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晚上9點,魅影酒吧。

文知年推開包間門,一陣菸酒混合著香水的難聞氣息撲面而來,他不耐地皺了皺眉。

“呀!蚊子你終於到了!來來來,坐這兒!”

發小唐宇站起來熱情地高聲招呼,拉著他袖子往那邊扯。

文知年站在原地沒有動。

掃視一圈,昏暗的包間內,稀稀拉拉坐了七八個年輕的男男女女。

都是A城叫得上名字的富家子弟。

陪侍的小姐穿著清涼,白花花的胸脯旁若無人地蹭著旁邊男人的胳膊。

文知年斂眸,頓了會兒,走過去挨著唐宇坐下了。

自從文家出事後,文知年許久不曾參加這幫富家子弟的聚會了。

破產前夕,平時稱兄道弟的朋友們對他退避三舍,路上碰巧遇見,溜的比兔子還快。

都怕被他纏上吧?

最後,還是靠一個多年不見的大學同學才保住了最後一點家業。

當然,代價也很大就是了。

思及此,文知年斂眉苦笑。

都在一個圈子混,他也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尷尬,跟那幾個熟人禮節性地打了招呼。

唐宇給文知年倒了杯酒,笑呵呵地:“蚊子,嚐嚐,頂級白蘭地,專門給你帶的。”

又接著道:“你好久都不出來跟我們喝酒了,要不是我生日,還把你請不來。”

文知年將生日禮物送給唐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和記憶中一樣。

唐宇說:“一會兒你帶一瓶回去。”

文知年腦海中立即想起一些燥人的回憶,儘管好酒,他還是搖頭掩目拒絕。

唐宇是人來瘋,人到齊了,率先挑起氣氛和話題,觥籌交錯間,大家就把話題聊開了。

期間,一個陪侍小姐姐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文知年。

文知年長相屬於清冷精緻那一掛,因為從小就學習音樂和繪畫,他的氣質極佳。

像雨後的清竹,有一種超脫於世俗之外的冷淡疏離感。

可就是這樣一個謫仙長相的美人,卻有一張形狀極其好看花瓣唇。

飽滿的下唇中間微微凹陷,盛著一滴他還來不及抿乾的美酒,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醉人的光澤。

他淡淡地笑著,清冷精緻的面容漂亮的奪人心魄。

陪侍小姐姐臉一紅,低下頭沉思了會兒,端起酒朝文知年走過去。

還沒來得及搭訕,就被旁邊的富二代粗暴地扯了回來。

“喲,這位你也敢肖想?小心被他金主知道扒你一層皮。”

他的聲音很大,蓋過了一旁聊天的人。

喧囂歸靜,眾人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文知年身上。

文知年臉色一僵,清淡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唐宇一腳踢過去:“滾,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人被唐宇傷了面子,故意高聲揭人傷疤:“怎麼了?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整個A城圈子誰不知道?他不就是靠被崔墨巖包養,才保住了文家最後那點家產嗎?”

“文家已經沒落,文二公子現在也只不過是個小情人罷了,裝成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給誰看啊?”

那人話剛落,“嘭”一聲,一個酒杯就扔了過來,額頭立馬起了一個大包。

文家當年在A城也算豪門,文知年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兄友弟恭,父母疼愛。

他骨子裡還是有一股傲氣的。

除了在崔墨巖那兒,就沒有受過這委屈。

“媽的,你敢打我?”

