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R.A.B.
“嘭”的一聲巨響打破了校長室內的寂靜。
嗆人的爐渣在半空噴飛，小天狼星從眯眼的灰塵中站起身，隨意地拍了拍沾染在身的煙塵。
這個動作由他做起來多了幾分瀟灑恣意的帥氣。
“嗨！哈利，先生還有露西婭，你們都在呢。”
“蛇呢？”
淡淡地抬了抬手就當打招呼了，露西婭在許久不見的教父子相擁前率先問了最重要的事。
被打斷的小天狼星挑眉地打量女生兩眼，捏著纏在手臂上的蛇怪的七竅舉到她的面前。
“這裡，我讓它跟我去，它還不樂意，我就把它弄暈了。”
聽出了教父的話中明顯的嫌棄，哈利嘴角抽搐。
這個蛇怪最壞脾氣就是討厭別人打擾自已休眠，好巧不巧小天狼星正好趕上它休眠。
將黑蛇圈在掌心中，露西婭輕輕點了點它的頭。
“咒立停。”
消除了昏昏倒地後，蛇怪在眾人目光下悠悠轉醒，腦子剛清醒就想起自已昏迷前射來的魔咒，它連自已待在誰手上都沒看清，氣憤地直直咬上去。
“滋啦......”
熟悉的電流聲令它的動作僵在半空，黑豆般的豎瞳小心翼翼地抬起。
“嘶嘶......嘶嘶......嘶......”
薩拉查！為什麼是這個女人！
“嘶......嘶嘶。”
好久不見。
她居然還學會了蛇語！蜷縮的黑蛇在手心中瑟瑟發抖，幾欲飆淚。
特地觀察了哈利的說蛇語時的發音，想著之後可能會用得上的露西婭微笑地看著蛇怪。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眼瞧蛇怪方才囂張的氣焰瞬間蔫了下去，未見過此景的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齊刷刷地望向露西婭。
哈利·沉默叼煙·波特：有時候知道太多就是會像我這般淡定穩重。
將蛇怪放到桌上的墨綠色戒指旁，露西婭用蛇語命令它銷燬。
黑蛇不情願地張開毒牙快速地咬了下戒指，悽慘的尖叫伴隨著黑霧從房間裡驟然響起。
不久，在四人一蛇的注視下，戒指徹底破裂。
裡面分裂出來的靈魂才是完全消散。
哈利忍不住歡呼地同小天狼星擊個章，連鄧布利多校長也笑吟吟地摸了摸長鬍子。
只有蛇怪嫌棄地吐了吐信子，這個滋味真難吃。
“嘶嘶嘶......嘶。”
這次謝謝你了。
露西婭輕柔地撫摸蛇頭，讓它高傲地昂起不存在的下巴。
“就這麼結束了？這枚戒指就是神秘人的魂器嗎？”
鳳凰社成員已從鄧布利多口中得知七個魂器的事，急匆匆趕來的小天狼星還沒待夠五分鐘，魂器就被銷燬了。
他有些疑惑地掂了掂失去魔力的戒指。
鄧布利多緩緩踱步走到蛇怪面前，他靜靜地注視著這條警惕的黑蛇。
“事實上，我還找到了一個可能藏有魂器的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裡藏著的應該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聽到這兒，原本蜷縮的蛇怪嘶嘶聲突然激烈起來，露西婭安撫地摸了摸它。
“那我們就去吧，儘快將所有魂器銷燬才是重要的。”
沒考慮多少，小天狼星堅定地看向銀髮蒼蒼的老人，格蘭芬多的英勇讓他不懼怕任何危險。
面對鄧布利多看過來的目光，露西婭撫摸著蛇頭，平淡地點點頭。
“嘶嘶......嘶......”
我也要去。
咬住女生的衣袍，黑蛇迅速纏上她的手臂，那是薩拉查的東西，它決不允許別人玷汙。
“先等一下！”
哈利急切的聲音喊停了即將出發的眾人，男生迅速從睡衣口袋中掏出一瓶散發淺金色柔光的魔藥。
這是瓶高階福靈劑。
“噥，給你，哈利。”
“不，德拉科，這是你自已做的......”
將魔藥硬生生地塞進黑髮Alpha手中，德拉科抬手捂住了哈利想要推脫的話。
小少爺神情嚴肅地盯著面前的男友，認真的灰藍色眼睛令哈利愣在原地。
“霍格沃茨的黃金男孩，巫師界的救世主，這些稱呼聽聽就行。”
“你只是六年級的哈利·波特，別讓自已受傷好嗎，哈利......”
