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巖吻了文知年好一會兒才放過他。

文知年立馬閉眼轉身,把自已紅紅的眼眶藏進了帽子裡。

關於崔墨巖為什麼會在採風點吻文知年,文知年當下沒有追問。

那群遊客被導遊帶走後,採風點又只剩下文知年和學生們了。

剛剛的吻,很多學生都看到了,各個都捂著嘴,羞得臉通紅。

文知年平復好心情,轉過身來,臉色已經恢復到清清冷冷的樣子。

“休息好了嗎?坐下畫畫吧!”

“好的,文老師。”

大家看看文老師,又看看崔墨巖,知道兩人都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人。

只好壓下心裡的震驚與興奮,開始未完的畫。

採風結束,文知年已經累的不行了。

雖然崔墨巖把他照顧的很好,可文知年畢竟才退燒,又咳的厲害。

高強度工作了一下午,腦袋就暈乎乎的了。

傍晚回到酒店,崔墨巖就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他離開公司幾天,白天積壓的緊急工作就放到了晚上做。

文知年見他已經陷入了會議裡,開啟門悄悄走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崔墨巖還在跟下屬討論工作,文知年開始輕手輕腳地洗漱。

洗漱完,他躺在床上默默看著崔墨巖。

崔墨巖察覺到文知年盯著他的視線,抬頭對他笑了下。

他關掉麥,小聲問,“年年,怎麼了?要喝水嗎?”

文知年儘管心有萬語,還是搖頭,“沒事兒,你忙吧!”

說完就拿起手機開始刷了起來。

崔墨巖見文知年確實沒有什麼要幫忙,低頭繼續工作。

文知年點進朋友圈,看到了劉一前天發的動態。

【劉一:好久沒聚啦!感謝劉姨做的家鄉菜,超級好吃!】

配圖是劉一在林嬌家拍的照片。

照片裡,崔墨巖坐在劉一對面,左邊是林嬌,右邊是劉月,劉月似乎在跟他說些什麼,他微側著身子正在仔細聆聽。

而一旁的林嬌,則眼眸含笑地看著崔墨巖,神色專注而認真,又帶著小女人的愛慕。

原來他們那天在聚餐。

文知年看了會兒,他以為他會很在意,但相反,這次反而心裡很平靜。

他退出朋友圈,把手機放下了。

崔墨巖處理完緊急工作,洗完澡出來,拿起文知年的藥,接了杯水遞給他。

“年年,把藥吃了。”

文知年吃了藥,問崔墨巖,“工作忙完了嗎?”

工作怎麼可能做的完?

因為文知年感冒需要休息,所以崔墨巖把緊急的事情先處理了。

其他不緊急的,計劃回公司再做。

崔墨巖把水杯放在床頭,脫掉鞋躺在文知年身邊,眼眸含笑地看著他。

“累了嗎?要不要休息?”

文知年默默搖頭,跟崔墨巖面對面躺著,也看著他。

他用眼眸描繪他英挺的五官。

從他的眉到鼻、到嘴巴,到下巴,最後停留在鼻樑旁的小痣上。

文知年抬手摸了摸他的小痣,輕聲問他,“你知道你這裡,有顆小痣嗎?”

崔墨巖握著文知年的手,抿著唇笑,聲音如山泉般眷懶好聽,“嗯!好像是有。”

“很奇怪嗎?”

文知年搖頭。

很可愛!

他又把手從崔墨巖的手裡抽出來,再次撫摸了一下那顆小痣,然後收回來,繼續默默地看著崔墨巖。

崔墨巖很少見文知年這樣,彷彿心裡積累了很多話要說。

“怎麼了?”崔墨岩心裡有點擔憂,“有話要跟我說?”

文知年沒答,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雙手抱住他的腰,縮排了他懷裡。

崔墨巖被他的動作整的一愣。

文知年很少主動抱他,除了喝醉,更加不曾在他面前展露出過這種柔軟和依賴。

崔墨巖趕緊把他摟著,吻了一下他的額髮,聲音放的又低又柔,“怎麼了?乖寶!”

