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師呢?他怎麼沒來?
“那皇帝怎麼說?”
見師弟終於接話,佛子的心才落了下來,“陛下心意已決,但准許為兄去邊關,嘗試說服外邦。”
安相相第一直覺就是不信。
按照商雀說的,皇帝現在估計都急瘋了,哪能心平氣和的同意佛子的建議。
【鐵哥,皇帝說了什麼?】
可鐵哥不在,只有AI滴了一聲,隨即佛子與皇帝的對話,由文字的方式轉述出來。
【皇帝:“那你來告訴朕該如何做?換另一個公主去和親?”
佛子:“貧僧並無此意,只道陛下才三十有五,孔武有力,為何不親自去一趟邊關。”
皇帝:“朕看你比朕更孔武有力,那朕封你為大帥,給你十萬殘兵去抵禦外邦如何?”
“怎麼不說話?”
“哈哈哈,朕倒是忘了你是出家人!”
“就聽你說的輕巧,朕不知道嗎?”
“可我朝霞有什麼?區區十萬殘兵面對三十萬精兵能幹什麼?”
“朕死了怎麼辦?朕的麟兒最大不過十四,你讓他面對朝中的豺狼虎豹如何自處?”
“倘若不是走投無路!朕堂堂朝霞天子,何須去當那受人唾棄的窩囊廢!”
“都在逼朕!”
“你們都在逼朕!”
佛子:“那麼貧僧願親自去邊關遊說,請陛下寬限幾日。”
皇帝:“哈哈哈哈哈哈,你且去吧,那幫蠻橫無理之徒只在乎眼前利益,哪怕你在他們面前使出大羅手段,他們也不在乎!”
佛子:“貧僧告退。”】
安相相將這些看完也就花了不到一分鐘,再抬眼,佛子還沉浸在思緒裡。
抿了抿唇問,“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什麼?”佛子回神。
“去邊關。”
佛子怔了怔,隨即笑了,“不必,左右不過三四天,師兄一個人還快些。”
安相相默然點頭,從扳指裡拿出幾樣了凡留的法器,放進另一個儲物戒指裡推過去,“既然是去遊說,總得表現的像個仙人。”
佛子伸出手,將戒指攥在手心裡。
“多謝師弟。”
佛子沒時間耽誤。
都來不及休息就出發了。
安相相在丞相府住下,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但到了半夜腦子突然一昏。
商雀:……
雲驚收回手,冷眼瞥過去,“把他誆到你窩裡有什麼意圖?看中他的功德想吃了他?”
“不是不是。”商雀立馬化成原形,“尊上忘了嗎?您見過屬下的。”
雲驚上下打量,想起來了,“哦,那就是找本尊的,何事?”
“也……沒什麼事,是尊上消失許多日了,妖域沒了尊上坐鎮,小妖們難免會覺得不安。”
商雀這話說的忐忐忑忑,生怕妖尊大人不高興,果然話一落,尊上瞳孔就豎起來了。
“本尊是你們爹還是你們娘?勞得本尊一不見幾日你們就到處找?”
呃,是爹也是娘。
商雀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只夾著翅膀回道,“尊上先前沒了肉身,小妖們擔心尊上出門在外會被仙門圍剿。”
“把心放回肚子裡,本尊已經與肉身融合了。”就是過程有幾分曲折。
雲驚揮了揮手,“沒什麼事就出去。”
商雀飛到窗邊,架著膽子又問一句,“那尊上何時化蛟?”
雲驚看都不看他,彈指給床上並著腿睡覺的人丟個淨塵術。
“不急,本尊先給你們找個晚娘。”
“……”
聽著撲稜聲消失,雲驚俯身咬了一口小禿驢的嘴巴子,“讓你丟下我就跑!”
咬完之後咂咂嘴,品到一點銀花的味道,又忍不住俯下身貼著唇瓣,慢慢摩挲幾下,又含在嘴裡吮吸。
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是“本能”在作祟,還是自已真的被迷住了。
這傢伙分明沒心沒肺,卻總營造出一種離不開自已的錯覺,一天不給精氣就熱的不像話,搞的就像自已是他的藥。
雲驚又恨恨地咬了一口。
蠢驢,過兩天就把你騙回妖域。
騙回窩裡生小蛇。
……
翌日。
安相相帶著本煉氣期秘籍去找商雀,“我也沒什麼經驗,都是照著這本書煉的。”
怕商雀覺得是本雜書,遞過去時又添一句,“這書是我師父的修煉筆記。”
商雀伸出手,結果接住的是李柳元。
不過誰接都無所謂。
謝絕商雀支支吾吾的挽留,出了丞相府後就在城門附近租了間客房。
每天都窗戶大開,保證能同時關注到佛子和公主的情況。
可直到第七天,佛子都沒出現,反而天才矇矇亮,就聽見敲鑼打鼓聲。
安相相還躺在床上,聽見聲音愣了一下,又連忙爬起來向外面張望。
只見一條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蜿蜒的像一條長龍似的延伸過來。
公主就坐在華麗的馬車裡,穿過凜冬的晨霧朝著城門口的方向前進。
藕蓮隨行在馬車旁,邊走邊抹眼淚。
鑼鼓聲敲敲打打,歡天喜地,安相相摳緊了窗柩,【鐵哥,佛子到哪了?】
【滴——無法定位。】
【那他現在在做什麼?】
【滴——無法定位。】
連著兩次都定位不到佛子,安相相喀嚓喀嚓咬著指甲,眼看馬車出了城門,他房都來不及退就跟上送親隊伍。
誰料隊伍走的是水路。
安相相站在港口邊,望著公主從馬車上下來,在藕蓮的攙扶下登上船隻。
很明顯船都是預定好的,所有送親官員都會記錄在冊,根本沒辦法混進去。
正愁怎麼辦,藕蓮不經意往這邊看了一眼,移開視線後,頓了頓,又猛地回頭!
隨即藕蓮對公主說了什麼,飛奔下船。
安相相看看自已,一身灰白色僧袍,又戴著白色帷帽,在滿身紅裝的隊伍裡確實很顯眼。
“小師父?”
安相相解開繫帶,取下帷帽。
“是我。”
“大師呢?他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