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防風邶與小夭乘毛球去往高辛。

朝暉殿裡,防風邶恢復一身白衣白髮,畢恭畢敬地向高辛王行禮。

高辛王眼裡並無太多驚訝,只淡淡詢問:“你日後想以哪個身份求娶小夭?”

相柳從容道:“化身防風氏二公子是我與人交易,擔任鬼方氏族長是我臨時受命,而我,只是九命相柳。”

高辛王點了點頭,“那你覺得單憑九命相柳的身份可配得上高辛大王姬。”

“父王!”小夭開口阻止。

高辛王不理會小夭,只專注地看著相柳。

相柳又恭敬地向高辛王行了一禮,“若陛下果真如此作想,那我便拼一個將軍的身份再迎娶小夭。”

高辛王目光沉了沉:“是在瑲玹那裡,還是在我這裡?”

相柳猶疑了一瞬,“您這裡不也早晚都是瑲玹的。”

高辛王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定定看了相柳一會兒,隨即朗聲笑了起來。

“你倒真是有膽魄,敢如此和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難怪小夭會如此傾心於你。”

小夭跑上前拽住高辛王的胳膊,撒嬌道:“父王,你剛剛嚇到我了。”

高辛王慈愛地撫摸著小夭的頭,“好好,是父王的錯。父王全聽小夭的,小夭想要如何便如何。父王只希望你開心幸福便好。”

“父王……”小夭搖著高辛王的胳膊,眼眶有些發紅。

“父王,我聽說姐姐回來了,怎麼不叫我一起。”阿念不顧門口守衛的阻攔,推門走了進來。

入目便看見那抹白髮如雲,纖塵不染的背影。

阿唸的腳步慢了下來,她四下張望了一圈,看向站在高辛王身側的小夭,質問道:“姐姐,你為何會和這個人一起回來,邶哥哥呢?”

阿念見小夭和高辛王都不說話,只微笑看著她。

阿念好奇地慢慢越過了那人,直到看到了那張她熟悉的臉。

雖然氣質截然不同,可這張臉實在太過熟悉和深刻,阿念忍不住輕聲喚道:“邶哥哥?”

相柳淡淡微笑了一下,“阿念。”

阿念激動地走到近前,左看右看了一圈,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頭髮為何會變成白色的了?是受傷或者生病了麼?”

“這便是我本來的模樣。”相柳淡淡道,“我本就是海中之妖。”

阿念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用魚丹紅,也可以在海里自由呼吸。”

阿念自覺說漏了嘴,一把捂住唇,歉意地看著小夭,“姐姐,對不起,我一時給忘了。”

小夭笑了起來,上前拉住阿唸的手,“沒關係,父王都已經知道了,那些秘密便都不存在了。”

“那太好了,嚇死了我了。”阿念這才眨巴著大眼睛開心了起來。

“不過,邶哥哥這個樣子更好看。”阿念忍不住又看了相柳一眼,“和姐姐更是般配。”

相柳本以為阿念養尊處優,會嫌惡他的妖族身份,沒想到阿念看起來並不在意,他對著小夭會心一笑,終於放下心來。

“那當然,姐姐喜歡的男子,自然是這世間最好的。”小夭看著相柳,滿眼都是戀慕。

阿念酸道:“姐姐就是命好,才會有邶哥哥這樣好的男子相伴。”

“阿念,待你長大了,也會遇到這般令你一見傾心的男子,只要真心喜悅,便是世間最好。”

“你們是一見傾心?”

“是,只一眼,便再也忘不掉。”

相柳用蠱蟲感受著心口小夭的情緒,沒有苦澀,只有甜蜜。

相柳清冷的眉眼不覺染滿了笑意,仿若一汪春水,清澈又深遠。

阿念看著二人,清澈的眸子裡是不易察覺晦暗情緒。

小夭與相柳在五神山逗留了三日,便返回了神農山。

自那次密談以後,瑲玹和相柳的關係便徹底好了起來。

瑲玹總是忙裡偷閒來找相柳和小夭喝酒聊天,有時小夭困得都要睡著了,瑲玹還不願意走。

直到相柳徹底冷了臉,或者直截了當地下了逐客令,瑲玹才起身慢吞吞地離開。

而且無論相柳怎樣橫眉冷對和話語間夾槍帶棒,瑲玹似是一點都不在意,就像結交了多年的好友一般,瞭解和包容著相柳的壞脾氣。

小夭對瑲玹的轉變很是開心,她欣慰哥哥真心接受了相柳這個妹夫,把相柳當成了自家人,瑲玹一向護短得很。

當晚,瑲玹如期而至,自顧自地開啟了帶來的好酒,依次把三個酒杯滿上。

小夭和苗圃去廚房張羅下酒菜。

“我師傅怎麼說?”瑲玹問。

“酒不錯。”相柳啜了一口,讚許地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好酒能拿來同你們喝麼?”瑲玹碰了一下相柳的胳膊,“同你說正事呢,別打岔。”

“你那麼在意幹嘛?”相柳似笑非笑,眼神淡淡地瞟了瑲玹一眼,“是還不死心麼?”

未待瑲玹回話,相柳又道:“你沒機會了!高辛王可比你這個大舅哥好說話的很。”

瑲玹尬笑道:“哪兒有的事兒,我敬你三杯酒,之前的事兒就都過去了,咱別再提了行麼?”

說著,自顧自幹了三杯酒。

相柳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管你真心還是假意,你這個大舅哥我是叫定了。”

瑲玹淡笑道:“隨你怎麼叫都行。”

“對了,塗山璟昨日來找過我了。”瑲玹為相柳滿上酒杯,道。

“他同意了?”小夭此時正好走了過來,問道。

“嗯。”瑲玹點了點頭。

“他都開了什麼條件?”小夭問。

“他這次倒沒和我提什麼條件,只說塗山夫人最近身子不好,他知你醫術高超,希望你能去青丘幫他母親診治身體。

我只說會為他轉達,但我想你並不會拒絕。他昨日從我這裡離開後,便匆忙趕回青丘了。”

小夭看了眼相柳,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三人飲酒閒聊至月落柳梢,瑲玹喝到臉色微醺,才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離開了小夭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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