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已醒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裴行舟一直在努力鍛鍊,配合治療,他想要儘快下山,關於啟元城,關於內賊,關於姜溯,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這段時間,除了知道啟元城無恙,大秦無恙之外,沒有任何訊息。

“哥哥,你吃這個,這個雞腿,是我今天親自抓的哦!”

小楊樹一臉興奮,把雞腿送到裴行舟的碗裡,眨巴眨巴亮閃閃的眼睛,彷彿是在向裴行舟邀功。

裴行舟看著活蹦亂跳,朝氣滿滿的他,將手附在小楊樹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嗯,小楊樹真棒。”

“你這孩子,不還是我宰的,不還是我燒的,你就抓了一隻雞!”

兩人嘴上誰也不饒誰,裴行舟覺得這不歸山上什麼都好,唯有這一老一少,天天吵得他腦子疼。這白嚴師傅真得和一個老頑童一般。

“好好好,先吃飯先吃飯,沒有二位,今日我這飯是吃不上的,都厲害至極!”

“你看你看...”

“白爺爺你就知道與我吵嘴...”

真的是久違的閒散時光。

入夜,裴行舟坐在了屋外的藤椅上,看著月色,思考著。他已經無數次覆盤啟元城那一場戰役了,想著那些因為自已沒發現內奸而喪命的將士們,他的心就無比自責。

西戎的突然進攻定是早有預謀,袁遊他之前就在懷疑了,所以留下了字條,不知道阿聿發現了字條沒有。

“阿聿...”你現在怎麼樣?前人對月寄託自已的思念之情,裴行舟好希望此時能回到雍城,可是,他看著自已的腿,雖然恢復了一些,仍舊是沒辦法多動。

日子在一天天的過去,裴行舟的腿腳終於是能夠無礙地行走了, 長年累月行軍打仗打出來的傷也在這近一年的休養之中慢慢好轉,他想下山去啟元城看看,小楊樹鬧著也想一起去,但是目前裴行舟自已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復,為了小楊樹的安全還是沒帶著他一起去。

簡單的布衣著裝,為了不讓人認出來自已,還是帶了一頂帽子,裝作來街上買賣的打漁販子。

還好,百姓生活的很好,也恢復了許多,等到看清官府旁邊的將軍廟中供奉之人的時候,其實裴行舟自已早就想過了,自已應該是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裴行舟這個名字已經不存在於世間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和來往的百姓打聽,才知道目前右威衛將軍已是李霽了,裴行舟很認可李霽的能力,他大約是已經完成了自已交代的事情,並且完成的出色,啟元城恢復到如今的近況,他做了不少努力。

在街邊吃東西的時候 ,聽到兩個士兵談論一個死囚犯,說是與西戎和南楚都有關,結合種種,裴行舟推測這個人就是袁遊,想來李霽查出了什麼。

深呼吸了一口氣,還好,大秦無恙,百姓無恙。

“你聽說了嗎,朔陽公主嫁去漠北了。”

“這能沒聽說嗎,多大的一件事啊,早傳遍了~!”

“你說說這麼尊貴的一個公主嫁到那種寸草不生的地方去,嘖嘖嘖,這皇帝怎麼想的。我聽說啊,漠北那地方可亂了。”

“讓你胡說八道,這是聖上的英明之舉,你知道多少煤礦鐵礦給了咱們嗎?”

“英明?你們男人怎麼不去,嫁女人就是英明瞭?”

“胡說八道什麼啊,你快閉嘴吧,小心被斬嘍。”

隔壁桌上幾個人分明是喝大了,什麼都往外說,裴行舟聽了之後緊鎖眉頭,付了錢就準備離開。“欸客官,錢給多了。”

“店家,我請問件事,這剩下的銀子,就當是謝禮了。”

店家一聽,這好事啊,給了這麼多。“你說你說。”

“這公主聯姻是什麼情況?”

“你才知道這事啊,我們這可傳遍了,聽說是漠北來提的親呢,還特地派了使臣。”

店家降了降音量,對裴行舟說“自從公主離開之後,這各地的各種礦業都發展起來了,去漠北通商也便利了許多,這不明擺著將公主送過去換了個利益交換嗎,欸,也是可憐了那公主。”

“這估摸著,這公主都快要到漠北了吧。”

往回走的路上,裴行舟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他不明白姜衡是怎麼同意的,他不明白姜溯是怎麼答應的,聯姻是最快的政治交換,可這是交換啊,漠北那邊打了什麼主意,他不相信姜溯和姜衡沒看懂,漠北的政治內部確實是混亂,簡直是越想越亂。一向冷靜的裴行舟此刻真得是冷靜不下來。

裴行舟下山看到百姓其樂融融之時,其實已經放寬心了不少,打聽到這個訊息,他無論如何都待不下去了,他一定要先回雍城找姜衡問清楚,他清楚得知道姜衡與姜溯兩人之間的情感,中間沒有什麼計劃他是絕對不會信的,他必須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傍晚之後,雨是越下越大,如傾倒下來一般,下的裴行舟心裡煩躁至極。快走到山腳之下的時候,裴行舟聽到了一陣廝殺之聲,此刻立刻警覺了起來,隱藏到了竹林之中。

是一群人在追殺一個男子,那男子渾身是血,被追上之後又奮力廝殺,又往前跑。雨天視線被阻,裴行舟快跑了出去,將那男子拉著躲進了竹林,利用天氣和環境,擺脫了那些人的追捕。

“你.是.誰?為 為什麼 救我?”

稍微緩下來的周衍之看著面前救了他的蓑衣人,強撐著自已問了出來?

裴行舟扶著他,“反正不會是要殺你的人,你傷得太重了,要是信我,便跟我回去。”

周衍之終究還是沒什麼力氣了,他賭了一把,賭面前這個人不會殺了自已。

“我這倒真成了傷員收診所了。”白嚴嘆了口氣,越檢查這個人眉頭皺得越緊。

“這傷得比你還重,你瞅瞅這內傷外傷,體內經脈全斷了,這,神仙也救不回來。”

白嚴少見得搖了搖頭。

饒是裴行舟看到這些傷也是吃驚,不僅是身上,連臉上都有刀疤,不敢想象他都經歷了什麼。

“我只能盡力了!”

兩個人在周衍之身邊忙活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暫時保住了他一條命。

“能不能活,得看他自已了,唉,也是個命苦的孩子。”

白嚴看了看裴行舟,“你出去一趟回來,神情都不對了,遇著什麼事兒了?”

裴行舟拱手一作揖,“白師傅的救命之恩,行舟沒齒難忘,只是此時我的確有要事要去做,若白師傅有需要行舟之處,儘管開口。”

“年輕人,放不下的事兒太多了,你且去吧,不過得答應我三件事。”

“您說。”

“第一,你得等這個孩子醒了之後再走,人是你救回來的,你得負責,還有再扎幾天針再走,淋了雨,脈象不紋。

第二,替我將這封信送到信上的地址之上,或許他能回答你的疑問。

第三,楊樹這孩子,慧根極佳,我需要他留下繼承我的衣缽。”

雖說裴行舟與白嚴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這一段時間之中,裴行舟是真的將他當成了自已的親人,父母早亡,他很少收到長輩這樣的關心。

他跪下,向白嚴鄭重得行了一禮。

“前兩個要求,我一定答應,只是最後一個,我想讓楊樹自已做主,他若想留下,那便留下,他若想跟我走,還請師傅莫要強求。”

白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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