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小夭以酒量淺,又愛耍酒瘋為由不再參加馨悅安排的宴飲。

她每日就在小院裡練箭、製毒、煉藥、看醫書,偶爾過目暗衛送來的賬目,日子倒也過得安逸。

其實,只要有相柳在身邊,在哪裡過日子對小夭來說都是一樣的。

雪影也不再總是冷冰冰的樣子,性子柔和了不少,會笑了,也漸漸習慣了在小炎灷府的生活。

馨悅仍舊每天都來找小夭,講一些趣事給小夭聽,大多都是關於塗山璟與豐隆之間的事,從兒時到少年,再到如今。

小夭只靜靜聽著,心裡感嘆:璟和豐隆的關係真是好,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比璟和篌之間親厚太多,至少是真心相待。

而自已與瑲玹也有彼此相親。

只有相柳,自出生起就孤身一人,若他也有家人朋友陪伴身側,定然會幸福很多,性子也不會如此清冷。

一晃到了年關,塗山璟回了青丘。小炎灷應著禮節邀請瑲玹來府上過年。

小炎灷對瑲玹的態度很特別,瑲玹對他也透著一點異樣,有謙遜客套,也有掩藏不住的疏離。

眾人安安分分地吃過歲末宴,小炎灷領著他們四人去樓上看煙花。

煙花朵朵炸裂綻放,就像一個個美麗的願景,無遮無掩地盛放在夜空中,對著大地展露最明烈的笑顏,昭示世間,所願都會實現。

小夭的目光遙望小院的方向,她仿若看到雪影正倚靠在粗壯的枝丫上,一邊飲酒,一邊沉默地仰望著夜空。絢爛的煙花倒映在她的眼中,而她的眸子,比這繽紛的夜空還要璀璨。

看完煙花後,小炎灷便回去休息了。

四人一路去了暖閣,沒一會兒,瑲玹和豐隆去裡間議事,小夭趁馨悅打瞌睡時,偷偷溜回了小院。

院中左右不見雪影,一抬頭,雪影果然正倚在樹上飲酒。

見小夭飛身上來,雪影一把接住她,摟在身側,柔聲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趁他們不注意就偷偷跑回來了,陪你守歲。”

雪影低低地笑了幾聲,聲音清靈悅耳,小夭心中一動,趴在雪影胸前,“相柳,我想你了。”

雪影一揮衣袖,在周邊設上一層結界,身形樣貌隨之起了變化,一身白衣白髮似雪,清冷絕塵,宛若天人。

小夭抬頭,對上相柳波光瀲灩的眸子,她立時心中小鹿亂撞,竟有些不知所措。

相柳的唇緩緩靠近,貼上小夭的粉潤的唇瓣,帶著抹冰涼的誘惑。

相柳的吻霸道又甘甜,小夭只覺得那甜蜜漸漸散到四肢百骸,她身子發軟,頭無力地向後仰。

相柳一手託著小夭的後腦,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直到兩人快要情難自已,才緩緩結束這個吻。

夜空漸漸平靜,就像繁華過後終會平淡,只餘淡淡的相擁相守。

瑲玹在小炎灷府住了四日便回了神農山,豐隆回了赤水,小炎灷去了軒轅城。

偌大的小炎灷府,一時間就只剩下馨悅和小夭。

馨悅早已習慣,母親常年住在赤水,哥哥與父親大多數時間都在忙,整個小炎灷府其實都是馨悅在打理,她相當於是這裡的女主人。

幾日後,瞫氏送來帖子,請馨悅和高辛王姬去郊外賞梅花。

馨悅和小夭如約來到了梅林,馨悅熱絡地和眾人寒暄起來。

梅林間有人在打雪仗,雪球在幾個少女間飛來飛去,小夭閃躲著,和雪影朝著花色最好的地方走去。

此生,她不會再遭遇梅林虐殺,又有相柳伴在身側。

此刻,她無比安心。

遠離人群后,雪影變回了防風邶的樣貌。

他雪膚紅唇,一身錦緞緋衣,同色的狐狸毛領掃在臉側,更顯他雍容華貴,妖嬈風流。

他側目回望,眼波流轉。

小夭不禁臉紅心熱,緊緊地牽著防風邶的手,像個懷春的少女般不敢再看防風邶的臉,側頭有意無意地欣賞著朵朵盛放的梅花。

“相柳,以後我都會陪著你,不會再讓你孤單。”

小夭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梅林中。

相柳未回話,只牽著小夭的手緊了緊,目光深情地望向她。

相柳的手很燙,小夭的心裡很暖。

兩人都不言語,只餘茫茫雪地上兩串相偎相依的腳印,向著梅林深處延伸。

小夭又在小炎灷府住了兩個月,她對馨悅說:“哥哥最近事務繁多,用錢的地方也多,我這個妹妹得回去幫忙出力。”

馨悅之前便看到小夭偶爾會處理一些賬目,她好奇問過:你一個王姬吃穿不愁的,還費什麼力氣賺錢,莫不是覺得好玩?

小夭神秘一笑:還不是為了幫你未來夫君,我的哥哥。

一句話堵得馨悅啞口無言,不好意思再開口多問。

這是實話,瑲玹練兵確實需要錢,以後的需求會越來越大。

“好好,我不耽誤你們忙大事,不過你有空就來府上陪我,我隨時等著你。”馨悅笑看著小夭,未做挽留。

小夭回到神農山,把回春堂這些年的利潤大半給了瑲玹,剩下的,一部分作為回春堂的流動資金,一部分用來應急,她現在可從來不必伸手向高辛王要錢花。

瑲玹看著小夭拿他給的銀錢,很是吃驚。他知道小夭的藥堂一直經營得不錯,但沒想到小夭竟賺了這麼多錢,更感動於小夭如此為他籌劃。

他紅著眼眶道:“小夭,這些年你辛苦了!”

小夭笑道:“咱倆答應了外婆要相互扶持,以後有你幫我忙的時候。”

“好。待哥哥有能力了,一定讓你成為全大荒最尊貴的人。”瑲玹坦然說道。

“那倒不必,我沒那麼大的抱負,自由自在地過日子就好。”

“小夭,日後只要哥哥有的,我的一切都會和你一同分享。”瑲玹信誓旦旦。

小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自覺不該破壞氣氛。

她知瑲玹此時的處境並不易,兩個舅舅一直對他虎視眈眈,他既要藏拙,又要小心拉攏各方勢力。

雖然小夭知道外爺很大機率會將軒轅山交給瑲玹,但外爺首先是個帝王,他一直都在觀察著瑲玹,他得確信瑲玹有這個能力擔得起那個位置,他才會放心地選擇瑲玹。

所以,在瑲玹真正坐到那個位子之前,她和瑲玹都不敢鬆懈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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