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扶著喝醉的莫長離走出酒樓。

大師傅在一旁說到:“師傅,師爹醉成這樣肯定騎不了馬,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本官是坐馬車過來的,就由本官送他倆一程。”

江薄言雖然喝的多,但沒有莫長離醉的厲害。

三人坐上江薄言的馬車,車伕向鎮口駛去。

大師傅見他們馬車走遠,這才重新回到二樓雅間。

“掌櫃的,掌櫃的。”大師傅向醉的趴在桌上的錢掌櫃喚了兩聲。

錢掌櫃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江大人他們走了?”

“是啊,師爹喝多了,無法騎馬,江大人的馬車送他們回去。不過我看江大人喝的也不少。”

大師傅看錢掌櫃還沒聽他說完話,又趴在桌上睡著了。

便伸手扶起他,將他扶到二樓住的房間。自從上次這個房間發生命案後,錢掌櫃就沒住在這了。只是他今日喝的太醉,大師傅就把他扶過來了。

“掌櫃的,咱倆身正不怕影子歪,人不是咱倆殺的,在這咱也不怕。”

說罷替錢掌櫃蓋上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床上的人猛的睜開了眼睛,他坐起身,走到視窗往下看了看,見沒有江薄言的馬車蹤影。這才扣動機關開啟密道走了下去。

此時馬車已經駛離聚客樓很遠,江薄言對外面開口道:“掉頭,回衙門。”

“是,大人。”

莫長離從蘇梨的肩上抬起頭,只見他眸子清明,哪還有剛才的醉意。

蘇梨說到:“你倆是演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在裝呢?”

“不管他今天是不是裝的,就看他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本事再裝下去了。”

衙門停屍房內,蘇梨揭開蓋著白布的屍體。現在天氣漸冷,加上時間不長,屍體儲存的還算完整。

江薄言說到:“前幾日他還過來說要領回屍體好生安葬。”

“哦?他這麼著急就不怕露餡?”

“畢竟是親兄弟,如果置之不理也說不通。”

“棄之不顧於情於理說不過去,操之過急又怕露出馬腳。所以啊,凡事雁過必定留痕。”

蘇梨帶上自已縫製的布手套,自從前幾次幫忙驗屍後,雖然她有自信不會有事,但莫長離擔心她,畢竟屍毒厲害。所以她為了不讓他擔心,現在也養成了隨身帶著手套手絹的習慣了。

屍體沒有明顯的外傷,致命傷就是匕首所致的那處。由於當時他是撲向倒在地上的人的,所以更加重了力道,匕首刺入身體後扎穿了身體內的器官,才導致內臟破裂大出血當場死亡。

蘇梨看了一圈後,抓起屍體的手,手指粗壯,大拇指內側有老繭。

她往四處看了一眼,只見桌上擺放著一盆清水,應該是仵作驗屍後用來洗手用的。

她把水端過來,將屍體的手泡進水裡。

莫長離和江薄言往盆中一看,心下了然。

這具屍體,才是錢掌櫃本人。

“那麼他是怎麼讓錢掌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的呢?而且時間把握的那麼巧。”

蘇梨冷冷一笑:“激怒。”

對,他一定當時說了激怒錢掌櫃的話,才讓錢掌櫃怒氣上頭,不顧眾目睽睽也要殺他。也正是這樣,才上了他的當。

“看來江大人還要派人去一趟錢掌櫃的老家。”

江薄言點點頭。

“而且要快,他可是急著想要跑了。”

……

第二日傍晚,陸錚帶著一個已經顯懷的婦人進了內衙。

江薄言關上房門讓陸錚在外面把守著,他在裡面待了許久。待他走出來後,只聽屋裡的婦人發出嗚嗚的啜泣聲,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最終嚎啕大哭。

江薄言面上沒有表情,“守好這裡,保證她的安全。”

“是,大人。”

夜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打更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色裡顯得尤為空蕩。

聚客樓的門被開啟,一個腦袋探了出來,他謹慎的四下看了看沒人,這才走了出來。

“更深露重,錢掌櫃這副打扮是要去哪啊?”

四周忽然亮了起來,照的身穿夜行衣的人舉起手擋住自已的臉,少頃,他換了個臉色。

“原來是江大人,不知江大人這麼晚了出來有什麼公幹?”

江薄言哼了一聲:“自然是來尋錢掌櫃。”

錢掌櫃陪笑到:“江大人別開玩笑了。”

“本官像是在開玩笑嗎?老虎寨大當家……胡勇。”

錢掌櫃,不,被稱作胡勇的男子陡然變了臉色:“我聽不懂江大人在說什麼。我乃是聚客樓的掌櫃,一個清清白白的商人。”

站在江薄言身後的蘇梨走出來:“是啊,為了得到這個清白的身份,你不惜殺了錢掌櫃,也就是你的雙胞胎弟弟。”

“你們別想冤枉我,人已經死了,你們有什麼證據?”

蘇梨點點頭:“是啊,這就是你想要的死無對證吧?”

對面的男人並不說話。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自以為的天衣無縫,其實是漏洞百出。”

“什麼意思?”

“你自認為你和錢掌櫃長得一模一樣,從第一次見到錢掌櫃開始,你就生出要殺了他,頂替他的念頭了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賣慘博同情讓你的父母對你產生愧疚心理,從而讓他們逼迫錢掌櫃帶你一起來到聚客樓躲藏在密室之中,後來又說動錢掌櫃讓你頂替他出來活動。你故意讓所有人都察覺錢掌櫃像變了一個人,為的就是日後殺他,不,是殺死“你”做準備。”

“殺死'你自已’後,你就能用錢掌櫃的身份從此清清白白的活在這世上,而真正的錢掌櫃則代替山匪頭子胡永死去。”

男人聽了他們的話,還在掙扎:“不,那日是你們看見我大哥要殺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很聰明,眾目睽睽之下激怒他,讓他“當眾殺你”,而你,卻只是因為自衛,害怕的拿著匕首不小心殺了他。我想,能讓錢掌櫃盛怒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蘇梨說完,走出來一個挺著肚子的婦人,此人正是傍晚陸錚帶回衙門的那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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