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太夫人和塗山璟有話要說,由靜夜引著小夭和防風邶去安排好的住所。

苗圃正在院子裡無聊,見小夭過來,忙去準備熱水給小夭泡澡。

靜夜對著院中的侍從周全地囑咐了一番,方才退出去。

小夭和防風邶進了屋子,小夭隨口問:“意映最近如何,她還念著塗山璟麼?”

“與其說念著塗山璟,不如說想做塗山氏的族長夫人,真情還是假意,除了她自已,誰又能知道呢?。”

“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知道麼?”

“我又不是她親哥哥,你希望我和她走得那般近麼?”

小夭一驚,一把抓著防風邶的前襟拽到自已身前。

“不希望,你的魅力太大,若是哪天她也知曉了你的身份,又想當鬼方氏族長夫人怎麼辦?她那麼漂亮,我可是會狠狠吃醋的。”

防風邶低低笑了兩聲,捏著小夭的下巴問:“有多狠?”

小夭甩開他的手,一口咬在防風邶的胸口上,防風邶身子顫了一下,沒吭聲。

防風邶摩挲著小夭的烏髮,“又想留個印記麼?”

小夭立刻鬆開了口,伸手扒開防風邶的衣襟,還好,只是個牙印,並沒有流血。

而靠近心口處那個鮮紅色的齒痕還在。不知道防風邶用了什麼方法,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未消失,就像是剛咬上去的一樣。

小夭伸手覆了上去,“還疼麼?”

防風邶捉起小夭的手,理好衣衫,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揉捏著小夭的手心,“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疼,況且夫人咬的,只覺得甜。”

小夭被防風邶揉的心都要化了,踮起腳尖正要湊近防風邶的唇,只聽苗圃在門外敲門道:“王姬,洗澡水備好了。”

防風邶笑了笑,在小夭額頭印上一吻,柔聲道:“洗完澡早點睡。”

小夭有些不捨地看著防風邶。

防風邶在小夭的指尖捏了捏,便推門走了出去。

防風邶的住處離小夭的院子不算遠。

房門前,塗山璟背身而立,聽見聲音,轉過身來。

防風邶與之擦身而過,率先進了門。

侍者隨之奉了茶進來,防風邶抬手倒了一杯茶,兀自飲著。

“什麼事兒,說吧。”

“那湯藥……”塗山璟看著防風邶,欲言又止。

“你覺得湯藥有問題?”防風邶眼神如刀鋒般掃向塗山璟,語氣冰冷至極。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便不必再提!塗山公子請回吧,我和你還沒熟到可以坐下好好喝杯茶的程度。”

塗山璟不再多說,優雅地起身,邁步出了房門。

防風邶緊緊捏著茶杯,指尖用力,茶杯瞬間粉碎成末,他的指尖慢慢滲出鮮血,眼中是揮之不去的寒意。

小夭血液的秘密若是被更多人知道,不知道會招惹出什麼禍端。

防風邶的指尖攥緊,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間流出,一滴滴落在紫檀木桌案上。

他慢慢合上了眸子,再睜開時,眼中的戾氣已經盡數散去,只剩如水般的柔軟。

無論如何,他護著她便是。

第二日一早,小夭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院子裡玉蘭樹下側身而立的白色身影。

他靜靜站立著,似已融入了這幅晨曦映照下的美好畫卷中,又仿若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

小夭撩起裙襬,在這金燦燦的晨光中邁步向防風邶奔去,她臉上的笑容比這初升的太陽還要明媚。

防風邶轉過頭,唇角慢慢向上揚起,眼波里漾起一層層的柔情。

小夭跑到防風邶距離一步遠的地方停下,她瞟了一眼不遠處在院中打掃的侍從,仰頭對防風邶甜甜道:“早。”

防風邶笑而不語,眼中映著兩個小小的粉面俏人兒。

兩人未有多言,靜靜地望著玉蘭花樹,那朵朵如雪般晶瑩潔白的花朵亭亭玉立,簇擁著綴滿枝頭,悠然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那香氣湧進鼻間,沁入心裡。

小夭每日為塗山夫人針灸兩次,煎藥三次,隨時調配藥方。

三日後,塗山夫人氣色好了不少,眼神也恢復了神采,塗山璟每日侍奉在前,一點點看到塗山夫人的變化,心內寬慰,看向小夭的眼神裡更多了一份真切的感激之情。

只是那湯藥中的血氣,他無法斷定是出自小夭還是出自相柳。

相柳乃天地孕化之神獸,體質特殊,又身負九命,血液自是有特異之處。

也有傳言說高辛大王姬在玉山百年,每日吃的都是稀有靈草靈藥,血液堪稱寶貝。

再看她面色,似稍有些憔悴,卻不知是不是每日兩次施針太過耗費心力和靈力的原因。

但她精神狀態看著卻是很好,尤其和防風邶在一起時,更是談笑風生,旁若無人。

塗山璟沒再開口詢問,只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份難得的用心。

第五日一早,小夭為塗山夫人細細把了脈,寫下一組藥方,囑咐吃足月餘,便啟程返回了神農山。

塗山璟立於府邸門口,望著小夭和防風邶雙雙踏入雲輦,雲輦隨著天馬的一聲嘶鳴騰空而起 ,漸漸消失在遠處的天空裡。

他眼裡星星點點的碎光漸漸散去,只剩古井無波般的淡漠。

雲輦裡,小夭賴在防風邶懷裡,雙手緊緊摟著防風邶的腰,委屈地小聲嘀咕著,“都好幾日沒有摟著你睡覺了。”

防風邶輕笑出聲,湊近小夭耳畔,呼吸溫熱,“小夭是想我了麼?”

小夭臉一紅,“你……別瞎想,我就是不習慣一個人睡覺而已。”

“嗯,你日日夜間撫摸鱗片,我又豈會不知?”防風邶的薄唇輕輕蹭著小夭的耳朵。

小夭舒服地眯了眯眼,聲音柔軟,“那你也不偷偷過來找我?”

“塗山府的眼線四處都是,我若夜間去你房裡,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小夭撒嬌道:“不要了,我只要你,你依是不依?”

“好,我依,這次是我錯了,夫人教訓得是。”

“那你還不快點過來親親我。”

“遵命。”

二人呼吸交疊,唇舌相依,甜蜜的氣息漸漸填滿了整個車廂。

在雲輦外駕馭天馬的苗圃無知無覺,她望著天上的悠悠白雲,只覺得心情甚好。這幾日在塗山府什麼都不用做,卻是無聊得要命,還是回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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