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漫漫,幾人到了神冥教的教門前,和其他門派不同,神冥教的教門居然是一個洞道。

守門的教眾恭敬的向衛銘行禮之後,軋軋的開啟了大門,洞道極為寬敞整潔,和幾人當時去西筱時,躲避雪人避入的洞道完全不同。

姜純鳶抬頭打量洞頂,一幅巨大的飛天圖栩栩如生的勾勒在穹頂,漆料色彩鮮明,石壁上嵌著數顆夜明珠,洞道架著火把,將夜明珠的光亮照射的更為璀璨奪目,如同將星夜挪進了這方洞道。

石壁兩側也有多幅圖畫,狩獵、逐鹿、踏水、青山一幅接著一幅,均是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元樂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這裡的壁畫竟然如此出眾。”

衛銘在前面帶路,道:“沙西盛行在石壁塗畫來做裝飾之用,就和你們中原的遊廊上刻有石花雕欄是是一個道理,不過有的壁畫還有紀念的意義。”

幾人恰好轉過一個彎,看到了一幅巨大的美人圖,美人身姿綽越、紅飛翠舞,一雙盈盈剪秋目如蘊山水,纖鼻挺翹,鼻峰孤絕如雪山,唇色豔麗,竟有沉魚落雁之貌。

“哇哦!”即便是孟年越常年在三明公修養道心也忍不住發出感慨。

姜純鳶也覺得此畫實在是美麗,有些好奇道:“阿銘,這是誰?”

衛銘對著她笑了笑,語氣有些自豪,道:“是我師祖,也是她創立的神冥教,她死後,我母親為了紀念她,就讓人在這裡畫上了她的畫像,以便教中眾人時刻記得創教之人。”

走出洞道入眼就是空闊的神冥教內部了,沒有曲徑通幽和葳蕤草木,只有渾厚的石臺和寬闊的場地,有些寂寥,但也極為符合沙西廣袤遼闊的特點。

寬敞的石道上有石柱擒舉著火把,時不時有教眾走過,看見少主帶著幾個中原人有些詫異的多看一眼。

衛銘解釋道:“我師祖不喜歡中原人,所以她在世時絕不允許有中原人踏入教中,到了母親接手之後,這個不成文的條令就廢除了,她似乎對中原人有種莫名的好感,是以母親雖然尊重師祖,但也沒有繼續施行這個條令,只是沙西距離中原很遠,也沒有多少中原人來過這裡。”

衛銘帶著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石道,終於到了一處頗為巍峨的石殿前,他對著殿前的侍女問道:“母親睡了嗎?”

侍女恭敬的回答:“還沒有,聖女在裡面,教主正在同她說話。”

衛銘道:“那通傳一下吧,告訴母親我有急事告訴她。”

侍女點頭應是,轉身進了石殿。

而後出來,對著幾人做出請姿。

眾人踏上高高的石階,進入殿內,殿中有兩人女子,一個肌膚微豐,面容沉靜,即使年紀不再年輕,但仍舊頗為貌美,身上寬大的黑袍壓制了美豔,平添出一份攝人的氣勢,是神冥教的教主秦霜;另一個是個年輕女子,一身紅袍,妝容豔麗,飾品璀璨,在殿中燭火的映照下閃閃發亮,為女子添了三分顏色,這是神冥教的聖女力雅。

秦霜看見衛銘,嚴肅的臉龐帶上笑意:“阿銘,這次回來怎麼這麼快,以往你一去往中原可是沒個一兩年阿孃可是見不到你的。”

衛銘上前,道:“阿孃,我這次回來是因為得知離屏派要來攻打神冥教,所以著急趕來告訴阿孃,讓教中眾人及早做出應對之策。”

秦霜聽見這個訊息似乎並不意外,她轉而問道:“後面那些是什麼人?”

衛銘轉頭,指著孟年越道:“這是我在中原結交的好兄弟,阿孃你知道的,我以前跟你說過,你還說要我請他來沙西。”

“這位是阿鳶,也是我朋友,這位是蓬萊閣的徐閣主,他們都是來神冥教幫我們渡過難關的,我還是從徐閣主口中得知的這個訊息。”

秦霜走上前來,對著幾人致意。

徐逸白麵色平靜,淡淡道:“教主似乎對離屏派來襲並不感到意外。”

秦霜轉身,看著一方燭火,無奈道:“我不意外,我一直知道方辰蓉覬覦道光真經,以她的性子,不得到此經便不會罷休。”

徐逸白道:“教主原來和離屏派的掌門認識。”

秦霜默了默,道:“既然幾位是為了解我神冥教之困而來,這些舊事也沒必要瞞著大家。”

她轉頭看著衛銘道:“阿銘,這些往事為娘以前也沒有跟你說過,你且聽聽。”

“想必幾位入教之前已經經過了石道,看見了我師父的畫像,師父原來是中原武林武色雙絕的女子,名叫羽潔湘,武林人稱呼她為羽衣仙子,師父武功奇高,更兼貌美,許多人趨之若鶩,她沒有動過心。”

秦霜的眼睛看向虛空,眼中似乎有一絲水光,她口中講述著羽潔湘的事,但又像透過自已的師父講述另一人的經歷,她的語氣輕緩,含有不易察覺的哀傷。

徐逸白若有所思,道:“後來羽衣仙子遇到了清居宗的老祖宋賀。”

秦霜眼中有些詫然,道:“你知道我師父?”

蓬萊閣訊息長目飛耳,知道這些並不奇怪,徐逸白神情平定,道:“略知一二,羽衣仙子和清居宗的宗主宋賀是上一代有名的俠侶,只是聽聞二人似乎並沒有攜手白頭,一人逝去,一人不知所蹤,江湖上也漸漸沒了此二人的訊息,原來羽衣仙子竟然遠離中原,來到了沙西,還創立的神冥教。”

秦霜淡淡點頭道:“不錯,師父和宋賀在當年的確是一對壁人,只是後來怨偶天成,宋賀為了光大清居宗,需要練成一門武功,此功法甚微奇怪,需要殺死心中所愛之人才能功法大成,師父得知此事,一度因為他練此武功而傷心,多次勸誡,想與他一起隱退山林,從此不問世事,只是宋賀雖然深愛師父,卻更拋不開清居宗。”

月光的清輝透過薄紗灑下清冷的光輝。

衛銘神色深沉,冷冷道:“所以他二人就從情人變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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