富二代想還手,被唐宇眼疾手快地拖住,只能嘴上罵罵咧咧,

“文知年,你牛逼什麼啊牛逼?你以為你傍上崔墨巖就高枕無憂了?我可聽說崔墨巖還有個娃娃親物件,你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文知年好看的眉緊蹙,抬手將那瓶頂級白蘭地全潑到了那人身上,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憤怒情緒,

“小宇,抱歉,搞砸了你的生日宴。”

文知年和崔墨巖的事情是文知年的心中釘、肉中刺。

唐宇提都要小心翼翼,哪曾想今天被這個傻逼拿出來冷嘲熱諷。

唐宇正想把那人拖走,那人又開口挑釁,

“我聽說崔墨巖今天就回來了,被他知道你在外面參加這種聚會,怕是少不了一頓訓斥吧?哈哈哈。”

“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自覺,少在外面招搖。”

話音剛落,文知年手機就響了一下,點開,是男人的微信。

【崔狗:你在哪?怎麼還沒回來?】

索性,文知年也不想待了,將手機放回兜裡,跟唐宇道了聲歉後就離開。

“你他媽早晚被玩膩,老子等著看你的好下場。”

身後,那人的叫囂聲被吹散在了空中。

文知年勾了個自嘲的笑,沒有應,開門走了。

因為喝了不少酒,又跟人起了衝突,文知年這會兒精神放鬆了些,反而有點醉醺醺。

天氣剛入秋,文知年穿了一件長款墨綠風衣,面板被襯的更加白皙剔透。

滴滴師傅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難勉多看了幾眼。

從市中心到郊區別墅有快一個小時的車程,文知年點開朋友圈打發時間,剛好刷到了林嬌的動態。

林嬌,崔墨巖的娃娃親物件,跟崔墨巖一樣,也是文知年的同校校友。

配文:出差好累啊,終於回家啦!

配圖:手握咖啡的對鏡自拍,身後十幾米,是崔墨巖身高腿長的側影,他微低著頭正在看手機,稜角分明的側臉在金色的陽光裡更顯得深邃迷人。

文知年視線停留在林嬌左手中指的銀色素戒上。

半晌,嘴角嘲諷一勾,將手機翻了個面,閉眼不看了。

到家剛好是晚上11點,文知年推開門,客廳的男人立即望了過來。

崔墨巖穿著一件質地高奢的襯衣,領口被解開了兩顆,隨意地敞開著。

衣袖被推高,露出靜脈膨脹的小臂,行動間帶著滿滿的性張力和力量感。

文知年注視著面前這個沉穩矜貴、氣質傲人的男人,實在很難將他和大一進校時穿著一身廉價地攤貨的大男孩聯絡到一起。

彷彿他本應如此,出生高貴,俯視眾生。

“回來了!”崔墨巖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邁開長腿朝文知年走過來,“去哪兒了?”

文知年蹲下身換鞋,淡聲答道:“魅影。”

崔墨巖聽見這話,俊眉立即蹙了起來。

魅影酒吧是A市富家子弟常去消遣的地兒,只要有路子,什麼勾當都有。

崔墨巖一貫不喜那幫人的做派,更加不喜文知年混跡於此。

這些文知年知道,可他還是去了。

崔墨巖沉聲問:“去幹嘛了?”

文知年脫掉風衣,朝二樓臥室走去:“唐宇生日。”

崔墨巖不高興的臉慢慢鬆了些:“嗯。”

文知年開啟衣櫃取衣,高抬的手拉高衣襬,露出了窄薄的腰,往下是渾圓挺翹的臀,筆直的大長腿,美好的身體曲線被崔墨巖盡收眼底。

出差兩個月未見,看的他是心浮意躁,喉嚨發癢。

崔墨巖往前走了兩步,正想抱他,文知年驟然轉身。

一股酒香混合著女士香水的味道鑽進了崔墨巖的鼻腔。

崔墨巖低頭在文知年頸側聞了聞:“你喝酒了?”

文知年低頭漫不經心地整理著手裡的睡衣,勾了勾嘴角。

故意道:“不喝酒去酒吧幹嘛?”

崔墨巖面色立即又沉了下去,眼眸緊緊盯著面前這張日思夜想的臉。

最後,還是心軟妥協。

“以後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喝酒,知道嗎?”

文知年似笑非笑地挑眸看他,並沒有搭話,推開他進了浴室。

他就是故意的。

見他生氣,文知年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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