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一個激靈起來,伸手去掀陶罐的蓋子,防風邶一把捉住她的手,“燙。”

防風邶拿起旁邊的墊布揭開蓋子,小夭探頭看去,還剩下一碗多的量,還真是剛剛好。

小夭催動靈力,讓火勢更小。

她撓撓頭,對防風邶道:“你怎麼什麼都懂。”

防風邶淡笑,“別忘了,我好歹照顧了防風邶母親多年。”

小夭伸手握住了防風邶的手,摩挲著他每一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然後放在唇間,一根根地親著,直親到自已臉微微紅。

“相柳,往後我的家人便都是你的家人。”

相柳眸中的微光湧動著,“我有你這一個便已足夠了。”

“不行,你可以更貪心一點,擁有很多很多的愛,往後,我們還會有自已的孩兒,他們一定會很愛很愛你。”

小夭說著,眼睛裡晶亮亮的,像是墜滿了無數的星子。

相柳看著看著,便墜進了那片星河之中,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小夭。

小夭這才想起自已說了什麼,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嚶嚀一聲,撲進了相柳懷裡,指尖輕輕戳著相柳的胸口。

“藥汁要倒出來麼?一會兒幹了。”相柳撫摸著小夭的頭髮,笑道。

小夭抬起頭,面上浮上一層心虛,訥訥道:“因為塗山夫人身子虧損嚴重,還需要再加一點別的東西。”

相柳一看小夭表情,瞬間明白小夭要加的是什麼,臉色立時冷了下來,“她的身子虧損,便要用你的血來補麼?”

“不需要太多,就用這三日就夠了,每次也只需要一點而已。而且我的身子康健,吃些靈藥很快就能補回來,塗山府的珍貴藥材倒是有的是。”

相柳的面色緩和了一些,“一天需要取幾次血?”

小夭嘿嘿笑道:“三次。”

相柳的臉色又臭了下來,正要開口說什麼,小夭迎身湊上相柳的唇,把相柳所有擔心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一吻畢,小夭的頭抵著相柳的額頭,“相柳,我此時只是個醫師,便會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來為病人治病,如此我才能安心。”

相柳不說話,額頭在小夭的額心蹭了蹭,便放開了小夭,“我來幫你取血。”

“好。”小夭微笑。

相柳牽過小夭的手,褪去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

相柳的一個指甲變得尖銳,在小夭腕上輕輕一劃。

相柳應是用了靈力,小夭只感覺清清涼涼,並沒有覺得痛。

新鮮的血液化作一條極細的紅色線條飛入陶罐中。

“夠了麼?”相柳問。

小夭搖了搖頭,立時覺得周身的空氣冷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小夭說,“夠了。”

小夭的腕上立時停止了流血。

相柳將小夭的手腕湊到唇邊,用舌尖輕輕舔舐,直至留下一個類似吻痕的印記。

小夭抬頭捏了捏相柳的臉,“一點都不疼,有你在,真好。”

相柳輕輕撇過頭,不想理她。

小夭揉著相柳的臉,“再不理我,我就……”

小夭的目光火辣辣地掃過相柳的眼睛、鼻子、唇、鎖骨……

“好了,別鬧。”相柳輕輕掰開小夭的手,眼睛瞟向陶罐。

小夭這才樂顛顛地起身,藥熬煮了這一會兒,藥效融合,又去了些腥味,時間剛好,小夭便用靈力滅了火。

相柳上前,嫻熟地將藥汁倒在旁邊的瓷碗裡。

小夭咧嘴一樂,吩咐門外的人叫塗山璟過來。

塗山璟很快便來了,小夭示意桌上的那碗湯藥,“藥熬好了,塗山公子要不要查驗下。”

塗山璟嗅覺靈敏,早已聞到藥房中有一股極淡的血腥氣。

此時他看向桌上的湯藥,儘管那血腥味被兩味藥味濃烈的藥材氣味所掩蓋,但他還是一下就嗅了出來。

他有些詫異地望了小夭一眼,見小夭神色自若,一派坦然。

他施了一禮,鄭重道:“王姬如此說讓璟無地自容,璟自是信任王姬,才請求你過來為母親診治。”

“那便把藥給塗山夫人送去吧,讓人小心著點,若是灑了,可就少了這一頓的藥,我是不會再費心製藥了。”

“那是自然,辛苦王姬了。”說著,塗山璟親自用托盤端著藥汁,幾人向塗山夫人房裡走去。

塗山夫人此時剛睡醒沒多久,看樣子精神好了許多。

看見小夭過來,微笑道:“多謝王姬,我倒是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夫人別再和我客氣了,如此反而讓我不自在,你叫我小夭便好。”

塗山夫人一雙溫柔的秀目注視著小夭,“好,小夭。”

塗山夫人常年吃藥,多難吃的藥都吃過,倒沒察覺出什麼。

塗山夫人吃完了藥,小夭又為她細細診了脈,發現她的心緒確實安寧了不少。

便對塗山夫人會心一笑,“我明日再過來。”

塗山夫人點頭,對塗山璟道:“璟兒,王姬辛苦一日,替我好好招待於她。”

“孩兒知道。”

塗山璟引著小夭與防風邶去廳堂用飯。

塗山太夫人早已等候在此處,幾人寒暄了一陣子方落座。

太夫人和小夭坐在一側,塗山璟和防風邶坐在一側。

小夭的桌案上擺著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式,小夭暗暗瞟了對面的塗山璟一眼,見他正目光切切地看著她,便目不斜視地開始用飯。

小夭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又不得不慢條斯理地細嚼慢嚥。

太夫人客套地提了一杯酒,又詢問小夭飯菜是否合胃口之類的閒話,便熱絡地和對面的防風邶攀談起來,話題左右沒離開過防風意映。

小夭和塗山璟沉默地聽著,各自懷著心思。

小夭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意映,也不知她現在對塗山璟是何心思。這一世的她顯然並沒有和塗山篌有所交集,不知她和塗山璟會是什麼走向。

塗山璟也來向小夭敬酒,謝她前來為母親診病,小夭勉勉強強地應下,放在唇邊要飲不飲的,眼睛卻是瞄著防風邶。

防風邶立刻察覺,他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用眼神示意,眼中滿是愉悅,小夭這才笑吟吟地和防風邶一同飲下了杯中酒。

塗山璟看著二人的小動作,只覺得在他們二人之間,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別人。

塗山璟默默了飲了一杯酒,只覺得口中的酒液辛辣苦澀,再喝不出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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