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幾個女孩兒之外,一直到第二日的早上都沒有人來找過姜溯。但是她可不是一個能閒得住的人。

“公主,你要出去?”棠萱看著要換漠北衣服的姜溯,整理東西的手停了下來,問道。

姜溯點了點頭,“阿萱,你在這裡幫我把個風,遮掩一下,我把阿竹那幾個姑娘打發了去幹別的事了,我要去....”姜溯附在棠萱的耳邊說了什麼。

棠萱還是不放心姜溯一個人,“你把何易留在這幹什麼,讓他和你一起去。”

姜溯握著棠萱的手,“相信我。我會帶一個人,但是何易得留下,他走了,別人會懷疑到我。”

“漠北風大,把這個帶上”。

漠北的夜比雍城要藍上許多,好像連星星都變多了,這裡是邊關,所以城內百姓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留在這裡駐守的漠北將領,這座城不大,戒備也並不森嚴。

姜溯身著一身漠北服飾,特地在出來前在臉上抹了一把沙土,城內的佈局完全沒有規律。其實說是城倒不如說是四方圍牆之內四散著各式各樣,各種大小的氈帳。路上行人很少,顯得此時走在路上的姜溯有些過於引人注目了。

太空曠了,也沒有屋舍遮擋,藍黑色,東邊倒數第三個,姜溯在心裡默默唸著,突然看到前面的氈帳裡走出了一列人,姜溯趕忙閃到了左邊氈帳後面,那一列人舉著火把,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指示,在出了氈帳之後就直往城門方向走。

“跟我過來。”

姜溯轉頭,看到了呼延祉,換回了漠北的衣服,倒是讓姜溯看到了與往日完全不同得呼延祉,漠北令人聞風喪膽的狼牙令主大概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冷峻的狀態吧。

呼延祉住的氈帳並不大,甚至於說是有些小的,氈帳裡只有兩人,其餘的人都沒進來,都在氈帳外守著。

氈帳裡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兩個人都在從上到下審視著對方。

這種氛圍是在呼延祉終於忍不住噗嗤一笑時才停止。這小姑娘怎麼把自已的臉抹得這麼黑,就像一隻花臉小貓,偏偏身量倒是比一般的女孩高好些。

“你至於把自已的臉抹成這樣?”

“至於。”姜溯說得很肯定,

“我不想再多些麻煩出來。”

呼延祉點頭,遞給了姜溯一件東西,

“之前答應你,教你漠北話,不曾想你學得超乎我的意料,這是身體訓練基本功,這幾天先練著,我看你的武功基本功太不紮實,很明顯大部分都是花架子,過不了兩招,唬唬人還行。”

姜溯開啟卷軸,這哪裡是基本功,都是漠北大漢式近身肉搏。“你確定這個適合我?”

呼延祉瞥了眼,非常肯定,“對啊,不然你武功怎麼長進。”

不說了不說了,“剛剛從那個氈帳中走出來的是?你剛剛應該看到了吧?”

“回上京的,等他們再次回來,我們就該啟程了。”

“那我們還需要在這裡待半個月左右。”

“嗯,這座城不是很安全,地處交界之處,平常不知道都會有些什麼人混進來,現在的守衛比之前要加強很多,但是你從今天開始,別亂跑,這裡不是大秦,隨時被擄走都有可能。”

“我明天必須要離開幾天,我看了下,你身邊那個何易,武功還行,不算差,還有你帶來的人,基本能說的過去,保護你應該不成問題。”

“你剛剛說,那些人是回上京的,那麼漠北王一定已經瞭解了我們的全部動向。”

“不查清楚,就不是他了,還有呼延礽的人,哦對,你那裡新過去好幾個丫頭吧,阿竹是我的人,這姑娘心定,其餘的人估計至少一半是被安插進來的,你當心些。”

“那你是要去?”

“狼牙營有些事需要處理,呼延礽那裡有動靜了,所以我才要叫你過來,小心些,他估計是要行動了,這人可比我無恥多了。”

呼延祉看著姜溯,歪頭笑了笑。

“好了,時間不早了,公主殿下,我讓人送你回去。”

“原來這不是你的氈帳,我就說漠北的三少主,應該不至於吧。”

“到了漠北,盯著我的人就多了太多,我也得防著點不是?”

洗漱完,姜溯放下溼漉漉的頭髮,身上穿著一身簡單的薄裙,走到氈帳的窗前,熱浪吹在臉上,是不同於雍城的幹,也許到了上京只會更幹。

“阿萱,還沒有訊息和信嗎?”

“目前,還沒有。”

“已經好久了。”姜溯的心始終還是有些不安,或許是因為距離過於遠,也許是因為他們一直在移動,確實不太方便,可,它們用的可是鷹啊。

姜溯轉頭看著桌子上的短匕,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了五色的光。

“送你的,生辰賀禮。”

“怎麼是匕首,我以為會是別的什麼好玩的,不過,這個也很好”。

很精緻的匕首,刀鞘和刀柄都是銀質的,刀柄上有防止手滑纏繞的皮革,刀鞘上雕刻著精緻的花紋,上面還鑲嵌著紅寶石和綠松石,刀身下端還刻著一個字“聿”。

這是十四歲的姜溯收到的,自裴行舟入軍後送的第一個禮物,那時候姜溯還是開玩笑說“不愧是未來要做大將軍的人,現在連送的禮物都不一樣了。”

二人的那段時光是不帶著那麼多煩惱,揹負著那麼多家國責任的,那時候的姜溯還是那個真真正正的帝國小公主,她還擁有一切,那些都是她曾經一直以為會擁有的。

姜溯不知道的是,這把匕首原來是一對兒,另一把一直在裴行舟自已那裡,直到現在還在,而在他的那把匕首的刀身下段,刻著“遠”。

“少主,我發現,您最近這段時間,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從前您總繃著,但只要朔陽公主在,雖說是有些不正經的,但與您之前確實不一樣。”

“不一樣嗎,從前我也挺不正經。”

“少主,您自已清楚,從心與偽裝,差距很大,少主,我也希望您能稍微放下來些,這些年,你過得太苦了。”

“是嗎?”

也許那老頭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角落裡的那把桃木劍靜靜得躺在那裡,不帶有任何光澤,此刻卻深深地吸引著呼延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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