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草嶺上的木屋雖然長久無人居住,卻並不顯破敗。

暗衛迅速將屋子收拾了一番,小夭將相柳放在榻上,讓圓月找來羹勺和碗,便讓眾人都出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小夭從相柳袖中掏出毛球,毛球傷得不輕,多虧相柳及時將毛球用靈力護著,毛球此時才勉強吊著一口氣。

小夭劃破手腕,先給毛球餵了一些她的血,為它處理傷口上藥包紮。

毛球小小的身子全都被紗布包裹住了,看著有些滑稽。

可落在小夭眼裡,只有滿滿的心疼,毛球拼著性命不保也要去救相柳,難怪上一世大戰前,相柳要把毛球支開,就是不想它陪著他赴死。

小夭又放了滿滿一碗血,用勺子餵給相柳,可相柳根本喝不進去一點,鮮紅的血液流出來,落在相柳血跡斑斑的前襟上,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小夭自已含下一口血,將血慢慢渡進相柳嘴裡,再用靈力緩緩送入相柳腹中,直到一碗血全部喂完。

小夭用靈力將自已的外衫幻做一件白色的長袍穿在相柳身上,像她37年從海底醒來時穿的那件差不多的材質。

小夭此刻才覺力竭,虛弱地躺倒在相柳旁邊,抱著他昏睡過去。

過多久,相柳醒來。

他見小夭蒼白的臉色和手腕上的傷口,長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小夭的手腕上撫過,傷口消失。

相柳一時氣息不穩,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小夭立刻睜開眼,看到醒過來的相柳,此時的相柳已經恢復了滿頭白髮。

小夭眼眶一酸,輕喚了一聲:“相柳。”便埋首在相柳身上,無聲落淚。

相柳努力壓制著咳嗽,輕撫著小夭的後背。

小夭哭了一會兒,抬起頭,看相柳臉色不對,忙為他輸送靈力。

相柳抬手製止,小夭眼眶通紅,委屈又倔強地看著他。相柳無奈地鬆開了手,接受小夭的靈力,身體漸漸舒緩。

沒一會兒,相柳捏住小夭的手腕,“夠了,小夭。”

他在小夭唇上印上一吻,虛弱地笑道:“不然一會兒我還得給你輸靈力,咱倆這樣輸來輸去,倒是不嫌麻煩,可我身子這般,還真經受不起。”

小夭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又把頭埋進相柳胸前,卻聽他輕聲“嘶”了一聲,立馬退開些,歉意地抬起了頭。

相柳調笑道:“我這身子真是不爭氣,連美人入懷都經受不住,還真是遺憾得很。”說著似是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

小夭被相柳的樣子勉強逗笑,隨即又心酸道:“誰讓你一點都不顧著自已,你是命有九條,可身體就這一個,壞了不還得自已疼著,自已長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如此。”

小夭嘴裡數落著,眼淚卻又要落下。

“沒辦法,我心尖上的人不要命地護著她哥哥,我也只能自已拿命護著。”相柳語氣調侃,卻隱隱帶著無奈與責怪。

上一世的小夭為了瑲玹可以連命都不要,這一世的小夭同樣如此。

小夭眨巴著眼睛,眼淚一顆顆掉下來。“為你我也可以不顧性命。”

相柳伸手為她擦眼淚,“我知道。小夭,我沒有怪你,只是後怕。若我沒在你身邊,你也這樣不管不顧地往上衝……”

“你為何會不在我身邊?”小夭打斷相柳,死命地抓住相柳的手。

“小夭,我是說如果,你又不是我九個頭中的一個,總有分開的時候。”

相柳見小夭不說話,依然偏執地看著他,聲音軟了下來,“好,我說錯話了,以後寸步不離地跟著你,行了吧。”

相柳的下巴蹭著小夭的發頂,“小夭,我很後怕,若你真出事我該怎麼辦,我們之間沒有蠱蟲,我並不能以命換命。”

相柳的聲音越來越低,小夭似乎聽出一絲哽咽。

小夭抬起頭去看相柳,她見相柳眼中有未散去的淚光,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相柳,我答應你,以後定不會以命涉險。好好為你護住自已的性命。”

“等我傷好,我們去找情人蠱。”

“好。”

相柳將小夭攬入懷裡。胸前的傷口鑽心地疼痛,可卻遠不及他剛剛恐懼時心痛的萬分之一。

小夭恢復了些力氣,便為相柳處理傷口。她褪去相柳的長衫,相柳之前血跡斑斑的衣服已經被小夭用法術消了,所以他裡面什麼都沒穿。

相柳之前蓋著被子沒有察覺,被子一被拿去,他即便身受重傷,也很快察覺自已此刻的衣著實在單薄得可憐。

可小夭手上的動作太快,衣服上僅有的一條繫帶一下子就被小夭解開了。

春光乍現,小夭一下子愣住了。可這是她愛了幾百年的相柳啊!小夭的鼻腔不禁發熱,手腳也不聽使喚了。

相柳全身緊繃一瞬,立刻掀過被子將自已捂的嚴嚴實實。臉上慘白得如冰霜。

“相柳……”小夭抹了一把鼻子,“我……你就當我是個醫師,你知道,我上一世做過男人。而且我做醫師時經常如此給病人治傷瞧病,你不必在意。

我上一世給塗山璟治傷時,他的傷比你的還要嚴重,我那時……唔!”小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相柳咬住了脖子。

相柳舔著小夭脖子上滲出的血珠,“還敢亂說麼?嗯?”

相柳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半撐著身子,一隻胳膊有些無力地搭著小夭的肩背,微微喘著氣。

“不亂說了……你快躺好,我先給你治傷,你這樣亂動,傷口又該流血了,你身上的傷很多。”

小夭說著,語氣低落下來,她剛剛只是一瞥,相柳渾身上下遍佈著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數也數不過來。

小夭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相柳,你是不是很疼啊,你別再亂動了,你的傷口真的又在流血了。你看,你就是這麼不聽話,我能把你怎麼樣啊,看看又不會少塊肉,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大不了我給你看回去不就好了……”

相柳一邊任由小夭擺佈著躺好,一邊聽著小夭的碎碎念。

他無奈地閉上眼睛,真想用靈力把她的嘴封上。一個女孩子,說話怎麼如此肆無忌憚,他想著氣著疼著,就這麼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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