文知年聽著這聲溫柔的乖寶,心裡酸酸的,泛著麻。

本來就感冒,鼻腔堵著,現在更加難受了。

他吸了下鼻子,手沿著崔墨巖背脊往下滑,然後掀開了他的衣服下襬,手指著他右後腰。

那裡的抓痕已經很淺了,但文知年還看的到。

“這裡,是怎麼回事兒?”文知年帶著鼻音問。

崔墨巖反手摸了下,說的很平常,“小姑娘抓的。”

“哪個小姑娘,林嬌嗎?”

崔墨巖聽的一笑,“林嬌算小姑娘嗎?”

文知年:“......”

崔墨巖這話猶如雨天驟降的暖陽,把文知年鬱結的心一下就照亮了。

林嬌不算小姑娘,那不是她抓的。

“是哪個小姑娘?”

“合作方的女兒,她做了美甲,不小心從高處掉下來被我接住了。”

“哦!”

文知年將頭埋進他的脖頸間,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揚了一下。

“那你和林嬌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崔墨巖眉頭微皺,他不是很明白文知年為什麼會這樣問?

他和林嬌能有什麼?

崔墨巖猜測,年年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閒言碎語。

林嬌是他的秘書,長的也還不錯。

崔墨巖知道,很多人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女秘書和他的老闆。

或許年年也以為他和林嬌之間有什麼。

崔墨巖認真地跟他解釋,“我和林嬌,就是普通的朋友,上下級關係。”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年年不要多想,好嗎?”

“可我聽說......你們有娃娃親?”

崔墨巖眉頭一跳。

崔墨巖和林嬌的娃娃親,只有身邊的幾個人知道,他們從來沒有說出去過,年年怎麼會知道的?

崔墨巖看著文知年的眼睛,“年年,你聽誰說的?”

文知年直視著他,“你別管我哪裡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和她結婚?”

崔墨巖道:“當然不會!”

“那就是我爸和她爸的一個酒後玩笑,酒醒後我爸就反悔了。”

“儀式都沒有走完,做不得數的。”

“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說完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文知年抬手摸了摸他吻過的地方,心想,這就夠了。

他兩手穿過他的腰,鼻子呼吸著他的清淡氣息,就這麼抱著他,靜靜地待了會兒。

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文知年把崔墨巖的衣袖往上推了推,從枕頭下拿出一支消炎藥膏遞給他。

“擦擦!”

崔墨巖有點愣住,差點忘記伸手接,“年年?”

文知年指著他手肘上的淤青,鼻音明顯,“摔的這麼重,不痛嗎?”

崔墨巖笑,文知年竟然關心起他來了。

他覺得意外又驚喜。

文知年又把藥膏搶過來,開啟蓋子擠了一節出來,低著頭開始給崔墨巖擦藥。

之前沒有細看,這會兒文知年才發現,除了手肘和膝蓋,崔墨巖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擦傷。

文知年心裡熱熱的很感動,又有點對崔墨巖不顧生命危險,固執爬上來的惱怒。

“傻瓜!”文知年低聲說。

崔墨巖將他抱進懷裡,“我怕你燒出毛病。”

文知年壓下胸口的溫熱,嗯了一聲。

給崔墨巖塗完藥,文知年扯了張溼紙巾擦了擦手。

崔年巖看著文知年清冷的側臉,第一次覺得心裡好甜蜜。

他抱住文知年,不停地輕吻他的額頭。

文知年任他親著,過了會兒,又小聲問,“你說,路屋山的傳說,準嗎?”

崔墨巖想到今天在採風點的那個吻。

他以為文知年會氣的推開他,可他沒有,全程都乖乖地,任崔墨巖採擷。

崔墨巖眼眸微彎,“嗯!肯定準!”

文知年想,如果神仙看得到你的誠意。

我就永遠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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