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醒來時已是半夜,月光透過窗欞照著趴在床榻邊沉睡之人的側顏,小夭抓著他的手,小臉貼著他的掌心,睡得安然。

相柳動了下身體,感覺渾身被包裹得像個粽子,連腿上細小的傷口都被紗布緊緊纏繞,以他的恢復速度,恐怕再不包紮就要癒合了。

相柳嘴角抽了抽,心裡又湧起一絲甜蜜,腦中似能想象出小夭為他包紮傷口時細心又溫柔的模樣。

相柳輕輕將手抽出,想起身將小夭抱到榻上睡。

小夭驚醒,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相柳,嘴角牽起笑意,“相柳,你醒了。”

“怎麼不到榻上睡?”相柳問。

“我睡覺不老實,怕壓到你。”小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相柳的眸子亮得似星辰,“沒事,上來。”

“哦。”小夭慢吞吞地爬上榻,輕手輕腳地躺在相柳身側,問:“你還疼麼?”

相柳搖了搖頭,“你睡吧,我要療傷了。”

“相柳,你再喝些我的血吧。”

“不用!”

“可我想讓你喝,不然我會覺得自已很沒用。”小夭的聲音哽咽。

相柳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扒開她的衣領,頭緩緩湊近。

小夭脖頸有清涼的吻落下,伴著灼熱的鼻息,她感覺身體變得輕飄飄的,手不自覺地就搭上了相柳的身體。

接著,小夭脖子上傳來一下刺痛,然後就只剩酥麻。

小夭乖巧溫馴地窩在相柳身側,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月色淺淺,溫柔地照拂在兩個相偎相依的身影上,一室安然。

——————————

瑲玹的情報網如今已經十分成熟。

第二日清早,金萱就已將此次刺殺的幕後之人查出,是五王和七王。

五王和七王聚集來一批善於隱匿的箭術高手,在瑲玹每日必經之處設下強大的陣法,一舉將瑲玹和暗衛們困在陣中,逃脫不出,便無法求援,只能任之射殺。

多虧小夭一直有派暗衛秘密隨行在瑲玹身側,這才能及時傳訊給小夭前去營救,此次瑲玹才能逃出生天。

這些年,瑲玹雖然和豐隆往來的十分隱秘,卻還是被王叔們敏銳的嗅覺發現了。

其實若是細緻些,也不難看出,小夭在小炎灷府住了差不多一年,又和馨悅舉止熟絡親暱。

而小夭明擺著是瑲玹這邊的人,即使瑲玹進入小炎灷府,或者和中原氏族接觸時一直很小心,也但若想查出些蛛絲馬跡並不難。

瑲玹如今的份量越來越重,無疑成為了王叔們成王之路的最大阻礙,必須剷除。

既然如此,瑲玹便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他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繼續任人宰割。

中午時,瑲玹拖著重傷的身子,乘坐雲輦來到草凹嶺,圓月和幾個暗衛守在門口,默默地與瑲玹對峙。

瑲玹身子虛弱,由暗衛攙扶著。

他慘白著臉,在門口輕聲喚道:“小夭,是哥哥來了。”

小夭聽到推門而出,上前扶住瑲玹,“哥哥,你怎麼來了,你的傷怎麼樣。”

瑲玹虛弱地咳嗽了幾聲,眼眶通紅,“小夭,和哥哥回去吧。”

小夭回頭朝屋子裡看了看,對瑲玹說道:“明日,哥哥,明日我們就回去。”

“你們?”瑲玹詫異地透過門縫朝室內望去,隱約見床榻上躺著一人。

“他……”

“我們想在這裡再修養一日,他的傷太重,不宜走動。”

瑲玹詫異地睜大眼睛,“你是說?防風邶還活著?”

“嗯。”小夭點點頭。

“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瑲玹不肯往下說,似是無法相信,又怕刺激到小夭。

“哥哥,我說過,他沒死,你不信我麼?”小夭笑了笑,“他在療傷,不能被打擾。”

瑲玹透過門縫,死死盯著榻上的人,似是要隔空看看上面之人到底是死是活。

“哥哥,你的傷也不輕,快回去休息吧,我明日一定回去。”小夭道。

瑲玹見小夭心意已決,不再多說,被暗衛扶上雲輦,心事重重而去。

小夭回身關上房門,走到榻前,相柳還在療傷中,她輕手輕腳上了榻,躺在相柳身側,虛虛地摟上他的腰,然後閉上了雙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傍晚,小夭和防風邶乘雲輦回到紫金頂,小夭第一時間去看望瑲玹,防風邶陪在身側。

瑲玹看到這個前兩日被扎得像個刺蝟似的某人,今日卻能好好地站在這裡,除卻臉色蒼白,唇上沒什麼血色表明他重傷未愈,倒比他這傷勢明顯輕太多的人還要精神些。

瑲玹不覺心上不服,嘴上也開始不饒人,“防風公子這身子真是與眾不同,倒像是有幾命在身似的,心口被扎穿了都死不了,莫不是心臟長歪了。”

防風邶眼神輕飄飄了掃了瑲玹一眼,“別說得好像你真希望我死了似的。”

防風邶慢悠悠地踱到瑲玹身前,“我若真死了,下次給你擋箭的人就是小夭了!”

瑲玹一時無語,只抓緊了手中的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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