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你說我們還能再見到太陽嗎?”溫然問道。

“當然能見到啊,這極夜只是暫時的。”溫度說道。

“你說以前那些有極夜國家的人,為什麼沒有像我們這樣?”溫然問道。

溫度沒回答,為什麼沒這樣,那是因為他們知道那是正常現象,他們知道太陽還會升起,而且他們沒有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姐弟倆在院子坐了很久,一直到有人過來找溫度,才打破這份安靜。

溫度走了之後,溫然回到屋裡,她準備大吃一頓來安慰一下自已。

吃完後該幹啥幹啥,反正日子還是要過的。

不知道從何時起,基地裡開始盛行一種叫蘇帕拉的教會。

蘇帕拉是梵文光明的意思,這個教會認為太陽之所以會消失,那是人類犯下了滔天大罪,所以人類要贖罪。

而這贖罪方法,就是自殺,各種方法自殺,死的越慘,越能得到神的救贖。

這個教一開始只是悄悄的傳,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察覺,他們只以為那些自殺的人是心理問題。

等到上面察覺後,這個教會已經發現出了大批信徒。

一些人在和平年代他可能不會拿這種教當回事,但這幾年被天災折騰的,神經早就繃的只剩一根線了,再加上這次極夜的出現,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有很多人其實心裡未必不知道是假的,但他們依舊選擇加入,所求的不過是一死罷了。

和平年代尚有那麼多人因為壓力自殺,更別提這種時候了。

上面派了部隊過來,可是又能拿這群人怎樣呢,他們本來就是不打算活的,被抓了,就索性絕食,餓死不也是死。

從上到下各個領導頭都快撓禿了,其他事都好辦,但這事可真就難辦,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邪教,而是一群喪失生存意志的人在相約自殺。

當一個人內心沒有了活下去的慾望,那你又能怎樣去拯救他們呢。

上面的領導也沒想到,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現在卻被一個極夜給難住了。他們已經在盡力想辦法了,不但有巡迴演出隊,還有露天電影,專業心理醫生去給他們疏通心理,可這些手段都是開始有效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沒什麼用了。

“目前的電力夠多少人用?”坐在上首的領導說道。

“暫時夠五分之一的人用。”旁邊一個男人回答。

“那就先把這五分之一的人通上電。”男人說道。

“糧食呢?”上面的男人接著問。

“糧食撐不了多久了,雖然我們已經將所有的種植基地都安裝上了補光裝置,可也跟不上消耗。”旁邊的一個女人說道。

“那就想辦法,不管怎樣,至少不能讓人餓死。”上面的男人說道。

不能讓人餓死,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又談何容易,這麼多張嘴,要是風調雨順,那倒還能勉強辦到。

但這種時候,她又要怎樣才能做到,女領導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邊溫然已經收拾好心情了,她此刻正在嘗試做爆米花。

反正日子都是要過的,她又不可能去自殺,所以還不如給自已找點事做。

爆米花很簡單,溫然做了很多,放進空間裡就可以配著奶茶飲料來吃。

做完爆米花,她又開始做起了各種小吃,反正不能讓自已閒下來。

而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剩下的那些人好像漸漸的開始適應起了沒有太陽的日子,他們依舊為一日三餐忙碌著。

溫然也漸漸的不再聽到崩潰的哭聲,也不再聽到絕望的叫喊。也不會一起床就聽到昨天又有多少人自殺了。

沒有了這些負面影響,溫然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再打坐的時候也不會入定困難了。

但上面的領導卻沒那麼樂觀,因為他們發現,剩下的這些人,與其說是適應,不如說是麻木了。

連年來天災不斷,似乎沒有盡頭,活又活不好,死又不敢死,那就只能像行屍走肉一樣,活一天是一天,等到這個世界毀滅那天,大家再一起死。

就在溫然以為日子會這麼一天天過下去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

這天溫然正在睡覺,卻被門外溫度的聲音吵醒。

起床開啟門一看,溫度不但自已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治安隊的成員,臉上都是一臉凝重的神情。

溫然看著溫度,聽著外面亂哄哄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姐,十三區那邊有一群人瘋了,他們打著帶全人類脫離苦海的名號,無差別的攻擊別人,已經有十幾個人死在他們手上了。”溫度說道。

“沒抓到嗎?”溫然問道。

“抓到了一部分,但還有幾個逃了。”溫度說道。

“我知道了。”溫然點頭說道。

“姐,你一個人在家,要多注意點啊。”溫度不放心的說道。

“我會注意的,再說你們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巡邏嗎?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溫然說道。

見溫度還是不放心,溫然走進屋,然後拿出了一把弩出來。

看到弩,溫度眼睛都亮了,他沒想到他姐還有這種好東西。

“姐,你哪來的?”溫度問道。

“以前買來打野兔的,這把給你。”溫然將弩遞給溫度。

“我不要,你留著防身。”溫度拒絕。

“我還有一把,放心,我還有大黑呢,那些估計也不敢來”。

然後溫然就被打臉了,她現在確信她是開了啥烏鴉嘴的技能。

因為溫度他們剛走沒幾分鐘,溫然就聽到有人悄悄進了她的院子,很快,小黑就發出叫聲。

溫然開啟門,發現有兩個男人正站在小黑的牛圈前,準備動手。

看到溫然,兩個人立馬舉起刀衝著溫然走了過來,結果沒走幾步,就被後趕出來的大黑給嚇的停下了腳步。

溫然看著兩人身上的血跡,沒等他們開口說話就衝了上去。

兩分鐘後,那兩個男人倒在地上慘叫著。

溫然拿起他們的那把刀,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戾氣,她想殺了這兩個人。

人生在世都是平等的,他們憑什麼要替人做決定,自已不想活就學以前那些人去死好了,死了還能省點糧食。

結果自已捨不得死,就去結束別人的生命。

溫然拿著刀,一步步走進兩個人,既然你們這麼會為他人著想,那今天她也來為這兩個人著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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