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麼心理講座,溫然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上面強制要求參加,甚至派了一隊軍人過來專門看著這件事。

溫然沒辦法,只好帶著大黑和小黑一起去參加了講座。

上面這次派的專家倒是真專家,而不是那些磚家的磚家,講的內容也的確都是乾貨,溫然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聽的津津有味。

等結束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

沒辦法,外面現在一片漆黑,她天天躲在屋子裡面也沒啥事幹,都快無聊的發黴了。

好在臨走的時候這位專家說了,以後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裡開心理講座,溫然決定以後天天都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巡邏隊來的勤,還是知道溫然不好惹,想象中的偷牛賊一直都沒來。

不來倒是件好事,省的麻煩了。

極夜第二個月的時候,所有的區域都鋪設了電線,點亮了路燈,雖然電量不足以支撐到每家每戶,但是有路燈,還是驅散了不少人內心的惶恐。

有電了就好,有電了就還有希望。

溫度第一時間讓人在種植大棚裡安裝了電燈。

但是到底遲了,所以這一次的收成很不好。

溫然每天按時的去聽講座,因為她發現隨著極夜時間變長,她的心理也逐漸出現了問題。

一個典型的表現就是她打坐入定變的困難起來,並且不時的會感到莫名其妙的煩躁。看著外面的黑夜,就想大叫一聲。

這種現象好像不止她有,其他人也差不多,去聽講座的人越來越多,之前都是需要強制才去,現在都是自覺的過去。

但是時間長了這講座也沒多大用了,那天溫然他們正在聽課,當場就有一個男人發了狂,瘋了一樣毆打旁邊的人。

最後那個男的被拉出去的時候,嘴裡還拼命的叫著:“讓我死。”

“姐,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變成瘋子。”這天聽完講座,溫度送溫然回家的路上說道。

溫然沒說話,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外在的困難他們能想辦法克服,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是真的沒辦法。

它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慢慢的侵蝕你的內心。她以前光想著極夜會滋生罪惡,但她不知道,極夜之所以會滋生罪惡,是因為它對人內心的折磨,然後放大了人內心的陰暗面。

這段時間,人們之間鬧矛盾都變多了,有時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讓兩個人打的你死我活。

溫度和溫然沒想到辦法,鍾暖倒先想到辦法了。

這個辦法就是找來一群藝人,各個區域巡迴做表演。什麼唱歌跳舞,相聲小品。

自從天災後,所有人都在為填飽肚子做努力,已經很久沒有人看過這些節目了。

所以鍾暖的這一舉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大家的熱情立馬被點燃了。

輪到第五區的這天,所有人都早早過來等著,等到演出開始後,現場的掌聲和歡呼聲格外熱烈。

溫然處在其中,有一瞬間感覺自已回到了以前。

鍾暖的辦法的確不錯,其他地方立馬開始效仿起來,那些天災後落魄的藝人又開始吃香了起來。

不過這會倒沒人再罵他們,畢竟他們這次的確作用不小。

精神上的問題暫時算是解決了,但另一個問題還沒解決,這個問題就是缺糧。

缺糧問題一直都存在,但是隨著極夜的來臨,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

上面雖然已經儘量的往各區域撥救濟糧了,但依然杯水車薪。

這個時候,十六區的治安隊偵破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案件,那就是之前丟孩子的案子。

那些丟掉的孩子,都是被三個男人給偷回家,然後吃了。

溫然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本能的開始乾嘔。

吃人,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會聽到這種事,這些年雖然一直缺糧,但只要夠勤快,也是能吃上飯的,就算吃不飽,半飽也是可以的,遠沒有到吃人那一步。

“其實有些人生來就是惡的一面多,只不過以前社會不允許,所以他們才儘量壓制自已惡的一面,但現在社會秩序不穩定,再加上天災人禍頻發,所以,他們才徹底釋放了自已惡的一面。”喬年說道。

溫然想到那個叫著跑來讓她救命的小男孩小濤,還記得他念著自已寫的那篇讓人啼笑皆非的作文。

他在被吃掉前,在想什麼。

閉上眼睛,溫然拒絕再去想這些。

她回到房裡,將門窗關好,然後嘗試打坐。

儘量的放空自已,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過了很久,溫然睜開眼,她再次打坐失敗了,煩躁的起身,跑到院子裡大叫了幾聲。

然後鎖好門,叮囑大黑看好家,便出了院子向遠處跑去。

她心裡有團火,不知道怎麼發出來,她想試試讓自已累到極致,然後回來倒頭就睡會不會好點,

溫然繞著第五區跑了一圈又一圈,跑到最後連腳都很難抬起來了,這才回去倒在床上睡了。

這一覺溫然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醒來後神清氣爽,那種被堵住胸口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看來有效果,溫然決定以後每天都去跑步,將自已累到極致。

極夜帶來的問題依舊存在,而且長期接觸不到陽光,很多人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

但現在缺醫少藥的,也沒那個條件去治療。

那些生了病的人只能靠自已去熬了。

溫然坐在院子裡,聽著對面傳來的哭聲,想著人類還真是不能沒有太陽啊。

這麼多年的極熱極寒天災都沒打倒人類,結果才兩個月的極夜,就讓人類人仰馬翻的。

對面的哭聲漸漸小了,自從極夜後,這哭聲幾乎每天都有。

溫然第一次恨自已這麼耳聰目明,聽得見這麼多哭聲,看得見這麼多悲劇。

她記得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也沒人寫極夜會是這一副景象,會這麼的摧殘人的內心。

“姐,你怎麼坐在院子裡,你不冷嗎?”溫度突然過來了。

溫然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姐,你有事就說出來,別不出聲啊。”溫度有點緊張,他這段時間見過太多心理崩潰的人了,這些人一開始也是漸漸的不說話,然後逐漸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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