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郡王府內,另一處院內,女子豪邁地哭聲,透出院門,傳的老遠。

齊思瑗擔憂,又無奈地,看著自已的閨中密友,哭的傷心欲絕的模樣。

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嗚嗚嗚,思瑗,你說,我大哥是不是太過分了!

哼,明明答應了帶我上戰場的,說反悔就反悔!

我再也不喜歡大哥了!嗚嗚嗚…”

顧萱萱哭的撕心裂肺,讓齊思瑗一度插不上話。

“還有祖父也是,老古板,我怎麼不能成為女將軍了?

我也不比我大哥…”差

對上好友戲謔的目光,顧萱萱又改了口:“好,就算我比我大哥差一點。

那我也…隔…也能成為女將軍!”

齊思瑗給,哭到打嗝的顧萱萱順了順氣。

又遞了個帕子。

顧萱萱接過齊思瑗的帕子,擰了擰鼻子。

接著說道:“思瑗,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把我大哥,當成榜樣。

我立志要,跟隨大哥一起上戰場,在戰場上殺敵。

我才不要,成什麼勞什子婚呢!成婚有什麼好的,困在後院裡。

每天等著夫君寵信,說不定還要跟那些個女人,爭風吃醋!

哼,要讓我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顧萱萱毫無顧忌地說著,絲毫沒有發現。

自已的好友,因為自已說的話,臉色越來越白。

翠兒在一旁,驚慌地扯著自家郡主的袖子,使著眼色:

我的郡主唉,你快別說了,你這不是往,平陽縣主的心窩上扎刀嘛。

齊思瑗的貼身婢女海棠,擔心自家小姐傷心。

忍不住上前靠著齊思瑗,擔憂地喊道:“小姐…”

齊思瑗搖了搖頭,衝著海棠勉強地笑了笑。

翠兒看著自已傻郡主,還在不停地抱怨,終是斗膽包天地掐了掐顧萱萱。

“啊!翠兒,你找死啊!你掐我做什麼?”

顧萱萱猛地“嘶”了一聲。

翠兒自幼陪著顧萱萱長大,感情不同於一般的主僕。

翠兒衝著顧萱萱猛眨眼睛,眨到眼淚都快要出來的時候。

顧萱萱才後知後覺地,順著翠兒的視線,看到了一臉無奈的齊思瑗。

顧萱萱看了看齊思瑗,又看了看尷尬的翠兒。

含著眼淚的美眸,水汪汪的。

呆滯的表情,惹得齊思瑗,“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顧萱萱不好意思地,囁嚅道:“思瑗,對不起啊…

我…我不是說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笨拙地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段時間,她一直陪著齊思瑗。

顧萱萱再怎麼大大咧咧,也是明白,齊思瑗的無可奈何。

齊思瑗溫柔地笑了笑,掩去眸子裡的一絲悲傷。

“萱萱,顧大哥不讓你去,也是為了你好。”

顧萱萱撇了撇嘴:“哼,哪裡是為了我好,他就是嫌棄我,怕我拖他的後腿。”

齊思瑗搖了搖頭,包容地看著,顧萱萱孩子似的抱怨。

“可是,萱萱,顧大哥這次走的匆忙,你要是也走了。

那留老國公一個人在奉耀,你也不放心呀。”

提到祖父,顧萱萱一下子閉了嘴,雖然她整天說祖父老古板。

可是真要,丟下祖父一人在奉耀,她也肯定是放不下心的。

卸了氣的顧萱萱嚎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滿臉怨念地說道:

“都怪那個明玉公主,要不是她,我大哥怎麼會,被逼的離開奉耀!

身為公主,竟然如此…如此不知羞!

明明我大哥不喜歡她,她還整日裡纏著大哥。

竟然還放話,說要毀了我輔國公府。”

說到後面,顧萱萱越發惱火:“哼!我輔國公府,滿門忠烈,豈是她能如此羞辱的!

下次,待我看到她,定然饒不了她!覬覦我大哥,想當我大嫂,做夢!

我大哥才不會看上,這麼兇殘,惡毒的人呢!”

齊思瑗美眸微微閃了閃,似不經意地問道:

“萱萱,我聽別人說,家中兒郎出征上戰場,親近的人會送平安符,平安扣之類。

以期待他平安歸來,你有沒有,給你大哥準備啊?”

顧萱萱一臉茫然:“啊?還有這個說法呢?我沒有啊…

啊!那怎麼辦啊?大哥明天一早就走了,我現在去求平安符,也來不及啊。

思瑗,怎麼辦呀?”

齊思瑗抿了抿唇,從袖中拿出一個平安扣,遞給顧萱萱。

柔聲說道:“要不,這個平安扣,送給你。

這是前些日子,恰巧碰到的一個遊歷的高僧給的,說是可以報平安呢。”

顧萱萱眼睛一亮,伸手接過平安扣,激動地說:“太好了,謝謝思瑗。

那這個平安扣,幾兩銀子?我跟你買。”

齊思瑗搖了搖頭:“高僧送的,不要銀子的。

顧大哥駐守邊境,也是為了我的千耀百姓的安危。

這個平安扣,你拿給顧大哥,希望他在邊境一帆風順,平平安安的。”

“嗯嗯,好!那我先回去了。

思瑗,明天等我送完我大哥,再來找你。”

顧萱萱帶著翠兒走了之後。

海棠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那個平安扣,分明是小姐在法華寺求來的。

唸了一天一夜的經。

小姐她對顧世子…

“小姐,那平安扣分明是…”

齊思瑗看著,雙眸微紅的小丫頭,微微勾了勾唇角。

“海棠,你去把針線拿過來。

前幾日給大哥做得衣衫,袖子那塊還沒有完全弄好,得趕一趕了。”

海棠知道小姐,不願意再提顧世子的事情,也不再多言。

更何況,就算再說,又有什麼用呢?

還有幾日,小姐就要嫁給豫王爺了,而顧世子也要遠走西南。

入了豫王府,成了豫王妃,便再也不是,齊郡王府的嫡小姐了。

也許便如平陽郡主所說的那般,困於後院,跟豫王府的其他女人爭鬥。

翌日,清早

“大哥,祖父他?”

顧萱萱微微紅了眼眶,祖父昨日便譴人來說:年紀大了,起不來,走前不用過來辭行。

沒想到,老頭子,當真這麼狠心,連院門都沒有開。

顧景軒站在,顧老國公的院子外。

看著那,難得卯時還未開啟的院門,心中升起濃濃地愧疚之意。

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是自已執意要走,也不得不走。

良久,顧景軒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祖父養育自已十多年,而自已卻不能堂前盡孝。

“祖父,對不起,是孫兒不孝…”

顧萱萱小丫頭,難得的不吵不鬧,捂著嘴巴,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

院內,管家看著,那隻著了個單衣,站在院子裡的顧國公,無聲地嘆了口氣。

轉身進屋內,拿了個外衣,給顧國公披上。

“公爺,少爺他已經走了…”管家低聲說道。

過了好久,顧亦忠緩慢地點了點頭。

“公爺,少爺他…像老爺。”

為了千耀,為了百姓,不畏艱險,駐守邊境,護得一方百姓安全。

顧亦忠轉身向屋內走去,邊走邊低聲說道:“是了,像他爹,像他爹好呀!”

顧亦忠微微有些佝僂的身子,好似一下子,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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