看著眼前卸下所有防備向自已袒露柔軟的德拉科，這如何不讓哈利心動，他溫柔地將吹起的鉑金碎髮攏在耳後。
哈利眼神堅定，他說：“德拉科，我要一直活著，和你結婚，永遠和你在一起。”
直白到毫無華麗辭藻的情話，卻深深印在德拉科的心中。
“好，那我等著你來娶我。”
恢復平日囂張高傲的話傳入耳中，勝過一切回答。
細細攪拌好杯中的滴入的福靈劑，哈利將茶水放到三人面前，大家互看幾眼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奇妙的感覺湧遍全身，鄧布利多輕聲喟嘆。
莫名的衝動讓他猛地看向長架上小憩的鳳凰，心中生出一種想帶福克斯一同前往的想法。
“福克斯，過來。”
被主人喚醒，福克斯扇動火紅的羽翼像道焰火飛在老人身側。
“移形幻影。”
嘭地一聲，校長室內重新陷入一片沉靜。
剛落地一陣寒風簌簌吹過，哈利打了個哆嗦後趕忙往身上扔了個保暖咒，他張望地朝空中看去，細小的雪花落在高挺的鼻樑上悄然化掉。
居然開始下雪了，他們一直在校長室都沒注意到。
“是這裡面嗎，鄧布利多先生？”
這是個窄小漆暗的石洞，裡面隱約傳出潺潺流水聲，如同深淵般的巨口好似能吞噬來往之人。
“應該不會錯的，我走前面，你們跟著我。”
關於石洞的訊息還是鄧布利多從伏地魔小時候的孤兒院院長得知的。
湯姆·裡德爾曾帶其他孤兒進來過這裡，然後他們就全部失蹤了。
因此鄧布利多猜測這個石洞對伏地魔也算是有重要意義，有很大可能魂器會在這兒。
用魔咒憑空變出條小船，四人站上去剛好勉強能撐下，小船慢悠悠地順著流水往深處劃去。
潮溼陰暗的通道給人的感覺很不安，昆蟲爬行發出的窸窣聲令人毛骨悚然。
慶幸的是，有飛在前面的福克斯，它亮紅的火焰將陰冷幽暗驅趕。
遊過了窄小的石壁中路，他們總算來到了石洞的盡頭。
盡頭空曠寂靜，不同於外面的黑暗，這裡的正中央擺著一塊泛著熒光的晶瑩玉盆。
從船上跨到地面，眾人疑惑地看著盆中清澈的水，以及最下方被浸泡其中的斯萊特林掛墜盒。
“這裡有個杯子，是要我們將水舀出來嗎？”
哈利指著一旁的玉杯，提出自已的猜想，男生慎重地沒有去碰這些水。
露西婭拿起那隻晶瑩剔透的杯子，在哈利來不及阻止前，她將盆中的水舀出來倒在四周的湖水中。
在其餘三人凝重的目光下，一杯又一杯的水被呈了出來。
估約過了個兩三分鐘盆中水的高度依舊絲毫未減，他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可以了，露西婭。”
鄧布利多緊盯著盆中奇怪的水，叫停了女生的動作。
“舀了這麼久，這水也不見少，難道是要喝掉嗎？”
小天狼星打量兩眼露西婭手中像斟酒用的杯子，在聯絡這些水他有些疑慮地皺了皺眉。
“這上面有道詛咒，必須全部喝光毒水才行。”
感受到上方的魔力波動，鄧布利多平緩的聲音在空蕩石洞裡響起。
“絕對不行。”
看出了老人臉色沉重下掩藏的含義，小天狼星嚴肅拒絕。
從年少分到格蘭芬多，他便對鄧布利多教授深感尊敬，男人沒了平日的懶散，語氣低沉。
“一定還有別的對策，或者我來也行。”
“不，小天狼星，我們誰都不能這麼貿然行動！”
打斷了教父即將端起玉杯的動作，哈利表情帶上幾分焦急無措。
火紅色羽翼扇動間散起鎏金色光輝，照亮了露西婭微揚的嘴角，她緩緩開口。
“這不是有現成的生物嗎，比如被譽為‘不死鳥’的鳳凰。”
驟然反應過來的幾人齊刷刷地看向飛在身後照明的福克斯。
它耀眼地似一團燃燒的炬火。
和福克斯陪伴多年的鄧布利多確實想到了這點，但毒水可能帶來的痛苦還是讓這位既仁慈又冷酷的老人心有猶豫。
聽懂露西婭的話後福克斯飛到主人身旁，它輕啄下鄧布利多的手背。
未等大家反應，福克斯就一頭埋進盆裡。
胃裡傳來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後又被癒合能力消散，反覆進行。
福克斯璨鴻的羽毛明暗相間，一會光芒微弱一會格外耀眼。
在良久的沉默中，只剩下鳳凰飲水的細碎聲，直到盆中的水一滴不剩，福克斯才瞬間化為灰燼。
“福克斯？”
看到這幕的哈利立刻皺緊眉頭，輕喚鳳凰的名字。
和哈利一同被大人保護在身後的露西婭安撫地拍了拍男生肩膀，示意不用擔心。
“鳳凰是不死鳥，過一會兒它就會浴火復生了。”
隔著空氣，鄧布利多輕摸了下紅渣，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時刻清楚記得自已前來的目的，老人隨即將盆中寶石大的碧綠色掛墜盒拿到手中。
蛇怪飛速地攀上離得最近的小天狼星身上，沉默地吐著蛇信子。
這是薩拉查的掛墜盒，他生前最喜歡的......等等！
豎瞳瞬間縮緊，蛇怪激動地朝後方聽得懂蛇語的露西婭和哈利嘶嘶叫著。
“它怎麼了？”
感受到手臂上愈發纏緊的黑蛇，小天狼星不解地看向後方的倆小孩。
“它說，它說掛墜盒是假的！”
聽清蛇怪的話，哈利驚訝地瞪大眼睛喊道。
沒有絲毫猶豫，鄧布利多直接開啟華麗的盒蓋，看清裡面的東西時他微微睜大眼睛，盒子內沒有漆黑的靈魂。
只有一張泛黃的摺疊的紙條。
“一張紙條？”
離得最近的小天狼星在湊近一看盒裡的東西后，他聲音忍不住拔高地反問。
連身後的哈利和露西婭在對視一眼後也圍了上來，四人一蛇緊緊地盯著被拿在手中的掛墜盒。
老人沉默地剛想將裡面的紙條拿出來，他並不確定這是不是陷阱，卻被一隻大手搶先拿了過去。
“我來吧。”
小天狼星英俊的面容上寫滿了認真無畏。
應該是有魔法保護，即使在水中浸泡許久也沒有任何損壞。
他快速將摺疊的紙張展開，映入眼簾的有些熟悉的花體字令男人的神情微微恍惚。
致黑魔王：
我知道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已經拿走了真的魂器並將它儘快銷燬。
我甘冒一死，為你遇到命中對手時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