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未做停頓,急掠到小夭身邊,彎刀攔下銅色面具人的奮力一擊。

小夭與銅色面具人纏鬥時肩膀受了傷,因為動作,血跡淋漓到了袖口處,一片刺目的鮮紅。

防風邶臉色驟冷,寒氣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行有行規,無可奉告。”

防風邶不再多說,殺意與刀身融為一體,他不躲不避地幾招將銅色面具人斬殺於刀下,自已胸前也中了一劍。

防風邶唇角有鮮血緩緩流出,他毫不在意地偷偷擦去,用靈力強撐著身體,和小夭帶領剩下的幾個暗衛聯合絞殺了剩餘的殺手。

防風邶拉過小夭,檢視她還有沒有別處受傷,見小夭除了肩膀處的傷口較深外,其他處都是擦傷,這才放心下來。

防風邶此時已有些脫力,小夭察覺,急忙伸出雙手扶住他。

小夭盯著防風邶染血的胸口,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這次的截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若不是防風邶及時出現,恐怕她必死無疑。

她沒料到沐斐幾人如此急切和大膽,他們的馬車才剛出軹邑城,就如此明目張膽地圍殺她,毫不忌諱事情敗露是否會牽連中原氏族。

一個高辛王姬和一個軒轅王孫,兩大帝王的怒火,不是誰都有膽量承受的。

雖然她和瑲玹未對外挑明身份,可若仔細查探,必能知曉。

也許,他們就是想打一場糊塗賬,在還她只是小夭、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時候將她殺了,就算事後被查出,便抵死不認殺害了高辛王姬,只是誤殺了一個叫小夭的普通女子。

若待到小夭回到千里之外的高辛,恢復成被重重保護著的尊貴的王姬身份,恐怕就再難有機會對她下手。

他們如此興師動眾地同時僱傭兩大頂流殺手,可見此次對她勢在必得的殺心,和滔天的恨意。

碧水藍天,湖面如鏡。一大群水鳥結隊在大船上空盤旋鳴叫,又忽而一起飛向遠方。

瑲玹、小夭和半路突然出現的防風邶,帶著剩餘的幾個暗衛走水路回高辛。

他們上船之前又遭遇了一波劫殺,來人應該是幾個家族臨時拼湊的人,人雖不少,實力卻差很多,幾人邊戰邊退,順利上了船。

小夭此時正在給瑲玹處理傷口,瑲玹的外傷不算重,但他被銅色面具人在胸口全力擊了一掌,受了不輕的內傷,再加上外傷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

小夭給瑲玹的傷口上藥包紮後,開了藥方命人前去煎藥,匆匆來到防風邶房中。

屋子裡靜悄悄的,防風邶閉著雙眼躺在床榻上,染血的衣衫並沒有換下,猩紅的血跡燙著小夭的雙眼。

小夭伸手去探防風邶的脈搏,當時心下一驚,嘴唇抑制不住地哆嗦起來。

防風邶脈息微弱,將斷未斷,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心脈幾乎斷裂,若不是他用高深的靈力護著,恐怕早已失去生機。

小夭慌了神,伸手去推防風邶的胳膊,輕聲喚道:“防風邶。”小夭聲音顫抖,淚水滾滾而落。

防風邶沒有任何反應。

小夭幻出雪刃,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瞬間鮮血直流。

她將傷口對準防風邶的唇,用手捏住防風邶的雙頰,迫使他的嘴唇張開,鮮血緩緩流淌進防風邶口中,防風邶不自覺地吞嚥起來。

忽然,防風邶睜開了雙眼,他的眼裡滿是震驚,他伸手捏住小夭的手腕,“你……”

小夭慌亂得不知所措,急道:“你傷得很重,你快喝些我的血。”小夭的聲音裡帶著焦急的哭腔。

防風邶盯著小夭流血的傷口,猛地閉上了雙眼,命令道:“快點止血。”

“不行,你才剛喝了一點兒,遠遠不夠。”

防風邶猛地睜開了雙眼,強自運起靈力,掌心對準小夭腕上的傷口。

小夭想要掙脫,可防風邶握得很緊,小夭看他虛弱的樣子,並不敢用力。

防風邶的手掌在小夭的手腕上拂過,傷口漸漸消失。

防風邶失力般放下小夭的手,面白如紙,唇瓣幾乎沒有血色,顯得他唇上殘留的鮮血格外鮮紅。

他側頭盯著小夭,眼中眸光閃閃,“你到底是誰?”

“我……”小夭伸手抓住防風邶的胳膊,“你先喝我的血,等下我全都告訴你,再晚你的命就沒了。”小夭將手腕送到防風邶唇邊,滿眼都是驚懼與悲傷。

防風邶直直看著小夭,沒有任何動作,那目光彷彿要將小夭望穿。

小夭看著防風邶,淚水奪眶而出,順著下巴滴滴答答落在榻上。

小夭張了張嘴,口中喃喃叫道:“相柳。”

相柳眼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撐起身子,死死盯著小夭的眼睛,“你是在叫誰?是清水鎮的那個軍師麼?”

小夭滿臉震驚,“你說什麼?”

“說,你究竟是誰?又把我當成了誰?”相柳臉色慘白,目光寒氣凜凜,身子微微顫抖著,就要支撐不住。

“沒有別人,全都是你!”小夭一把扶住相柳,“相柳,你先喝血療傷,等你好些,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好麼?”

小夭淚眼婆娑的看著相柳的眸子,眼中是濃濃的祈求。

相柳的眼內有溼潤的微光閃爍,他看著小夭,目光仿若穿越了經年。

小夭扒開自已的衣領,露出雪白的脖頸,伸手抱住相柳,“相柳,算我求你。”

相柳似是沒有力氣了,身體的重量壓在了小夭身上,他的唇正好貼在小夭的脖頸上。

相柳低低地嘆了一聲,唇瓣輕柔地在小夭的脖頸上摩挲著,然後伸出獠牙,緩緩咬下。

小夭沒感覺到痛,只覺全身酥麻,身子有些發軟,她忙調動靈力支撐起自已和相柳。

相柳吮吸著鮮甜的血液,這味道和之前大有不同,血液裡也並無靈力。

但似是因這具身體長年累月地吸收著靈草靈藥,血液倒像是個寶貝。

相柳此時疲乏得厲害,顧不得想那許多疑問之事。

沒一會兒,他舔舐著小夭脖子上的傷口,直到不再流血。

他靠在小夭肩上,輕聲道:“我睡會兒。”很快,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小夭感受到相柳睡著了,撐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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