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姜純鳶迅速將手抽出,手背上有兩個細小的血洞,看起來似乎微不足道,只是,血洞周圍的面板迅速泛黑,彰顯著它的厲害之處。

姜純鳶眼前有一瞬迷濛,手指也在微微發顫。

“咔噠咔噠……”

這是訓練兵衛身上鎧甲的聲響,聽聲音就快要到主殿了。

沒有時間了,姜純鳶撿起地上的木板放回原位,快速跑到視窗下,迅速起身翻過,拿出懷裡的金鎖原樣鎖上,提氣翻越,輕輕落在主殿翹沿後,剛隱住身形,一隊持劍的守衛就轉入院中。

為首一人抬起右手,後面的衛兵停下,那人道:“兩位前輩不在,此處留守六人等候。”

他點出六人守在殿門後帶著其他人離開。

姜純鳶此時,已經雙眼昏蒙,在鋪天蓋地盛陽的灑落下仍感覺眼前昏暗一片。她忍著頭暈,用力咬下嘴唇,殷紅的血珠頓時爭先恐後的湧出,嘴唇上傳來的疼痛消解了一絲神思的麻木,趁著還有一絲清明,快速掠向公主府後門。

踏上西牆邊,再也堅持不住,從高牆摔落。

鄭青幹正守在附近,聽見響動立即奔去,看見姜純鳶躺在地上。

“姜姑娘?姜姑娘?”

好似有人叫她,但是眼皮似有千斤重,舌頭也麻木不聽使喚,似乎有雙巨手扯著她,將她直直拉入無盡的黑暗。

鄭朱二人將姜純鳶放入馬車,迅速打馬離去,回到住處時,另一輛馬車還沒回來。

朱樓將姜純鳶抱起放置在她屋內的床上,看見她右手手背已經變得烏黑。

轉頭對鄭青幹道:“中毒了。”

就在此時,院內傳出聲音,幾人的腳步聲響起,是徐逸白他們回來了。

二人馬上跑進院子,朱樓神色急切道:“徐閣主,姜姑娘中毒了。”

徐逸白看見二人,還不待詢問他們那邊進展就聽見朱樓的話,臉色頓時一變,朝著姜純鳶的房間疾步走去。剛踏進房門就看見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露出床沿的右手烏黑髮紫,沒有一絲原來的白皙之色。

他走到床前坐下,拿起姜純鳶的右手細看,腫脹的手背中間有兩個細小几乎不可見的小洞,洞眼呈現墨黑色。

其他幾人也進來屋裡,圍在床邊。

“是西域的黑寡蛇,此蛇非常少見,且有劇毒,一旦被它所咬會會立刻神思不明陷入昏迷。”徐逸白雙手託著女子的手冷聲道。

鄭青幹道:“我是在府外西牆邊發現姜姑娘的,當時她應該是從牆上摔下,接著昏迷不醒了。”

徐逸白看向床上女子的臉,姣白的面板已經泛起烏色,嘴唇上殘留殷紅血跡,如同烏色的泥壤開出豔色的花。

袁子玉看著她臉色,焦急道:“可還有救?”

徐逸白淡聲道:“黑寡蛇毒液的最大的作用是讓人在短時間內陷入昏迷,只要毒液還沒有進入心脈,救治及時,就有還有希望。”

說完他起身往屋外走去,“我來救治,你們都先出去,元樂,在屋裡備上一盆熱水。”

其他幾人行走江湖,救治刀傷劍傷還有些經驗,對於毒物卻不知如何解。

孟年越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姜純袁後,也隨著眾人出去了,他和元樂去到廚房燒熱水,“元樂,徐閣主難道還會解毒啊。”

元樂一邊往鍋裡添水,一邊道:“會的,公子小時候得過重病,國公爺的一位好友恰巧登門拜訪,將公子帶去蓬萊閣交於了老閣主,老閣主救了公子後一心想讓公子留在蓬萊閣接任下一任閣主,將畢生所學盡數教給了公子,其中就有這解毒之術。”

孟年越在火塘裡添了一把柴,嗞嗞讚道:“蓬萊閣歷代閣主果然是學識淵博,涉獵廣闊啊。”

元樂將熱水端入房中退出,關閉房門。

徐逸白坐在床邊,拿起一把尖銳的匕首,在燭火上燎烤片刻,一手托起姜純鳶的右手,刀尖輕輕劃開兩個血洞之間的皮肉,一股烏黑的液體頓時湧出。

徐逸白左手緊箍女子小臂,右手從其臂彎處推挪,慢慢將毒血逼出,順著手指流下的烏血將地上空盆的底部覆蓋,女子手臂的顏色漸漸變淡,但仍然呈現可怖的烏色,只是比剛才好上一些。

徐逸白取出銀針,在女子手臂脖頸幾處下針,只見姜純鳶面色突然烏青更甚,額頭筋膜凸起,突然嘔出一口黑血,之後神色漸漸平復,臉色也不如剛才可怕了。

徐逸白拿起手帕,將她嘔出的毒血擦拭乾淨,看見女子緊閉的雙唇仍然烏黑,俊逸的面龐凝重,眉頭蹙起。

他拿起剪刀,小心的剪開女子右臂的衣袖,她的右臂頓時呈現在眼前,纖細的手臂線條流暢,面板細膩光滑,只是顏色發青暗淡。

徐逸白將剪刀放下,雙手託舉女子右手,看了一眼女子緊閉的雙眼,纖翹的睫毛柔滑,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臉上,細細的光點在眼睫頂端棲息,好似在隨著女子的呼吸輕快跳躍。

他低下頭,嘴唇慢慢貼上女子手背的傷口,慢慢的吮吸,姜純鳶眉頭輕輕皺起,好似在忍受某種細微的痛苦。徐逸白唇舌突然用力,姜純鳶嘴唇張開,發出無意識的一聲急喘。

徐逸白側頭朝著地上的盆裡吐出一口烏血,又在女子手臂紮上銀針,片刻之後,手臂的顏色慢慢變淡,呈現出細滑白皙的本色,嘴唇也漸漸變的褪去烏色,呈現一種脆弱的粉白。

收起銀針,徐逸白從一個精巧的玉瓶中倒出一粒藥丸,他扶起姜純鳶的上身,讓她靠在自已胸前,修長的手指捏起小小的藥丸輕柔的放進女子嘴裡,又端起茶盞餵了姜純鳶一些水。

將一切做完,徐逸白低頭看向懷裡的女子,眼神輕柔,在女子臉上一點一點的掃過,他拿起一條幹淨的手帕,細細的擦拭女子鬢邊沁出的汗液,柔亮漆黑的鬢髮緊緊貼在她的臉頰,黑白分明,也分外誘惑。

他將姜純鳶慢慢放回床上,蓋上被子,用手裡的帕子擦掉嘴角的血跡,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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