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垂下眸子,鑽進了相柳懷裡,把手放在相柳的心口處。

“相柳,無論上一世的辰榮軍師,還是今世的你,你們是同一個靈魂,同一顆心。即使經歷完全不同,但本心卻不會變,我愛著的,就是你這顆心。”

相柳眼內眸光閃爍,他緩緩伸出手,摟住了小夭,他的手臂越收越緊,臉埋在小夭的脖頸處。

小夭感覺到了相柳溫熱的呼吸,似乎還有些溼氣。

“相柳。”小夭輕喚。

小夭想從相柳懷裡出來,但相柳不許。

相柳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肩背,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不讓她掙脫,也不許她抬頭。

小夭探出手往相柳的臉上摸,相柳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她趁機抬頭,相柳馬上別過臉去。

那一瞬,小夭瞥到了相柳發紅的眼眶,也蹭到了相柳的臉,是溼的。

“相柳。”小夭的心口發酸。

相柳,竟然哭了。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相柳,無論是前世負重一生的九命軍師,還是今世赤誠淳澈的孤獨少年,小夭從未見過他們落淚。

小夭伸出手,想要擦去相柳臉上的淚,相柳彆扭的急忙伸手攔住。

“相柳。”小夭喚道,聲音有些哽咽。

相柳轉過頭,臉上、眼裡已沒有任何哭過的痕跡。

他盯著小夭的臉看了一會兒,“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麼?在極北之地時,我每日都會去我們分別的地方等你,哪怕你能回來看我一眼。”

相柳的聲音有些低,有點啞,“可我不知道,你竟再也回不來。”

小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相柳面上的脆弱一寸寸碎裂,“可是,這幾年你就在我身邊,我曾多次試探,你為何,不與我相認?

“相柳……對不起……”小夭的淚水潺潺,泣不成聲。

“若不是這次遇險,你打算還要瞞著我多久。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不和我承認你的身份。”相柳的臉上滿是惱怒,還有一絲明晃晃的委屈。

在小夭眼裡,相柳此時呈現出一種少年特有的彆扭。

小夭看著他,臉上流著淚心裡卻想笑。

相柳似是回到了他們初相識的少年時期,甚至比他少年時的委屈與彆扭更加靈動些。

此刻的相柳是極其惱怒的,可他眼裡卻沒有絲毫冷意,只有一抹惹人憐愛和心疼的微芒。

小夭心內感嘆:這是她的少年,她的少年已經成長為她所期盼的樣子,強大、自信、勇猛、智慧、善良、赤誠……

她所期待的所有美好品質都已經在相柳的身上凝結,就像是一塊隱在海底的稀世晶石,終於破出海面,迸射出耀眼奪目的璀璨光芒,讓人見之便移不開眼。

而這塊晶石,只為她而閃耀。

她的少年,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小夭哭著哭著就笑了。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相柳,你再不鬆開手,我就把鼻涕往你衣服上蹭了。”

相柳看著小夭哭哭笑笑的樣子正在發愣,聽到這話,瞬間破防,慢慢鬆開了手。

小夭從衣襟裡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眼淚,輕呼了口氣,緩聲道:“相柳,你真的不介意我前世所做的那些蠢事麼?”

相柳臉上的少年氣一點點褪去,“你是因為這個不敢和我表明身份?”

小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還有別的原因。”

相柳看著小夭,等著她往下說。

“我曾問過你,若你心儀一個人,會是因為恩義還是真心喜悅,你並沒有回答我。”

小夭的眼裡泛起一抹悲傷,“我不想成為第二個洪江,用恩情將你捆綁在身邊,這不是我回來找你的初衷。”

相柳愣了一笑,苦笑出聲,“竟是如此。”

他捏起小夭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已的眼睛,“你就對自已這麼沒信心,嗯?”

相柳的臉漸漸有些不自在,“當初,是誰奪走了我的……初吻。”相柳鬆開了小夭,乾脆別過了頭,“又是誰口口聲聲想要做我的人。”

“我說的不是讓你做我的人麼。”小夭囁喏道。

相柳的眼角抽了抽,不耐煩地閉了下眼睛,惡狠狠道:“難道你沒有問過我,做我的人可好?”

小夭想起來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相柳見小夭愣頭愣腦的樣子,心情突然大好。

他伸手撫摸著小夭粉嫩的唇瓣,正色道:“這些,都是恩情麼?”

相柳的眸中有星華流瀉,瑩瑩閃爍,讓小夭移不開眼。

小夭怔怔地搖了搖頭,脫口道:“不是。”

相柳翻了個白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終於懂了,還要我再說明白些麼?我的人、我的心,就這麼不值錢地被你那些小手段給俘獲了。你還在這和我談什麼恩義,是不是太外道了些!

小夭回過神來,羞愧地撓了撓頭,有些臉紅心跳,倒不好意思起來。

她猶疑了一會兒,弱弱道:“那你對我前世之事,真的不生氣麼?”

相柳看了小夭一會兒,“我說過,前世之事和我並無半點關聯,我並無感觸,更不會在意。你不信我麼?”

小夭的眸子閃了閃,“可那也是我,就像前世的你也是你一樣。”

相柳遲疑了一下,“也許那世的我,做的也不夠好。”

小夭的眼裡泛起淚光,聲音哽咽道:“可我前世終究虧欠你太多。”

相柳嘆了口氣,柔聲說:“你已經捨命救了我,前世的債便都已還清。”

“遠遠不夠的,我只救了你一次,你卻為我舍過幾條命。”小夭執著道。

相柳見小夭的樣子,故意調笑道:“可你救我這一次,就救回了我九條命,說到底,還是我佔了便宜。”

小夭聽了一愣,木訥地點了點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嘴上卻道:“那我們就算兩不相欠了麼?”

相柳點了點頭,“嗯。”

小夭忽然改口:“不行,我才不要和你兩不相欠,我要和你生生世世糾纏。”

相柳笑了,如春雪消融,又似春陽萬里,令人心驚又心動。

小夭眼中湧起纏綿,她伸手捧住相柳的臉,唇瓣輕輕印在相柳彎起的唇角,然後是惑人的唇瓣,潔白的貝齒,向內探入。

相柳像是當初的懵懂少年,任由小夭的芬芳在他口中吐息,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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