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人道:“殿下稍安,他二人不在府中相見,定是發現,公主府有國主眼線,而三皇子府上有殿下眼線還未揪出,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才在一個不起眼的酒樓約見。”

他站起身踱了幾步,轉頭看向戍離,“燕奴只看見公主的公子和三皇子相見,並無其他人,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約見,想必也是聊了大概,並沒有最終敲定。按照公主的性子,如果真和三皇子聯手,也必定是她親自出面談具體的條件,她沒有出馬,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戍離冷笑道:“她野心倒是不小,即攀上了本宮,轉頭又巴結了戍羅,讓本宮和戍羅在父皇面前相爭,無論那方贏了,她都可坐收漁利,算盤打的真好,不過,她既然敢算計到本宮頭上,那後果就看她擔不擔的起了,派人看著他們,有情況及時來報。”

錦衣人道:“三皇子府中的眼線怕是起不到作用,他既然有意瞞著,出府見公主府的人必定萬分謹慎,不如派人盯著公主府附近。”

戍離道:“就這麼辦吧。”

……

一輛紅底黑帳的馬車停在一個生鏽的鐵門前,馬車上那個凶神惡煞的褐衣人迅捷的跳下馬車,抬起手叩了叩門,鐵門無聲開啟,褐衣人駕馬駛入門內,高大的石屏後已經停著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

馬車上下來一個年輕公子,隨手彈了彈身上的錦袍。

幾人穿過月亮門進入主屋,褐衣人一下子蹦到袁子玉面前,故意壓低聲音道:“師姐,你看我兇不兇?”

袁子玉抬手彈了彈他的假鼻子,“兇什麼?還是擋不住一股傻氣。”

隨後看向幾人道:“如何,可騙過他們了?”

徐逸白帶著玉冠,卸下陳克笠精明伶俐的做派,恢復了淡然,隨意的坐在椅子上。

孟年越揚聲道:“那是自然,我按照徐閣主說的,靠近茗煙閣時,故意在聲音裡灌注內裡馭馬,惹得太子注意,那太子果然派人跟蹤我們,我們扮相和那幾人又如此相像,他們不會不相信的。”

朱樓還穿著華麗的錦衣,笑著搖頭道:“我也不知那三皇子平常是如何做派,只是按照徐閣主所說的做而已,況且,與那太子又不近距離打交道,只是讓他們遠遠看著身影,想必這趟沒有什麼差池。”

幾人歇息了半月之餘,一天徐逸白突然召集大家,說出了制定的對策,時機已經成熟,太子在國主面前已經接連碰壁,是時候讓他們出馬將事態推進一步了,並且拿出了幾張畫像,將朱樓,孟年越幾人一通偽裝,如此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姜純鳶在那次被徐逸白莫名嗆聲後,仍舊沒有想明白是何處得罪了他,最終只能歸咎於她沒有成功取到圖,惹了這位閣主的不快,令他不得不再想辦法。

她不在乎得罪他,也不在乎他無故的生氣,反正二人之間約定已成,圖拿到之後,佛陀籽必定到手,只要安排給她的任務,力所能及之內她必定盡力,上次取圖棋差一著她也不想,問心無愧即可,多思無意。

她淡聲開口道:“接下來怎麼做?”

徐逸白看向她,女子正靜靜的盯著他,明眸深幽,無波無瀾,她是在問他。

這段時間,她沉默寡言,不多說一句,不過她向來如此。

對上他時輕輕點頭示意,並沒有因為那次早飯時的不快對他有任何脾氣,清清淡淡,陌生疏離。

徐逸白按下心中無奈,道:“今天讓太子和公主府的聯盟算是有了裂痕,太子以後不會在西筱國主面前為她進言,但還不夠。”

朱樓捋了捋身上的錦服,他一介江湖客,實在不習慣穿這樣的衣服,點頭道:“這只是公主府和三皇子的第一次接觸,太子必定時刻關注著,需得多來幾次,這樣他們的聯盟才會土崩瓦解。”

徐逸白冷笑道:“現如今太子必定無比惱怒,我們再繼續添幾次柴,讓這把火燒的旺一些,到時候,西筱這幾個人,會燒死幾個,我們就等著看吧。”

簡單的商議到此為止,臉上帶著偽裝的幾人紛紛回去卸掉妝容,清洗一番。

這段時間內,元樂趁著幾人換衣的間隙,在廊上擺上漆桌,中間放上一個銅製的圓鍋,圓鍋造型奇特,鍋底下面鏤空。

這還是元樂收拾廚房時,無意發現的,看著這銅鍋挺精緻,就是不知道怎麼用,有一次趁著暗衛向徐逸白稟報過訊息就要離開時,元樂將人拉來廚房,暗衛無奈的告知他鍋的用法。

元樂這幾日天天去外面買吃食,眼看幾人已經吃膩了附近的酒樓,如今得知這個銅鍋的妙用,心動不已,擇日不如撞日,第二輪計劃已經開始,且開了個好頭,不得慶祝一番?

於是就有了這大張旗鼓的一番折騰。

鍋底下面放上木炭,用引火草點燃,鍋里加滿水,放入元樂央求暗衛特意帶來的香料,水的顏色變得濃烈,一股誘人的香氣飄蕩而出。

“哇,元樂,你搞的什麼吃的,怎麼這麼香?”孟年越換過衣服出來聞到味道,勾起了腹內饞蟲。

元樂雙手端著兩個盤子,一旁是碧油油的綠葉蔬菜,一盤是生牛肉,放在鍋旁,道:“嘿嘿,不知道了吧,這是西筱國特有的吃食,叫鍋子,等下你就等著嚐鮮吧。”說完過來拉他袖子,“別光看著,走走走,廚房裡還有好多菜沒有端出來呢。”

孟年越被他拉去了廚房,其他幾人陸續出來。

朱樓一看廊上咕嘟咕嘟冒泡的銅鍋,“嘿呀”一聲,“這是搞什麼名堂?”

其餘幾人看見也不明所以,只是紛紛落座。

元樂將其餘的菜品全部端上桌,又提了兩壺酒。

月上中庭,銀輝漫灑,夜蟲叫囂,院中池水粼粼,映著明月,似乎揉碎了銀盤。

徐逸白穿著一身清雅的月白直綴,銀冠束髮,抱胸坐於木椅,廊下燭火幽亮,顯得其清俊飄逸,如同月下仙人。

他看著面前盯著銅鍋發呆的姜純鳶道:“元樂,給姜姑娘倒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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