三個月後,剩下的十個孩子被放了出來

不用再互相殘殺,但每天都要進行各種訓練,一日又一日,直到十歲那年。

他們再次被分成兩兩一組,丟進一個關著老虎的鐵籠子裡。

兩人一虎最終只有一個人活著。

面對飢餓了好幾天的餓虎,和原本說好要一起互相照顧,轉眼卻滿心算計,將她推到老虎面前的夥伴。

冷心陌顧不得被老虎撲倒,一腳壓在心口的疼痛,與餓虎展開了殊死一搏。

這次她不再期待,也不再祈禱上天。

她知道她只能靠自己,當她在兩天後的黎明,衣衫破爛,渾身是血得走出來。

留在身後,只剩下一隻殘缺的老虎屍體,和血肉模糊的少年屍體的鐵籠子…

這時候,她便有了一個代號,夢蘭。

自那天后,每天除了訓練便是開始接受任務,無數次死裡逃生。

十三歲那年,接下的任務,是刺殺一政府要員。

卻意外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她從心底裡有一絲渴望遇見,又不敢遇見的男子。

為了這個男子,她從有記憶開始,就看著那個女人。

每天發瘋地,不是罵她,就是打她,亦或者是抱她親她。

所有一切的情緒,皆由這個男子而來。

到死也要帶著她一起,因為她想帶著他的骨血下地獄。

或許他會記得她,哪怕一點。

這樣癲狂的情感,皆是因這個看似儒雅,實則狠心的男人。

而她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自己要殺的要員的秘書。

他哭著求她放過他,他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

她問他是否記得自己與那個女人的孩子。

他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做了易容的臉。

她問他有沒有一絲後悔,後悔拋棄了她。

他哭著,像個孩子一樣。

她問他是否曾幾何時,他也思念過,有他一半血液的女兒。

他滿臉悲痛地求她原諒,說她也是他的孩子,他怎能不愛。

她看著那一如相片裡,俊秀有魅力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後悔和悲痛。

她微微低頭,伸手摸向懷裡,那個女人唯一留下的一張相片。

男人戴著墨鏡和帽子遮住了大半面容,與女人拍的唯一一張相片。

那個哭著說愛她這個女兒的男人,卻偷偷的按下了警報裝置。

在她被警衛包圍的時候,他嘲諷地一笑,無聲的告訴她:

這次花錢買來刺客,刺殺要員的人。就是他。

他只是沒想到刺客,竟然是自己的私生女。

他說她與那個女人一樣,活著也沒用了。

他殘忍地一笑,謝謝他剜去她心裡,那唯一一點可笑的對溫暖的期待。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她第一次如此的大開殺戒。

看著他一步步後退,嚇得跪在地上,滿臉淚水驚慌的不斷磕頭。

她收起了手槍,換成了一把匕首,輕輕的破開了他的脖頸動脈。

輕聲告訴他:那個蠢女人,確實活著無用,但是至少養了她5年。

如此便幫她完成一個心願,送她的情郎去她的身邊。

既然你讓她生的痛苦,那就用你剩下的這幾分鐘,好好回憶一下

你欠她的所有,下次到見她後,在她面前好好地懺悔。

落在男人身邊的那張便攜的相片上,那個女子笑得燦爛甜蜜。

看著天上耀眼明亮的那幾顆星星,如此美麗的夜色。

今天又有多少人,無心欣賞。

那背後漫天火光,映得她那妖媚的絕世容顏,美得更加的驚心動魄。

一雙本就清冷,如古井般的眸子,更是寒冽如堅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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